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男女(又名離婚男女or落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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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由 小高 於 05/22-23:33 發表

十二、D女

人們給同類施加痛苦並無其他原因,僅僅是出於惡意。在所有的動物中,唯有人這麽做。

——叔本華

D女是在QQ羽毛球群認識的。我以前喜歡運動,但大學畢業后囿於條件限制,曾經一度沒有運動。恢複運動之后,我發現有一些以尋找運動夥伴爲目的QQ群,就加入了。認識B女前加入的那個驢友群,其實也是同樣一個目的,只是那個群的主旨是尋找旅遊夥伴。

后來,心術不正的我,漸漸發現QQ群還有個特殊功能:爲單身男女創造相識的機緣。

我所在的IT行業,本身就是個MM稀缺的行業,老爺們居多。再者,我所在的那間公司里,不多的幾個美女早就名花有主了,我可不想費勁八岔地跟別人爭風吃醋。剩下幾個恐龍呢,我又不屑一顧。

所以,要想尋找新的目標,只能兔子不吃窩邊草,一枝紅杏出牆來了。但是,怎麽到外邊打開局面?總不能站在大街上,見哪個好看就拉人家手吧,那會被群衆扭送派出所的;也不能跟人家說:“嗨,美女,搞對象不?”那會被送到安定醫院的。

對我而言,男女交往,最困難的就是機緣。以我的個性、智商和浪漫度而言,只要有了機緣,遇到十個平凡女性,至少有五個我可以通過自身本領搞定。還有五個,也不一定搞不定,而是太困難了的話我會考慮投入産出成本,不符合邊際效應的自動淘汰。

當然啦,這是針對普通女性而言,我畢竟是普通人,要是遇到自身條件特別好、要求特別高的大美女,我未必有這個本事。

但我還是沒成長爲情聖。原因是我該死的個性,總是太不主動,讓我失去了很多機會。但沒辦法,這是從小養成的性格缺陷,根本克服不了。一見到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我就不由自主地手足無措,渾身不自在。這種情況下指望我主動發起攻擊,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以,怎麽尋找到合適的、讓我感覺不到尴尬的機緣,是我泡妞時最苦惱最頭疼的事情。

利用工作之便,搞職場戀確實是個機會,用那種辦法我泡到了C女。但問題是,從職場中找到一個女人,必須滿足我的審美感,年齡適合,又是離異女,子女也不在身邊,自己有尋找男人的渴望,這概率得是2的N個次方分之一啊?因此,職場戀可遇不可求。那麽,該到哪里求呢?

答案是網絡。QQ群,交友網站,同城約會,都是提供機緣的批發中心。當我發現QQ群的特殊作用后,一口氣申請加入了好幾十個QQ群,什麽驢友群,車友群,羽毛球群,網球群,健美群,時尚群,購房群,業主群,團購群……一個原則,哪里可能有美女,哪里就有我變相怪傑。

一般QQ群里的女生,僞裝自己性別的不多。而且,大家在虛擬世界里,聊天的主題不是男女約會,說話比較隨便,有時開些過頭的玩笑,搞個性騷擾什麽的人家也一般不會介意,甚至還你一言我一語地網絡調情。

進入QQ群后,我就跟老狼一樣,瞪著發綠的眼睛,挨個察看美女們的QQ空間。覺得漂亮的,咱就單獨跟人家Q聊,管他什麽羽毛球還是乒乓球,管他什麽買房子還是裝修,就按著這個話題聊,一來二去不就熟了麽。

當然,這是事后總結的經驗,我最初加入羽毛球和驢友群的時候,動機可沒這麽複雜。當時確實是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只是離婚后操了再找人的心,對女生發生了興趣,見到女性頭像就忍不住進空間看看。有時遇到漂亮的,聊了幾句,如果感覺話不投機,感覺不好的話就不聊了。

終於,在排除無數個無緣人之后,2005年10月的某一天,我發現了D女那張憂傷秀麗的臉。

D女的相貌很精致,純正的瓜子臉,多情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微微上翹的嘴唇,外加一頭順直的長發。

“多精致的五官啊!”面對她的照片,我禁不住抽了一枝煙,嘴角浮現出一絲猥瑣男所特有的微笑。

只是,D女的眼神里,透露著一絲無奈和憂傷,讓我頓生憐香惜玉之情。於是我輕輕一點,一個微笑的表情就發過去了。

D女恰好在線,一個“?”之后,問道:誰?

