神雕外傳<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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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由 小高 於 12/28-19:33 發表

一、《十三夢還》

寒冷的風掃過襄陽城郊,風中帶著刺骨的蕭索,一個瘦削蒼白的男子坐在一
個土黃石頭上,身旁擺著一大桶的水,及肩的柔細長髮隨風拍打著臉,但男子似
乎對這些雜擾毫不在乎,撥也不撥那些飛散的長髮,他重複著一遍一遍固定的動
作,淋水、磨刀、再淋水、再磨刀,金屬的尖銳摩擦聲驚走郊外野兔、飛鳥,他
專心輪替磨著三把長短不同的刀,「刀」是他唯一的世界。

有磨刀聲在的地方,沒有動物。

有殺手在的地方,沒有人。

磨完一把,將污水擦乾,再換一把刀繼續磨著,像是刀鋒永遠不夠銳利似的。

偶爾,抬頭看看東方,凝身出神,冷漠的眼光,散出一絲熱烈的盼望,「何
時歸去?」,低下頭,目光回復冰冷,磨刀,將精神全放回刀鋒。

唇紅齒白細緻的輪廓,比女人還晶瑩的肌膚,深邃的眼睛透露複雜心事。

男子起出身內的一塊油布,仔細地擦拭刀身,雖日已漸漸西沈,輕薄鋒利的
刀還是閃出耀眼的白光,突然,他停下了枯燥重複的動作,用力擦乾了第三把刀
最後的水滴,緩緩說道:「你來了,你不該來,但你還是來了。」

幾步之遙,一名後揹劍、腿邊掛著厚重黑刀的中年男子笑道:「當然是我來
了,難道是鬼來了?」

蒼白臉色的男子道:「現在不是鬼,待會就不一定了。」

中年男子吐出嘴中含的乾草,莫名的笑道:「功力不遜於東邪西毒南帝北丐
中神通五絕的鐵掌裘千仞,都敗在我的手下,憑你,殺得了我?!」

來人赫然是日前生死不明的「蛇妖、刀劍浪子」——阿浪,而帶著三把刀的
人,正是當日揹著阿浪出門的十二太保——十二丸藏。

阿浪道:「倒是你,幾天不見,你還沒做鬼去?」

十二丸藏道:「由東瀛到中原,身為劍客望族--柳生但馬的後代,先被家
族叛賊追殺,後又因同情佐佐木小次郎而惹惱師父宮本武藏,遭受一波一波的剿
殺,我,還是活到了現在,我想,我的日子可能還長得很,倒是你,百餘年不死
,活得也該膩了吧?!」

阿浪嘆了口氣,道:「自從花怪花老大在絕情谷被殲滅,我就沒辦法再利用
花老大的轉生法延續壽命,猿、蛇、犬三妖的延壽術只能藉著花老大轉生寄生時
才有用處,現在的我,與一般常人無異,也沒幾個年好活了。」

阿浪突然朗聲一笑,道:「但我現在活得有趣,應該不是上西天的好時候,
你救過我,照理我應饒你一命,不過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雖不想對你下殺手,卻
也只好從你所願下手一搏,這才是對你真心尊敬,說真的,刀行劍旋、刀發劍氣
、劍走刀光,你真有把握不死在我手上?再考慮一下,也許,我可以放你一馬。」

十二丸藏道:「但,你就是來殺我的,你也非殺了我不可,考慮?別戴著善
人面具,今日,只有一個人能回襄陽,我們這一戰,注定無法避免,少充善人假
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自己心裡有數。」

阿浪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本想改頭換面,走入武林正道之林,沒想到
被裘千仞、武林眾俠客識破,所以……」

十二丸藏接道:「所以,你必須投靠王大人,一來為名利,一來也為你心愛
的女人--黃蓉落在王大人手上,而知道你武功已經減弱的我,而且皆為殺手性
質的我,是你必須首先翦除的對象。」

十二丸藏眼中閃過幾絲懾人寒光,道:「我也非殺你不可,十三太保中,不
需要有兩個用刀殺手!趁你現在功力衰弱,正好拿你試刀。」

不知道何時,阿浪背後劍鞘已空,懾人的青虹映出一道劍光,照在十二丸藏
的臉上,冷笑道:「武功減弱?你何不趕快來試試我的劍。」

十二丸藏手按刀柄,道:「別裝了,別人不知,卻絕瞞不過我,你今生今世
都不可能再將劍氣發出劍身之外,因為,你上手三焦、寸脈、神田督脈三大筋脈
,都被十三夢郎廢了!」

一直保持著笑容的阿浪不禁僵住,豆大的汗珠沿著面頰滴下,勉強沈住氣,
道:「了不起,連這你也知道。」

十二丸藏續道:「東瀛千葉流大登保雷太,我最敬重的師父,是千年難得一
見的武術天才,他的嗜好,就是收留像我一樣被四處追殺的人,十三夢郎與我是
同門,師父收集各流派武學,匯集成千葉流之祕技。」

十二丸藏歎道:「但正因如此,仇家甚多,柳生一族、宮本武藏以及其他大
小流派,一天,忽而攻之,踩平了千葉流,但來犯著,也受重創,後投奔一刀流
無名師父,轉而逃向中土。」

十二丸藏道:「所以,我瞭解十三,任何人跟十三的決鬥,我都能推斷出結
果,想必你嚐到了十三夢郎的『天、地、人、憂、悲、苦、痛、碎、生、離、劫
、腐、逝』的『十三夢殺』,與他所自創祕技『驚世大夢』吧?!」

阿浪道:「不錯,但『十三夢殺』攻擊兇狠卻易破,對於功力復原的我來說
,並不足以威脅,而『驚世大夢』,也不過是個淫夢。」

十二丸藏道:「不錯,十三夢郎的運氣很不好,『十三夢殺』是攻擊,『十
三夢還』是守招,當年他認為『十三夢還』是逃命用的,根本不屑學『十三夢還
』,結果先遇到裘千仞,再遇到你這身為武林最淫邪的四淫之一,『淫夢』根本
動不了你的意志,不懂『求生』的『十三夢還』,只懂得『殺』,使十三夢郎將
自己陷入險境。」

十二丸藏接著道:「但,當日,我見到以假死而逃過裘千仞一掌的他,鐵掌
深印天靈蓋,卻只成廢人而不是屍首,我就知道,他竟已經悟出了『千葉流,夢
之三章』的第二章,『十三夢還』十三守招中『返、靜、淨、空』四招。」

十二丸藏頓了一頓,冷笑著看著阿浪,續道:「他以『空之夢還』淘空自己
,硬受裘千仞一掌,將霸道掌勁由天靈蓋散到經脈,以致全身經脈受損、功力盡
廢,卻也逃過死劫,並成為隨時以『反、靜、淨、空』吸取他人功力復原的『自
然體』。」

十二丸藏目光一寒,道:「只要你想吸取他的功力,一接觸癱瘓的十三夢郎
,一定會中了他的『靜之夢還』,借你的功力回復功體,再以『淨之夢還』鎖住
你的經脈,再施以『十三夢殺』與『空之夢還』猛烈攻擊。」

阿浪笑著接話,「不錯,所以當我想要吸收他的功力時,卻被他吸走大半的
功力,當時,我注入內力欲吸納他的內力時,卻只覺面對一場『空』,接著,又
以夢幻般的招式反擊,當下三脈俱廢,劍氣再也發不出去。」