接下來的過程就不再贅言了,我這個人從來不會開門見山地要求接觸,而是喜歡拐彎抹角、東扯西拉,跟她聊了一個晚上的羽毛球運動,最終成果是約好兩人周末打羽毛球。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也不會引起她的警覺,因爲羽毛球群主要目的就是尋找打羽毛球的夥伴。

第二天,有了前一天約定的基礎,聊天時就顯得隨意了一些。除了羽毛球,也聊聊生活。也許是老天有意安排這段緣分,D女竟然是剛剛離異幾個月的。

當我也亮出自己離異的身份,並且邀請她看了我的QQ空間之后,D女說了句:“覺得你這人挺實在的。”

看來,我這人就是實在,別說見過面的覺得我實在,沒見過面的也覺得我實在。人要是實在了,想當壞人都當不成。要不,我們老板總是誇我是個衣冠禽獸呢,呵呵。

“我叫段娜。”D女打出了自己真實姓名。

“我叫李守傑。”

就這樣,我們熟悉了。

本來約好了周末和D女打羽毛球,但臨到周末下班,C女打了一個電話來了,說想和我一起過周末。一起過周末等於“一起吃晚飯加做愛”,這個是我和C女之間約定俗成的公式。

接到C女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C女前一段來例假,我們已經一個星期沒做了,自己確實很想和她盡魚水之歡;而D女呢,是第一次見面,我也不想違背和她的約定。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毛病,缺乏靈活性,說好的事情不願意改變;哪怕堅持下去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我還是不願意改變。

兩面爲難,我想先弄個緩兵之計吧。於是,先含混地跟C女說了一聲:“我辦公室里有人,等五分鍾給你打過去。”

放下電話,我開始想,怎樣做到兩全其美?拍著腦門子想來想去,突然跟日本動畫片《聰明的一休》里一樣,腦袋里“叮當”了一聲:有了!

我給D女發了條短信,撒謊說晚上單位加班,要到十一點才結束,問她今天想不想見面?要是想的話,我加完班趕過去;要是不想,就改天再約。接著我給C女打了電話,答應她晚上一起過周末,但撒謊說我家來了親戚,晚上十一點的車到,預計下榻我家,我十點要動身到西客站接車。

C女聽到我的話,向我核實了一下,我的親戚是不是住我家。我說是的。她回答說:“那今晚,你就到我家來過周末吧。”

“行,我先到你家,到十點鍾再去接親戚。今晚啊,我得跟你大戰三百回合。”我高興地應承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D女給我回了短信,說:“你要是覺得十一點方便的話,就來我家找我,我等你。”

我馬上回複道:“那就一言爲定,我十一點準時到你家。”

回完D女的短信,我興奮地往班椅靠背上一靠,點了一枝煙,深吸一口,又吐出一口圓滿的煙圈,高興地想:我太強了,咱這統籌兼顧能力,完全可以競選黨和國家領導人了,哈哈。

下班和C女在外邊一起吃了飯之后,我來到C女家里。C女知道我晚上還要趕著去接人,一進門就匆匆去洗澡,我隨后洗。

等我洗完出來,她已經穿好情趣內衣躺在床上等我了。

我走到床邊坐下,手指在她的美腿和陰戶來回撫摸。雖然她的打扮很性感,但我卻覺得有點負疚。畢竟,我開始逢場作戲、兩面三刀了。雖然C女以往並沒有跟我談婚論嫁,但也沒有流露出不打算跟我結婚的意思。這邊上她,那邊開新局,腳踩兩只船是不是有些不道德?經曆了幾個女人之后,我怎麽變壞了?

一想到這里,我又産生了負疚感,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竟然提不起性趣,小弟弟萎了。這可是跟C女有床第之歡以來的第一次。

在我的愛撫下,C女早已春潮洶湧,等了半天,卻不見我進入狀態,她有些著急了,忙問:“诶,守傑,你怎麽……不硬啊?”

我回答說:“可能……是今天工作太累了吧……”

C女聽我這麽回答,更急了,問:“那怎麽辦啊?”

昏,我能怎麽辦?看C女急切的表情,我猜她今晚一定是很想獲得滿足的,實在不想讓她失望。

怎麽辦呢?我不忍心讓C女失望,強迫自己集中精神,想一些能刺激性欲的事情。這樣,我回憶起以前和A女相處時,她的口交給我帶來的那種強烈刺激。我想,如果C女爲我這樣,會不會讓我感到刺激?

於是,我支支吾吾地說:“你能不能……爲我口交一下試試?沒準……能硬起來?”

C女以前跟我做愛從不口交。而我這人一向隨遇而安,在床上對女人一點不霸道,見她不主動吹箫,也就沒要求她。但此時此刻,爲了讓自己進入狀態,不得不斗膽提出這個非分之想。

C女猶豫了一兩秒鍾,也就含住了我的小弟弟。她的口活技術跟A女比起來簡直相差萬里,笨嘴笨舌的一看就知道沒怎麽練過。不一會兒,她就累得直喘粗氣甚至干嘔,也沒給我帶來什麽快感,牙齒也很咯人,幾次讓我疼得呲牙咧嘴。

不過,一想到以前看上去趾高氣揚、連手都不肯跟我握一下的美女經理,現在竟然服服帖帖爲我吹箫,我頓時産生了一種成就感、滿足感,竟然漸漸進入狀態了。

C女看火候已到,就從我身上下來,翻身跪在床上等待進入。

這天她的狀態好得驚人,要了還要,大概是這一個多星期也給憋壞了。C女跟A女在床上的不同之處在於:A女容易達到高潮,一個接一個的,我達到一次期間她能達到三四次;C女高潮來的慢,有時跟我同步,有時我到了她還沒到。所以,假如是C女要了還要,意味著我得跟老牛拉破車一樣“吭哧”個沒完才行。


兩人從八點折騰到快十點,把我累得滿頭大汗。C女也累得夠戗,我起身時她連床都起不了,昏昏沈沈的對我囑咐了一聲“路上慢點,把門鎖好”,就睡過去了。

我匆匆洗了個澡,又返回臥室吻別了睡夢中的C女,開車直奔D女住處。

D女住在石景山,正好是城市的另一端,路程可是有點長。我一路狂奔,終於趕在十一點差三分鍾的時候到了。

這時D女打了個電話過來,問我到了沒有?我說到了。她告訴我她坐在小區中心花壇上等我。

等我找地方泊好車子走到中心花壇時,看到皎潔的月光下,坐著一位身材清瘦的少婦。借著地燈柔和的光線,我依稀看到,她似乎正在望著我微笑。那表情,那感覺,就像達芬奇的名畫《蒙娜麗莎》。

我一直認爲,人的性格跟面相是會有關聯的,某人具有某種性格、個性,或者是充當某種角色很久了,慢慢的會影響她(他)的容貌。


比如說我自己,以前沒結婚時,一臉陽光,一看就是個開朗活潑的男孩;結婚后,日子過得黑暗無趣,漸漸地臉色很不好,終日愁眉不展,讓人看上去蒼老而陰郁,一臉的晦氣;等到離婚了,只幾個月時間就恢複了陽光的面貌,所不同的是多了一分成熟。

而我的前妻張佳麗,年輕時長得也算有兩分姿色,但是在家里做霸王久了,還不到三十歲時竟然就生出了一臉橫肉,看著讓人就感覺面相刻薄凶悍,做姑娘時那種秀氣勁兒一點都沒了。