阿浪恨道:「原本成廢人的他,利用我的功力復原,再反噬於我」

阿浪深吸一口氣,似乎完全鎮定下來,笑道:「但,他依然被我碎屍萬段,
你,比他高明嗎?不用劍氣,我依然能殺人,絕情谷一役,刀光劍氣滿天飛的花
老大,一樣慘敗在裘千仞的鐵掌水上飄。」

阿浪腿邊厚刀已抽出一半,森冷的劍意逼向十二丸藏,十二丸藏不禁後退幾
步,阿浪道:「念在你送我的『禮物』,我留你一個全屍!」

阿浪突然頭皮發麻,十二丸藏的刀殺氣亦滿,問題是,阿浪竟然沒見到刀何
時出鞘的,十二丸藏道:「以前『八明』八個太保中功力最高的『莫大虛空』,
他就是學到了『十三夢還』中的『空』,你猜猜,誰傳授他這招?而且,與十三
夢郎相鬥,你早耗去了過多用劍必須的精力。」

阿浪不再說話,他相信自己,太多的話只會動搖自己的信心,他出劍,也出
刀,他的刀劍,殺人,一向很快。

阿浪的一刀接著一劍,一劍追著一刀,劍為劍、刀為刀,刀變劍、劍化刀。

阿浪的刀劍,從來就沒有幾個人看的到去向,他的刀劍,來自妖、魔、地獄
,充滿魔性的刀劍,本來就為殺人而存在。

但,十二丸藏也是一把「快刀」,一把「悲傷的快刀」。

十二丸藏來自「悲傷」,從他家族趕他走、師父師兄弟追殺他開始,他沒有
一天不悲傷,他的刀,也跟著「悲」、「傷」。

悲傷的刀,帶來的,就是死亡。

一片枯葉被風吹落,緩緩飄向地面,雍容博大的劍招,有著如來神掌的佛家
氣度,中間夾雜絕情谷狠辣的取命絕招,兩隻金光蝶影穿梭在織羅的劍網中,金
鐵交擊聲如雨滴般不絕,飄動的枯葉落躺在綠草,一葉之間,兩人已經換了百招。

阿浪招式融合絕情刀劍、楊家槍、如來神掌,攻守皆宏偉博大,無懈可擊,
又夾雜陰狠的殺著,灑出的劍影,招招致命。

十二丸藏招式很少,源自中土的東瀛武術,去除許多強身、多餘的招式,他
的刀法,很精簡、粗糙,只在對方換招時,對空隙劃出一刀,只在攻擊貼近髮膚
,才迴刀防身。

閃電莫名劃破夜空,亮光灑滿大地,決鬥雙方的利刃都出現了缺口,交擊聲
凶猛而不斷,兩人已經激戰了一個時辰,隨著閃光消逝,轟的一聲雷,狂風吹起
帶起滿天風沙雜草。

天景巨變,戰鬥也生變,穿梭飛舞的光影蝴蝶碎裂,佐佐木小次郎奇特的碎
裂蝴蝶刀法再現,奪命的東瀛武士刀刺入阿浪的肉身。

阿浪沒倒下,在刀刃刺入胸膛的剎那,阿浪以左臂一檔,鋒利的刀穿透阿浪
的左臂,同時,阿浪的劍刺穿十二丸藏的腹部,兩人分別噴出如注血泉。

阿浪失去一手,十二丸藏重傷,然後阿浪又看到了「該死的『空』」,「虛
空」的壓力,迫得阿浪喘不過氣來,阿浪將劍舞成劍網,護住全身,只聽見忽而
來去的攻擊不斷地撞在劍網上。

幾滴小石般大小的雨滴,揭開了雨的序幕,傾盆的大雨,狂潑在這個決鬥的
草原上,只剩一臂可戰鬥的阿浪,不禁幾分著急,十二丸藏只出一刀,阿浪就得
砍出十幾刀防禦,敵長我消,犧牲一臂換來的優勢,眼看即將消褪。

傾盆的大雨,更加添了護身劍網揮動的阻力,阿浪開始氣息不順,身上的刀
傷開始增加,雖都是輕傷,但對一個急速運功的人來說,情勢越來越不利。

阿浪忽然撤去護身劍網,劍回背鞘,厚重的刀用力往地上一砸,草皮、砂石
、爛泥,轟天飛起,接著阿浪消失在揚起土塵之中。

但在阿浪消失之前,阿浪背、大腿、肩頭各中了三刀。

駭人的奇術,身為四淫之蛇妖,阿浪懂得也不少,十二丸藏發現,他的「夢
之空」所面對的,竟然是一個紊亂的花團、塵土,而花團之中,也不斷刺出劍來
試探他的「空」。

阿浪的「漫天花雨」配合「絕情刀劍」,對上十二丸藏的「空之夢還」。

花雨、塵土、爛泥飛散,撞擊「空之夢還」,企圖填滿每一個「空」,再大
的「空」,也是人造的,終也有填滿的一天,夢,總會醒來。

「空」吸納著每一分攻擊,花草、爛泥總有用完的時候,花,總有謝的一天。

是「夢」先幻滅,或者「花」先凋謝?

多變幻夢,與冷酷絕情之戰,阿浪、十二丸藏誰都沒有把握。

花團炸開,碎成千萬片瑰麗的花雨,「花隨流水,刀劍十字」將每一片花瓣
隱藏著刀意、劍心刺向「空」、「空」、「空」,無邊際的「空」。

「空」早被填滿,所以,「空」也消失,十二丸藏一手捂住腹部的血洞,夢
一般的刀劃向天際,一滴清淚不自覺滑落臉龐,衣袖隨風飄動,因雨濕透沈重,
迎向「刀劍花雨」的,是「淚之夢還」……

襄陽城郊的另一邊,一燈大師、裘千仞、一燈大師精於醫術的師弟西域僧,
緩緩的走向不知名的遠方,天落大雨,濕透的僧衣沈重許多,此時,一名俊美少
年出現在三人眼前。

玄鐵重劍,重劍無鋒,來人正是楊過。

見到三名大師狼狽模樣,楊過趕忙將其接到其安腳之處,與全真五子,與全
真教眾等見面。

老頑童一見故人一燈大師,嚇得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叫道:「老頑童卑鄙無
恥,無顏見人,快跑!快跑!」

裘千仞把將軍府內血戰詳細說出,西域僧也藉著一燈大師的翻譯,說出自己
如何中計被捉,成為引誘一燈大師落網之餌。

楊過急道:「這麼說,那郭伯伯、郭伯母等人有可能都被捉了?!一燈大師
,他們就算以天竺僧相誘,也沒有人能制住您,你怎麼一副功力盡失模樣?

裘千仞歎道:「唉!師父不是因為受人襲擊,而是為了要救人。」

楊過問道:「怎麼回事?」

一燈大師道:「當我到達對方指定地點,只見一個全身癱瘓的人在那,那人
自稱十三夢郎,說師弟在他手上,要救天竺僧,就要以一陽指內力幫他醫好其傷。

一燈大師續道:「老衲雖愚魯,卻也並非不明輕重,從老衲踏入將軍府,就
接到對方威脅信件來看,王大人以再將軍府佈下一個局,將軍府內俠士們一定遭
逢變異,心繫大局,怎可幫助敵人而耗盡自己真元?但基於佛心,又不禁為此人
憐憫,也不忍犧牲多年相伴的師弟天竺僧。」

一燈大師道:「正當我猶疑不定時,也過了不算短時間,一名浪人模樣之人
背著滿身血泊的阿浪前來,阿浪的重傷,正證明了我的猜想,將軍府俠士遭劫,
我知道阿浪功力不比老衲差多少,且不受佛門戒律羈絆,當下全力以一陽指為阿
浪療傷,希望傷癒的阿浪能去救出中原群俠。」

裘千仞歎道:「師父一用一陽指治人重傷,就會真元耗盡,五年之內無法再
使任何武功,當年,我也以鐵掌重傷瑛姑之子,誘使師父施用一陽指,卻使得無
辜嬰兒死於非命。」

提起陳年恨事,一燈大師與裘千仞不禁合十道:「阿彌陀佛!」

楊過恨道:「王狗官好深的心計!」

一燈大師道:「阿浪功力一復,那名浪人竟說:『王大人想封你為十三太保
,你已不為中原俠客所容,不如歸附我們,未經你首肯,就請一燈大師幫你治傷
,是我們王大人的一番誠意』。」

一旁的十三夢郎聞言憤怒異常,罵道:『他是十三太保?那我呢?!』

浪人道:『你是第二件「禮物」。』

浪人續道:『武林四淫,皆以吸人功力為樂,十三夢郎的功力,是王大人送
你的第二件見面禮,』

浪人說完話,走了,只見阿浪泛出詭異的笑容,十三夢郎驚恐的看著逐漸走
近的阿浪,狂叫道:「這與原本計畫不同!你們出賣我!說好叫這禿驢治我重傷
的!」

阿浪笑道:「誰叫我比你有用得多?!」

裘千仞道:「阿浪會答應的,不論他想投靠王狗官,或者解救群俠,他都會
吸取十三夢郎的功力。」

裘千仞續道:「本性奸邪的他,是不會守著一般倫常、規矩,他會做的,未
達目的,他會不惜利用任何手段,就像將軍府宴席大戰,他不惜殺盡中原群俠以
求自己、黃蓉的安全,若非師父真元耗盡,他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吸取師父的內
力。」

「倫常、規矩」四字,讓楊過不禁思緒雜亂,與小龍女的師徒之戀,與郭伯
母黃蓉之間跨越道德邊線的情慾之愛翻騰如湯沸,一時腦袋幾乎被困擾填滿,而
黃蓉的安危,撼動楊過原本以浮躁之心,裘千仞敗給阿浪後即逃出將軍府,國伯
伯、黃蓉以及中原群俠的情況,只能由一燈大師轉述阿浪、十三太保的對話來猜
測,許多的不安,楊過不禁急火攻心。

一燈大師又道:「但,當阿浪將指尖插入十三夢郎的眉心,只見十三夢郎一
陣詭異的笑容,突然全身活動自如,並對阿浪發出猛烈招數。」

「招數陰毒兇狠,奇形詭變,阿浪連中了十三重手。」

一燈大師歎道:「死了,死得很慘,憤怒的阿浪一刀一劍殺著十三夢郎,十
三夢郎雖然武藝不錯,卻總逃不過阿浪的招式,耳朵、鼻子、手指、眼珠、那話
兒、頭皮、和一片一片的肉,不斷緩慢的脫離十三夢郎的身體。」

一燈大師掐著手指,道:「我在一旁算過,殺到第一千零一刀時,十三夢郎
一共攻出了十四招,但也幾乎成了一副骷髏,血佈全身,卻還死不掉,最後握住
阿浪的刀,將自己要害送入刀口,這才軟倒死去。」

一燈大師嘆道:「阿浪看了老衲幾眼,說出浪人與他曾經過一棟屋子,大概
在那個方向,似乎是王大人臨時的指揮站,看見一名老僧在內,少了一隻耳朵與
一隻拇指,說罷就離去,而後……」

裘千仞接著道:「而後,我花了不少時間找到師父,再找到那間屋子,雖然
我受內外傷不清,但對付那幾個儸儸還措措有餘,救出了師叔。」

一燈大師突然急道:「楊施主!你要去哪裡?!」

「一劍西來,玄鐵狂,重劍無鋒,巧不工,烏雲散落傷心雨,道盡天下悲歡
苦,恨魔長道消,天地無道,天下若是地獄,殺戮即為救贖!」,聲音由遠處飄
來,楊過無影無蹤。

過了許久,全真五子與眾教眾在附近遍尋不著楊過,垂頭喪氣回落腳處,一
燈大師與裘千仞等人不禁嘆息擔憂,一個熟悉的聲音伴隨兩個嬌俏的倩影,道:
「過兒還是氣盛,隻身深入虎穴,唉!」

來人身著夜行黑衣,一個美豔帶著成熟風韻的清麗,另一個有著誘人標緻帶
著少女的俏美。

眾人不禁一愣,道:「妳們……?」
二、《地牢奇辱》

郭靖緩緩的醒來,發現自己身無寸縷,健壯的雙手被吊綁在半空,雙腳著地
卻是活動自如,郭靖的「悲酥清風」毒已解,但,郭靖委靡不振,他一點也不想
逃脫,雖然蓋世的武功已復。

郭靖回想過去幾天的情景,從他回復神智的那一天,周圍的一切,一點一滴
摧殘啃食他的俠義之心。

郭靖清醒的第一天,功力還是因為悲酥清風之毒而完全無法運使,當郭靖睜
開雙眼,因周遭亮光不強,雖然昏睡許久,久未見光的瞳孔還是很快就習慣了外
界的刺激,身邊的一切清清楚楚呈現眼前。

王大人在赤裸郭靖面前,舉辦盛大婚禮,將完顏萍、耶律燕、郭芙,各自許
配給武修文、武敦儒、耶律齊等人,接著大肆慶祝,中原被拘的許多俠士也被迫
到場觀禮、敬酒、吃喜宴,雖然,這裡明明是地牢。

三對璧人早由大、小武兩兄弟爭奪郭芙,耶律齊、完顏萍世仇苦戀,耶律燕
、完顏萍對楊過有好感的情形,轉變成互許終身的三對小情人,因此,除了郭靖
赤裸證婚,以及之前郭靖之妻黃蓉當著大眾被姦淫外,每一個人都弄不清楚,淫
惡的王大人葫蘆裡賣什麼藥。

王大人及其手下,不斷勸說眾俠加入王大人自創教派--「淫樂聖教」。

婚禮結束,眾人退到地牢外頭「觀禮」,武修文與完顏萍、武敦儒與耶律燕
、耶律齊與郭芙,就在父親、眾俠面前行周公之禮,互相交合。

郭靖面對幾番屈辱,簡直氣炸肝肺,市井不堪入耳之語,破口不絕怒罵王大
人,只見王大人皮笑肉不笑的道:「郭大俠,目前指示遊戲前的暖身而已,別浪
費氣力、口水了。」

王大人拍了拍手,侍衛們上前將赤裸交合的三對男女拆開,帶出地牢外。

不一會兒,地牢門開,以王大人為首的幾人走了進來,在郭靖身上、附近牆
邊綁上十幾條粗麻繩,接著,一群赤裸少女走了進來。

郭芙、完顏萍、耶律燕、公孫綠萼,以及其他十數個妙齡女子,兩腿之間私
密處,都牽著一條抹了油似地粗麻繩,郭芙、耶律燕等十多個少女身無寸縷,赤
裸少女們一步步夾著腿走著,由地牢門口摩擦著粗繩,十多雙修長雪白玉腿順著
粗繩走向郭靖,接著全都赤裸裸的站在郭靖面前,郭靖怒斥:「王狗官,你這個
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想做些什麼?!」