而A女,我第一次見她感覺人雖然漂亮,但目光里有渴望,神態中帶憔悴,氣質上顯輕浮,這是一個被物欲和肉欲同時煎熬的女人所必然帶有的面相。B女咱沒深交,但那副尊容表明此女決不是啥好鳥,估計是同時具備凶悍、貪婪、陰毒、放蕩於一身者。


C女相貌清秀,身材極好,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均給人一種清爽利落的感覺,像是夏日里的一葉薄荷,顯示出很強的辦事能力和比較灑脫的處世態度。

D女一看就是一個非常柔弱而多愁善感的女子。當她開口說話時,那聲音更是顯得柔弱,水一般的柔,我發誓這是我李守傑34年人生閱曆中所聽到過的最美,最柔的聲音了。

面對這樣一個柔弱女子,我在瞬間就打定了主意,決不傷害人家。也許會有一些小小的欺騙,但決不能有傷害。

“守傑,你真準時。”D女見到我向她走來,遠遠地就站了起來,微笑著,用溫柔的聲音對我說:“不知爲什麽,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準時到達,決不會遲到。”

夜色里,她的聲音,就像天使們纖細的手指輕輕滑過豎琴的琴弦,真是天籁之音。

“喔,那倒是,我同事們都說我跟德國人一樣精準,他們叫我李守時。”我嘿嘿一笑,順口自我吹噓了一下,然后和她一起坐在花壇旁邊的條椅上。

其實我這是騙她玩的,我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守時,沒事就喜歡磨叽。今天,我是頭一次在約會時這麽守時。

話題就地展開。兩個約了打羽毛球的人,談了一晚上,竟然一句都沒扯到羽毛球。先是從兩人各自離婚的原因開始說起,痛陳革命家史;接著聊到了大學時代,發現兩人竟然是在南方同一個城市上的大學,而且兩所學校竟然是門對門,后來又在院校合並時合爲一個學校。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倆算是校友。當然啦,我比她可是大多了,她小我九歲,才剛畢業沒幾年,我上大學時她還在上小學呢。

不過,雖然年紀差了這麽多,但因爲有同一個城市的記憶,話題自然就輕松多了。學校外邊的馬路有啥變化,附近蓋起了什麽高樓,周末和同學們去哪個地方爬山劃船,等等,都成了我們聊天的話題。

人回憶起自己的學生時代感覺是最美好最溫馨的,所以我們倆才真是一見如故,滔滔不絕地回憶著過去的好時光。

就這麽坐在外邊聊著聊著,忘了時間,以至於巡夜的保安盤問了我們好幾回。

當時已經是深秋時節,白天夜里溫差很大。我那天只穿了一件厚棉襯衣,到了下半夜寒氣上來了,凍得我忍不住瑟瑟發抖。但是,我身上冷心里卻熱,壓根就沒想結束這場談話。

21歲大學畢業,22歲結婚,23歲生子,24歲離婚,25歲遇到本怪傑。這就是D女這些年的生活簡曆。D女不是本地人,來自四川一個小城市,家里條件不是很好:她父親是個國有軍工企業的普通工人,母親是個家庭婦女,偶爾擺個小攤什麽的謀生。

D女大學里學的是服裝設計專業,畢業后因爲不包分配了,當地沒找到工作就回了原籍,可原籍也不好找工作。不甘心的她決定到北京來謀一番發展,費了很大的周折,才找了一家服裝公司做銷售,算是在北京站住了腳。

接著,公司里一個老大媽同事爲她張羅著介紹了一個對象,談了半年就結婚了。結婚時,談不上什麽愛情不愛情,她前夫想討老婆,有房子,有個政府機關辦事員的正當職業;而D女在本市舉目無親,一窮二白的她想掙紮著生存,也想找個男人做靠山。就這樣兩人都覺得可以就結婚了,結婚兩個月就懷上了,然后很年輕就做了媽媽。