王大人笑著命令少女們在順著繩子走回門口,粗繩摩擦著少女陰蒂、花瓣,
每個少女一邊走著,一般不自主地發出淫蕩的呻吟,郭芙甚至邊走邊揉搓著自己
乳房,氾濫的淫水,不住的從花瓣深處湧出,大腿根部也因而濕滑一遍。

王大人肥胖身軀彎著腰,將燃燒的蠟燭融化出之蠟油,滴在郭芙的身上,郭
芙俏麗雪白的少女肌膚,馬上對郭芙傳回刺痛訊息,郭芙哀叫一聲,臉上卻更加
淫豔,發出誘人的媚態。

郭靖滿腔怒火正待發作,卻見每一個女子眼光都透出陣陣的邪淫,並且臉頰
悱紅、香汗直流,發狠的道:「你,你這狗東西,你對他們下淫藥?!」

王大人肥胖的雙手,一手摸著耶律燕的下體,一手撫弄著完顏萍的濕潤花瓣
,一旁「十一閻王」方十一接手王大人的蠟燭,將蠟油繼續滴在郭芙豐滿玲瓏的
胴體上,每個少女接不約而同發出淫蕩的嬌喘,王大人道:「不錯,不錯,想不
到郭大俠也頗熟悉此道,一看就知是春藥,看來郭大俠還是此道高手。」

郭靖怒道:「胡說!你們這群狗東西,快住手,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王大人吃吃一笑:「郭靖,本官現在有一個遊戲,需要你多多配合。」

王大人續道:「待會兒,我會命人蒙上你的雙眼,我會把這些美豔的少女放
在你懷中,你要先用舌頭舔遍每一個少女,再由在下安插一段秘密遊戲,敝官遊
戲表演結束後,再來用你的雙手撫摸這些少女,最後選出一個少女。」

郭靖雖然武功盡失,仁義禮教之心依然頑固,朝王大人吐一口唾沫,罵道:
「無恥!要殺要剮希聽尊便,想要我作這等下流勾當,我寧願一死!」,說著,
奮力將身子提起,與利用綁縛自己雙手的牛筋上吊以求速死。

王大人一笑:「死?」,隨手操起「武林聖火令」猛擊郭靖要脅,郭靖一吃
痛身子不聽使喚軟下,「十年棺材」才第十搶身躍到郭靖面前,細瘦如鬼爪的手
指,掐住郭靖臉頰顎骨,幾乎捏碎郭靖骨頭,郭靖吃痛嘴不能自主的張開,要咬
舌自盡也辦不到。

王大人道:「你仔細看清楚,每一個少女後面都有五名官兵、十名乞丐,你
若不照作,我就叫她們一個一個服侍這些男人,讓這些人輪流姦淫這些少女,而
且,我保證,你女兒一定是最爽的一個。」

王大人嘴裡說著,手下也不閒著,一把抓住郭靖掌上明珠郭芙,粗肥的肉棒
快速送入郭芙的小嘴裡,郭芙竟忘情吸吮著,看的郭靖怒火中燒,王大人將郭芙
粉嫩豐臀朝向郭靖,將郭芙粉臀提高、雙腿分開,粗短的手指撥開郭芙的花瓣,
當著郭靖面前,將手指插入郭芙花瓣深處抽弄,揉捏著郭芙的陰蒂。

郭靖看著自己女兒被奸人侮辱,心中如刀割針刺般滴血,王大人此時還詭異
笑道:「你仔細瞧瞧,你女兒還真是標緻,連你這個作父親的,對自己女兒裸體
也是目不轉睛,怎麼樣,你女兒的下體很好看吧?沒見過哦?柔軟的陰毛、濕潤
的花瓣、豐滿的臀部、雪白修長的大腿,一定想試試你自己女兒的滋味如何吧!」

王大人突然停止對郭芙的撫弄,寒著眼續道:「如果你乖乖的玩遊戲,至少
你可以選擇讓一個少女不遭狼吻,另外,如果表演的好,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他
們全部一馬,自己考慮清楚,我身為欽差大臣,絕對不強人所難。」

郭靖不得已,眼看遊戲勢必進行,他必須考慮著要選擇哪一個少女,很快的
,人皆有的私心,讓郭靖想當然的選擇了救自己女兒郭芙,但王大人的「遊戲」
是必須蒙著郭靖雙眼進行的,想要從這麼多少女之中找出郭芙,郭靖必須熟悉每
一個少女的模樣、特點。

郭靖咬著牙道:「王狗官,我答應作這場遊戲。」

王大人擊掌大笑:「好!好!先給你一個提示,好好的、仔細的看看這些少
女的裸體,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要用舔、摸來找出一個特定少女,你就得要好
好記住她的特徵,以及其他人的不同點。」

郭靖情非得已,只好仔細的瀏覽每一個少女的裸體,尤其得仔細看看自己的
女兒郭芙,並模擬想像著看起來與摸、舔時的不同。

郭靖自小深受教誨,自從女兒開始發育,他就不再親手料理女兒的貼身事務
,算算日子,從郭芙八歲到十六歲,除了剛剛王大人將郭芙粉臀、下體完全暴露
在眼前外,也有將近八年的時間沒見到郭芙赤身露體的樣子,但此時,郭靖不但
要看著自己女兒的赤裸胴體,也得看著其他少女的裸體,一代大俠的風範,遭到
卑鄙的羞辱。

郭靖本來記姓就甚差,此時強迫自己努力記下每一個少女臉部骨骼特徵形狀
,頭髮樣式、長度,眼、耳、口、鼻的特點。

王大人見狀道:「郭大俠,別只看每一個美女的臉哦,你想我會蠢到叫你去
摸美女們的臉嗎?」

郭靖聞言一驚,道:「你……那……那我不是會侵犯到這些少女,甚自撫摸
我自己的女兒身體?!你……這個無恥的狗!」

王大人不懷好意地笑道:「沒錯,隨你愛要不要,你不摸她們,外面還有一
群生瘡流濃的髒乞丐等著強姦她們,我敬你是一代大俠,自己考慮清楚,我絕對
不強迫,郭大俠。」

郭靖紅著眼,強迫自己壓下仁義道德教誨、種種的屈辱,一點一點子細看著
自己女兒郭芙的裸體,如他母親黃蓉的細膩肌膚、豔麗臉龐,早熟的胸脯如垂涎
欲滴的桃子般豐碩飽滿,纖細的蠻腰、豐潤粉嫩的臀部,修長的腿,柔滑潔淨、
毫無斑點的背,粉紅的乳暈,纖細黑毛遮住的私處,跟自己印象中的小女兒完全
兩回事。

接著,比較清麗嬌瘦、柔弱見憐的完顏萍,堅挺豐滿洋溢健康自然的耶律燕
,身子較嬌小卻也標緻玲瓏的公孫綠萼,以及其他各個少女赤裸的胴體。

王大人突然噗斥一笑,道:「十、十一,你們看,郭大俠的肉棒暴漲,昂首
翹立,比我們還猴急。」

郭靖面紅耳赤,但身體的自然反應卻又不容自己辯解,王大人接著命令將郭
靖的雙眼矇起,開始他的無恥遊戲。

王大人首先命令郭靖吸吮每個少女的乳暈,郭靖迫於情事,只好一個一個的
吸吮,少女的乳香將陣陣的誘惑傳入郭靖的腦海,不斷摧毀郭靖心中所築道德城
牆,在郭靖吸吮各個嬌美乳暈的同時,每個少女都不約而同將火熱的胴體貼著郭
靖。

郭靖努力冷靜自己的腦袋,分辨著吸吮的是那個少女的乳房,從剛才所記下
郭芙乳房沒有耶律燕堅挺、比完顏萍來的豐滿等特點,分辨出幾個有可能是自己
女兒郭芙的少女。

郭靖發抖地道:「第二、七、十五、十六、還有…嗯……嗯……第十一個少
女。」

王大人得意大笑,將郭靖選出的少女,加上完顏萍、耶律燕、公孫綠萼三個
少女,重新幫郭靖將少女依序編上號碼,再進行第二階段遊戲

第二段遊戲,王大人命令郭靖吻、舔每一個少女的私處,一個個美麗少女,
就在王大人命令下,輪流將大腿張開,花瓣微張,任郭靖舌頭滑動舔著,少女隱
密處散出的誘惑,刺激郭靖男人天性與道德感,久經道德束縛的郭靖,面對舔弄
少女的私處情勢,道德反而刺激情慾反而更加澎湃,郭靖不由得全身開始發熱冒
汗,肉棒不聽使喚地變的更粗大。

郭靖吸舔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少女,未經世故的少女下體,幾乎分辨不出不同
處,不像乳房的形狀、大小、乳暈形狀、堅挺度各有不同,郭靖又未曾嘗過愛女
郭芙的淫水滋味,也未嘗接觸過完顏萍等其他少女的下體私處,眾多少女之中,
郭靖找不出要救的愛女。

郭靖暗歎一聲:「罷了!」,開始採取了最笨、最累、最淫邪,卻也是最有
效的方法。

郭靖非常仔細地、輕柔地吸、舔著安排在他面前少女的花瓣,溫軟的舌頭在
濕潤花瓣上快速、靈巧地滑動,郭靖之目的,是經由不斷挑逗,讓面前少女發出
聲聲嬌喘呻吟,從少女們的聲音之中,認出自己的女兒。

郭靖努力的施展口技,仔細舔著花瓣、陰蒂、花瓣肉縫、毛髮、大腿根部邊
緣,在聲聲的淫蕩浪叫中,終於聽出一個音質相似郭芙的聲音。

郭靖壓抑著自己是郭芙父親的想法,更進一步的舔著,含住吸吮面前的陰蒂
,浪蕩的叫聲跟著加大、加快,先前的刺激加上面前的誘惑,滿腔情慾突然蒙住
郭靖理智,忘了眼前少女有可能是郭芙,舌頭不斷鑽入花瓣中心,利用舌頭進出
花瓣內部,嘴唇、鼻子逗弄著陰蒂、花瓣、毛髮。

王大人冷冷的聲音冒出「夠了,換下一個!」

郭靖心中一凜,暗下大呼好險,差一點失去了控制。

已經知道了誰是郭芙的郭靖,不管接下來的淫蕩聲音、濕潤花瓣屬於誰的,
一股腦地盡情發洩滿腔情慾,將舌頭努力抽插著花瓣中心,肉棒摩擦著碰觸到的
滑嫩少女肌膚。

剛好,排在郭芙之後的,就是自己徒兒之妻,耶律燕、完顏萍。

在窗外「觀禮」許久的眾人,此時說不上的悲哀、憤怒、淫邪、興奮,許多
人投降,加入了王大人的「淫樂聖教」。

王大人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活春宮,看著郭靖這個一代大俠吸吮自己女兒郭芙
、未來徒媳完顏萍、耶律燕、楊過少女好友公孫綠萼,以及其他好友、武林同道
的掌上明珠,王大人道:「嘿嘿!該我安排的好戲上場。」

郭靖的眼罩被解開,一個個少女輪流吸吮郭靖的肉棒,郭靖不由得慾火高漲
,一股興奮情慾急於發洩,但每一次就在郭靖好似快要衝達頂點時,少女就被換
下,休息些時間,另一個少女再上場,吞吐吸吮郭靖的肉棒。

王大人看著郭靖滿眼通紅、氣喘不已,知道郭靖已被情慾淹沒,心想:「小
迦迦真行,不但誘惑住郭靖,連他的情慾挑逗弱點都一清二楚。」

王大人道:「壓軸好戲上場!」

耶律燕、公孫綠萼、完顏萍三個赤裸裸的美麗少女,圍住、抱住郭靖一絲不
掛、情慾高漲的軀體,輪流親吻著、撫摸著郭靖身體每一寸,最後,在三個美麗
少女不斷撫摸同時,完顏萍低頭吸吮郭靖的肉棒,撫摸郭靖陰囊以及大腿、搓弄
肉棒。

耶律燕雙腿夾住郭靖腰際,堅挺的雙乳壓在郭靖胸膛上方,私處毛髮摩擦著
郭靖小腹,在郭靖上半身不斷蠕動,與郭靖激情接吻著。

公孫綠萼濕滑的小舌頭,在郭靖腰際、脊椎、臀部遊移,纖細的手指撫摸著
郭靖的屁眼,傳給郭靖蕩人的搔癢。

郭靖再也忍耐不住,搖擺臀部讓肉棒在完顏萍小巧嘴裡快速進出,恣意享受
三個少女不同美麗的溫柔,激情到達頂點,一股液體即將發洩。

此時,突然完顏萍小嘴離開肉棒,去親吻郭靖的陰囊,而郭芙快速替換完顏
萍原來位置,開始吸吮父親郭靖的肉棒。

快意衝破頂點,郭靖肉棒猛然噴出濃稠精液射入郭芙的嘴裡,郭芙俏麗大眼
眨了眨,發出萬分的淫媚,緩緩吞下郭靖的精液,繼續吸吮尚在震動不已的肉棒
,將郭靖的精液清理、吸吮乾淨。

從肉慾中清醒的郭靖,悲痛的大喊:「不!」

就如此,日復一日,郭靖每天接受著不同『遊戲』,遊戲的尾聲,都是由郭
芙以口交,或以手淫,或以乳交,將郭靖精液激出作為結束。

郭靖精液曾注滿了郭芙的嘴裡、顏面、乳房、豐臀、小腹,甚至花瓣、私處
毛髮上,只差未對女兒做出「傳統所謂的」、「正式的」姦淫,但大俠之心,早
已破碎不堪。

因此,現在的郭靖功力雖然已復,卻覺滿心愧疚,無法面對被自己玩弄女兒
的中原俠士,無法面對自己的徒兒、妻子、女兒,更無法面對自己,他不想掙扎
,失去反抗的意志。

一名侍衛匆匆來到王大人耳旁說了幾句話,王大人眉頭一皺,道:「什麼?
!有這等事?!」,起身離開了地牢。

臨走前,王大人再用悲酥清風鎖住郭靖功力,解開綁縛郭靖雙手牛筋,再命
令赤裸的郭芙抱住郭靖,被淫藥迷惑的郭芙,聽話地將火熱的裸體緊緊纏住郭靖
,因情慾的催動,郭芙玲瓏胴體開始廝磨著郭靖肌膚,而郭靖腳鐐未解,躲不開
女兒的糾纏,只感覺美豔早熟的女兒,把自己越抱越緊。

沒有主人命令的郭芙,隨著自己的慾念動作,乳房在郭靖胸膛緊壓輕揉著,
修長雙腿緊緊夾住郭靖股間,私處柔軟的毛髮輕輕磨著郭靖小腹與肉棒。

郭靖無力的道:「芙兒,住手!」

郭靖甫一張口,郭芙快速地以口相就,濕滑的香舌鑽入郭靖口中,唇齒相疊
,唾液互相交流,父女舌頭緊密的糾纏一起,無處可避的郭靖,只好憐惜的吻著
自己女兒,也任郭芙的肌膚在自己身上移動。

郭靖原本東躲西藏的雙手,在郭芙嬌豔胴體催動下,漸漸上移,一手深挽著
郭芙纖腰,並揉搓郭芙柔嫩豐臀,另一手握住郭芙的堅挺乳房,輕揉的撫揉。

郭芙蹲下身子,從郭靖頸子一路親吻,停在郭靖怒漲的肉棒前,開始吸吮郭
靖的肉棒,快速的激情吞吐,令郭靖不禁雙腳一軟,跌坐地上。

郭芙慢慢一動身子,坐在郭靖腰間,豐滿乳房垂在郭靖眼前,郭靖忍不住慾
念,開始吸吮郭芙的乳房,雙手也在郭芙身上游移,腦海中全是這幾天郭芙新吮
自己肉棒、逗弄郭芙乳房、舔吸郭芙隱密私處、郭芙赤裸身體廝磨的畫面,而此
時此刻郭芙的臀部也不住前後搖擺,摩擦著郭靖暴漲的肉棒。

郭芙纖細小手伸向自己私處附近,握住郭靖肉棒,一邊搓弄,一邊以肉棒前
端摩擦著自己濕淋淋的花瓣,發出陣陣浪蕩的呻吟。

郭靖不知怎麼拒絕,也無力推開,自己的情慾更是溢滿心頭。

郭芙將肉棒一寸寸插入自己花瓣內部,郭靖只覺肉棒一點一滴的被濕滑溫暖
包圍,直到整個肉棒沒入郭芙體內。

郭靖心中嘆道:「終於,還是無法避免。」

大錯已鑄成,郭靖也管不了許多,漸漸擺動身體,使肉棒規律地移動,開始
猛烈抽插著郭芙。

郭芙也隨著郭靖的抽插,激烈地搖擺自己的軀體,豐臀上下劇烈晃動,一下
一下坐在郭靖腿間,肉棒也隨著進出著花瓣內部,情慾震盪使得郭芙不斷的浪叫
呻吟。

郭靖抱著在懷中劇烈起伏的赤裸胴體,一手緊緊攬住纖腰,使郭芙火熱的裸
體緊緊貼住郭靖身體蠕動,另一手摸著粉嫩的臀部,手指漸漸插入郭芙粉臀中心
的菊花蕾,看著豐滿乳房在眼前晃動,忘情地含住女兒的乳房吸吮。

劇烈的交合,郭芙首先到達頂點,淫蕩浪叫變得更大聲,淫水四溢的下體猛
然抽搐收縮,將郭靖也帶到頂點,一股快意即將爆炸。

在郭靖射出精液的一剎那,郭靖用盡最後一點力量、最後一點請醒的道德感
,猛力推開郭芙,接著射出精液,保住郭芙和自己最後一點尊嚴。

但郭芙隨即撲回郭靖身上,捉住郭靖尚在跳動的肉棒吸吮,將精液舔舐的乾
乾淨淨,而吞吐郭靖肉棒時的姿勢,正好把郭芙花瓣、豐臀暴露在郭靖面前,郭
靖禁不住情慾又一次催促,開始撫摸郭芙豐滿的臀部,吸舔郭芙微開濕潤的花瓣。

地牢門早已關上,郭靖在陰暗中淹沒。

大廳上,素有「八面玲瓏,武林字典」之稱的「十一閻王」方十一,面對匆
匆趕來的王大人報告:「總共死了二十一名侍衛高手,分別死於兩種手法,應為
兩不同人所為。」

王大人赤裸下身,成熟清麗的丐幫美豔幫主、中原第一美人黃蓉,全身赤裸
著,一見到王大人,就從一旁角落撲出,姣好身材緊纏住王大人,細滑肌膚在王
大人身上廝磨,王大人習慣似的抱住黃蓉嬌軀,由粉頸、乳房一路摸索,滑過柔
嫩的腹部、蠻腰,停留在黃蓉花瓣上撫弄,不斷的在黃蓉赤裸標緻肌膚游移揉捏
,看著地上一包包的東西。

地上包著二十一具屍首,分別以藍布、黑布包著。

王大人道:「兩個人?」

方十一道:「不錯,兩個人,其中十人由竹棒、掌法所殺,屬原第一、二、
三、四太保共掌之侍衛群,現場遺留一支塗成黑色的桃花枝,另外十一人由無鋒
重器所劈砍而死,屬原五太保的『五太保死士』、原六太保的『六風暗殺團』,
現場遺留紙條一張,上面寫著『殺殺殺殺殺殺殺』七個字。」

王大人吸吮著黃蓉豐滿的乳房,玩弄著黃蓉私處的花瓣,道:「對方所用武
功?」

方十一支支吾吾道:「奇就奇在這裡,無鋒重器殺人招式前所未見,不知門
派,更不知何人所長,而竹棒、掌法見其傷勢應是,應是『打狗棒法』與『落英
神劍掌』、『蘭花拂穴手』!」

王大人怒道:「胡說!」

方十一馬上陪笑道:「是是是,小人一定哪裡弄錯了,小人見識淺薄、才疏
學淺,不該亂說話,自該掌嘴」

說罷,方十一真的用力摑著自己臉頰,幾重手下來,臉頰發紅紫、見血痕。

王大人遙望遠方,陷入苦思:「怎麼可能?奇哉怪也」

黃蓉頭上腳下掛在王大人身上,激情吞吐吮著王大人的肉棒,王大人一邊苦
思,一邊舔弄黃蓉的花瓣、陰蒂,沒多久,就將黃蓉曲線玲瓏的裸體,用自己的
肥肉緊緊包住,粗肥的肉棒也插入黃蓉的花瓣深處,激烈的交合,大廳中迴盪淫
蕩的浪聲。

王大人突一用勁,肉棒猛然一頂,洶湧的精液噴射而出,全擠入黃蓉的花瓣
深處,意猶未盡的黃蓉,緊緊夾著仍在抖動、尚未消退的肉棒,扭動蠻腰讓肉棒
在花瓣裡抽送,王大人親吻了一下黃蓉清麗的臉龐,道:「黃幫主,我覺得比郭
靖還像你丈夫,要不要在多幹妳幾下?」

黃蓉頭隨著下身的交合猛烈搖擺,道:「啊!好哥哥,親親丈夫……啊……
嗯……幹……幹我……我還要!」
三、《若夢醒,請容許》

閃亮怒雷轟然劃過天際,如豆般的大雨幾個時辰的未曾停歇,襄陽城外十二
丸藏與阿浪的決鬥尚未結束,清洌的雨水不停洗去兩人身上的泥污、血污,十二
丸藏蒼白的臉,竟透出幾許晶瑩,阿浪眼神一動,畫了一道劍圈,跳出戰局。

阿浪微弱的笑道:「幾個時辰下來,你我精力早已耗盡,只是雙方凶猛的劍
招都不肯稍加歇息,然而福雖烏有,但禍也非全禍,拜你所賜,不斷的激鬥中,
我又領悟了一新招。」

阿浪落刀於地,擲劍舞空,單手劃出掌、指、拳三道分影,鏗然一聲劍、刀
被無數拳影、指影、掌影帶動狂舞,逼向十二丸藏,阿浪道:「這是我新悟絕招
,以如來神掌氣勁收入奇經八脈,楊家槍發出劍指,再配合劍行人煉獄、刀旋化
虐龍、漫天花雨,融合出此一絕招!」。

十二丸藏也不示弱,纖瘦雙手不斷劃出無數形意,同時竟然舞動三把長短不
同武士刀,十二丸藏詭異笑道:「只剩一手的你,還能囂張什麼?!融合佐佐木
小次郎裂光影蝴蝶流、宮本武藏雙刀流、一刀流、柳生古月流刀法的「千葉流一
葉斬」特來領教!」

阿浪身影突然一動,竟直接出現在十二丸藏面前,十二丸藏遂不及防,「千
葉流一葉斬」毫不考慮刀走三個方向,變招反攻,凌厲劈向阿浪的身子。

阿郎突然叫道:「如來滅道!地獄輪迴!」,無數刀勢放射狀奔雷而出,十
二丸藏急使絕招猛力相撞,依然略遜一籌,三把武士刀被震飛,但刀勢仍然不絕
,急速吞沒十二丸藏的身影,鋒利刀鋒劈向十二丸藏。

佛祖滅道之時,魔沾佛光,天地如地牛狂吼,鬼佛地獄籠罩啃齧對手的肉身。

十二丸藏見大勢已去,暗歎一聲「罷了!」閉眼待死,卻驚覺一陣清涼舒適
由重創的腹部傷口傳來。

十二丸藏睜開雙眼,只見阿浪一手按住自己受創腹部,以內力與金創藥救治
傷處,阿浪的臉,距離十二丸藏不到一手掌之寬。

阿浪輕聲說道:「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與你激戰這麼久,大雨濕透
你的衣裳,也洗去你的偽裝,髮香隨妳長髮而來,藏不住的女人體香,你,是女
人。」

十二丸藏怒道:「胡說!」

阿浪的臉越靠越近,兩人的鼻尖幾乎相抵,阿浪柔聲道:「妳再不躲開,我
就要吻妳了!」

十二丸藏臉突然紅如春天花朵,罵道:「你敢!?」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陣伴雨的急風吹過,兩人的唇已交疊在一起,阿浪吻得
很輕,輕柔的將舌頭滑入十二丸藏的口中,試探著對方濕潤的溫軟,輕輕含住十
二丸藏的細薄下唇,粗壯手臂攬住十二丸藏,開始褪去十二丸藏的衣裳。

舌頭滑過十二丸藏的貝齒,衣裳由胸口撐開,自肩頭滑落,細緻的肩膀、圓
潤的酥胸逃脫了破舊衣服的隱蔽。

衣裳盡去,只呈現出一個曲線玲瓏的清麗胴體,身子的赤裸卻帶著無暇,瘦
削男人的身影不知影蹤,阿浪的手沿著彎曲的身體弧度,撫摸美麗女子的肌膚。

阿浪道:「你的本名?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妳的真名」

十二丸藏帶著急促的呼吸:「別問這麼多,名字,只是個代號,請,緊緊擁
抱著我。」

女子體熱傳遍阿浪身軀,懷中女子透露無言的孤單、憂傷,好似很久很久沒
有人呵護過她,幽香與體溫依著兩人肌膚相貼,震盪著阿浪心神。

阿浪也很久沒有被人愛戀,情緒的吸引,讓阿浪不禁緊緊抱住美麗女子,享
受兩人真實的溫存,手輕輕撫摸著女子的乳房與私處。

女郎突然說道:「如果夢醒時,還在一起,請容許我們相依為命。」

阿浪不言不語,呼吸卻越來越急促,撫摸赤裸胴體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急切
,突然,阿浪將女郎身子提起,將女子的雪白大腿分開,火熱的肉棒進入濕潤的
密處之中,開始猛烈的交合。

大雨淋在女郎赤裸的清麗胴體上,雨珠順著乳房滑落,阿浪憐惜地舔去令人
寒冷的水珠,隨著女子猛烈的晃動,水珠狂亂的四落,阿浪的抽插也越來越猛烈。

女子跨在阿浪的腰間,猛然後仰,傾盆的雨水狂潑在女郎白玉般高聳乳房,
激情狂亂的搖擺,天地間吵雜,幾乎也藏蓋不住激烈的呻吟。

一陣悸動,快感衝向腦際,阿浪的精液注入赤裸女子的深處,女郎也一陣凶
猛的收縮,達到情慾的頂端。

大雨過後,天氣放晴,四季依舊輪迴,十二丸藏與阿浪似乎消失了蹤影。

一個偏遠、貧瘠的山間,有一塊小小勉強可供耕種的土地,一對不知來歷的
璧人夫妻日夜忙碌的經營著,女清麗能幹,男的看來也樸實強壯,羨煞其他戶人
家。

早上忙著農作、雜事,月色探人間時,兩夫妻就一次又一次的造愛。

春暖、炎夏、秋瑟、冬雪,季節流轉著大地的年齡,也加深小夫妻間的感情。

恬淡的日子,無爭無擾,不再有刀光劍影,不再有刀光劍影、國仇家恨、心
計攻防,武林殘殺險詐之事,似乎跟他們一點也沒關係。

他們就是阿浪與十二丸藏。

閒暇之餘,時常來到村外小橋邊,看著清澈河裡不足塞牙縫的小魚,說說笑
笑,美麗妻子一天到晚追問著:「阿浪,你到底什麼時候看上我這個醜女人?」

風趣的丈夫,每次都能給上十個以上的答案,有時,氣得妻子臉頰鼓的像青
蛙,有時逗得俏佳人咯咯嬌笑,但,總在遊戲的最後,阿浪都會深情執彼之手,
說道:

「當雨濕透妳的衣裳,當血流出妳的體外,當妳揮出的每一刀,眼神都透露
深邃的悲傷時,我也不知為什麼,反正,我就決定,與妳,相依一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相愛相依的兩人也算不清日子飛逝了幾個寒暑,直到一天
……

美麗女子發高燒,半夜子丑交接之時,阿浪尋遍山區,急得滿身大汗,終於
找到幾味藥,狠心對自己手臂劃下一口子,將燉煮好藥材和著自己可解百毒的血
,再將其餵食女子,一帖見效,女郎病癒,卻又不經意留下兩行淚,靜靜的看著
阿浪。

阿浪道:「怎麼了,還不舒服?」,邊說著,一邊溫柔拂去女郎的眼淚。

女郎搖了搖頭,道:「已經好多了,阿浪,我想去外面走走。」

阿浪輕輕一笑:「三更半夜,你想去外面『走走』?好吧,妳想去哪裡『走
走』?」

女郎道:「去小橋邊,我想看看魚。」

兩人攜著手耳鬢廝磨地走向村莊外一座破舊狹窄的小橋,到了橋上,女郎拉
著阿浪的手,拖著阿浪到了橋中央,探頭向橋下一望,昏暗的天色,不夠明亮的
下弦月、星光,黑黝黝的水面映著夜色,只聽見河水潺潺,卻看不到什麼。

女郎嘟著嘴:「什麼都看不到!」

阿浪笑道:「這麼晚了,魚都去睡了」

女郎白了阿浪一眼:「胡說八道,你總愛耍嘴皮子」

女郎看著阿浪一貫毫不在乎似地迷人笑容,忽然近身親了阿浪一下,隨即跳
開,但在跳開一剎那,阿浪一把抓住這個美麗女子的手,熱烈的擁吻。

美麗的女子突然對阿浪說道:「我要走了。」

阿浪道:「好,我們回家。」

美麗女子道:「不,不回家,我是走去外邊。」

阿浪道:「走?外邊?去哪裡?」

美麗女子道:「回東瀛。」

阿浪道:「不是一切都好好的,你還在我懷中,為何突然要走。」

女郎猛力一把推開阿浪:「現在就不在你懷中了,我必須離開你。」

阿浪道:「我跟你一起走!」

美麗女子道:「不行,其實,我們不合適,從來就不合適,我們分手吧。」

阿浪道:「半夜三更,為妳走遍群山,妳竟然說我們『不合適』?!」

美麗女子道:「無論如何,我……因為……還不如……」

「還有……」

「……畢竟我們是不同的……」

「不要……留我……」

「讓我走……」

「聽我說……很多事你不會懂……」

阿浪道:「什麼?!怎麼那麼不清楚,我聽不到,你說了什麼,好模糊,為
何你的聲音越來越不清晰?!好像離我越來越遠?!快跟我說話!說話!!」

美麗女子道:「我走了!你再攔我,我會殺了你。」

阿浪道:「你殺!我絕不還手,我絕不躲開,我絕不走!」

突然,「夢醒了」!

每個人都有做惡夢的經驗,惡夢什麼時候會醒?大概跟春夢一樣,總在不該
醒的時候醒來,有時候,是被怪物吞食的那一剎那,有時候,是在夢到親愛的人
死去地那一刻,有的時候,是在掉落深淵的一瞬間,但有時候,不知為何,戲沒
演完,就醒了,醒的莫名其妙。

阿浪也醒了,他發現自己仍在大雨膠著的襄陽城郊,原來在褪去十二丸藏衣
裳後,當赤裸清麗的胴體呈現阿浪面前時,「十三夢還」第十三夢--『夢醒』
就催動了。

做愛、歸隱、夫妻、田園,都是夢幻,以愛戀、生活、分離融合而成的「第
十三夢」,道喜樂、話悲傷,正是十二丸藏千葉流絕招,悲傷的「夢醒」。

這一招如同「十三夢殺」的外招「經世大夢」一般,緊密牽動敵我雙方情緒
,淘空人對情愛的希望,製造悲傷,再攻出致命的一擊。

「驚世大夢」發掘深藏的慾望,「夢醒」發掘深藏的情感。

無論夢多美好,或是多可怕,醒來,只會擁有眼前所見的「現實」。

這個「現實」,是一個「決鬥」,是一刀,一刀致命的偷襲。

不過,阿浪醒了,在『悲傷』似乎還沒形成的時候,十二丸藏準備刺出奪命
一刀的前一刻,阿浪及時醒了。

但阿浪淡淡的一笑,雙手垂低,不閃不避,一聲炸裂轟然,十二丸藏赤裸姣
好的身軀已從阿浪面前,變成在阿浪身後兩步,三把長短不一的武士刀全被濃稠
紅色液體沾染,凶猛殺招透胸而過,阿浪胸口染成一片紅海,阿浪應聲仰躺軟倒。

赤裸的十二丸藏一箭步衝向阿浪,手臂一把攬住阿浪的頭,急速倒下的阿浪
才不至頭部重摔於地。

一刀流,只一刀,阿浪只覺眼皮沈重,身子不聽使喚

冰冷的雨水混著溫熱的眼淚,一下一下地滴痛阿浪的臉,原本想就此睡去的
阿浪勉強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美麗的「夢中至愛」。

十二丸藏眼淚不斷滑落到阿浪臉上,道:「你醒了,你早一步醒了,為什麼
不躲開?!你可以躲開的,為什麼?!」

阿浪慘然虛弱一笑:「我要吻你的那一刻,你也沒躲開。」

十二丸藏悲道:「你不必這樣,你……」

阿浪道:「唉!我又聽不到妳說什麼了,我好累,我想睡了,又要做一個香
甜美夢了,請答應我一件事。」

阿浪微弱的道:「如果,夢醒時,還在一起,請容許……我們……相依為命
……」

阿浪睡了,永遠睡了,十二丸藏看著阿浪,開始莫名連綿不絕地道:「我本
名叫做柳生美子,是柳生家的幼女,,家父與武神宮本武藏是好友,所以,我從
小就學習柳生家與武藏流的刀法,有一天……」

十二丸藏將從未訴說的身世一句一句吐露,但阿浪再也聽不到。

雖然大雨未停,冰冷的雨水不斷落下,十二丸藏依然赤裸著身體,完全失神
的雙眼看著阿浪,雙臂環抱著阿浪,不斷敘述自己的身世、心事,一旁一個聲音
歎道:「早知如此,你那一劍又何必刺出?」

十二丸藏看了看突然出現眼前、身揹無鋒鐵劍的俊美少年,道:「你不懂,
我非刺出那一劍不可,『夢』是一定得『醒』的。」

少年道:「女人獨有的溫柔天份,妳卻吝嗇留給真愛妳的人」

十二丸藏仰頭無神地對著少年道:「有時不就美在無法永恆?我夢醒了,他
睡了,他睡,我陪著,我不走開,他就不冷。」

少年突然揚起背後無鋒鐵劍,一個迴身猛招劈向身邊一塊大石,大石應聲被
切斷飛起,少年再往後猛退一步,以更猛的力道、更狠的招式,劈向另一塊石頭。

鐵劍在石頭邊緣突然停住,石頭毫無損傷,一股鮮血卻由少年裂開的虎口湧
出。

少年收劍,將因收招過急而受傷的手掌攤在十二丸藏眼前,道:「夢非醒不
可?只要面對真愛,即使自己受傷,我也會收回攻出的招式,但你,作不到,而
且,幾個時辰後,你不走,他也一樣冷到僵硬。」

少年冷冷的加重語氣:「因為雨水冷,妳的心更冰冷。」

十二丸藏摸著阿浪漸漸冰涼的臉頰,道:「非得要對我們作下論斷?何必!」

說罷,十二丸藏阿浪俯身親吻阿浪蒼白嘴唇,豆大的淚不斷滴落在阿浪臉上。

眼淚,真誠表現人內心深層的悲傷,大雨未曾停歇,十二丸藏任大雨在裸身
奔騰,只是抱著阿浪,溫暖漸漸阿浪冷去的體溫。

少年脫下身上綠色斗蓬,披在十二丸藏的身上,沒再說半句話,踏著沈重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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