之所以離婚,問題出在男方身上。

D女前夫所在的那個衙門名聲不太好——城管大隊。她前夫每天除了上班砸別人攤販的場子,下班就是賭博打麻將,每天三更半夜才回來。回來后,不管她睡了沒睡拉著她就搞。婚前還僞裝著,婚后就原形畢露了。就連她懷孩子生孩子坐月子期間,這麻將是照打不誤,好像沒她這個老婆似的。有時D女抱怨幾句,沖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外加惡毒咒罵。

說著說著,小師妹竟然嘤嘤地哭了起來,那種委屈勁讓我看著真爲她垂憐:我靠,這是什麽日子?天下竟有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婚姻和家庭?伺候慣了前妻的我,簡直如同聽天書一樣,幾乎難以置信!

我的朋友圈子,連同我的老板,除了我不戴眼鏡以外,幾乎全是清一色戴眼鏡的高學曆男,各自在崗位上也混得算是有頭有臉。但就邪門,咱這幫難兄難弟,除了軍子等幾個特別走運的找到了賢妻良母之外,其余的大部分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各自娶回一個凶悍刻薄懶惰嬌縱五毒俱全的母老虎供著,自己倒每天系著圍裙當小男人。

當然,這幫哥們也跟我李守傑一樣,在這幾年紛紛舉起革命造反大旗,其中一半革命成功,離了;另一半革命尚未成功,正在冷戰熱戰中。但無論是過得好的,離了的,正離的,偶爾動過手的也有,但我們這幫朋友里找不出一個跟D女前夫一樣,隔三差五拿老婆練練拳腳的。以前我對城管的印象就不是很好,這下更壞了。

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這麽一朵黃花,怎麽就插到了牛糞上?可憐的小師妹,怎麽就這麽不幸呢?當初怎麽就沒遇到我呢?

又一想,唉,那時我還沒離婚,每天都系著圍裙當模范丈夫呢,就是遇到我又能怎麽樣,還不是愛莫能助。

D女抽泣著,繼續傾訴自己不堪回首的經曆:她對那個粗暴的前夫雖然早已不抱幻想,但因爲有了孩子,爲了孩子考慮還是準備自己承受這一切。誰知,某一天夜里,D女都哄著孩子睡了,前夫大概是輸了個精光,氣急敗壞地回到家里。

也許那天他賭紅了眼沒吃飯,就氣哼哼地把D女叫起來問:晚飯在哪里?

因爲前夫在外邊賭,經常不回來吃飯,那天也沒打招呼說回來吃飯,D女就沒準備前夫的飯。前夫一聽,火冒三丈,掄起胳膊就給了D女一耳光。

D女一直小心翼翼逆來順受,那天也被這一耳光打火了,捂著臉跟前夫吵,說:“你一個大男人,每天不務正業,自己跑出去賭博一點不管家里不說,竟然還打人,算是個男人嗎?”

那前夫一聽,呵,這寄人籬下的小丫頭竟敢這麽跟自己頂嘴,簡直反了啊?火冒三丈升格成了暴跳如雷,拿出了城管隊員的威風,擡起一個無影腿,跟踹街上小攤一樣,將瘦弱的D女從房間這邊踹到了那邊。

就在落地的時候,一根從牆上伸出的鐵釘狠狠地刮住了D女的小腿,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大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D女一見血,腦子里嚇得茫茫一片。而她前夫沒注意到這些,還意猶未盡,又上來踹了兩腳,才氣哼哼地甩門而出,下樓吃飯去了。

直到他吃完飯上樓,看到D女還傻了一樣坐在地上發呆,身下有一灘血迹,這才慌了神。在通知他父母過來幫忙看孩子之后,把D女送到醫院,縫了好幾十針。而第二天,前夫又去賭博了。

“禽獸,真是禽獸。”我一邊搖頭感歎著,一邊從手包里掏出一張面巾紙遞給D女,讓她擦干淨臉上的淚痕。

D女在平靜下來之后,挽起了牛仔褲的褲腿,對我說:“守傑你看,這就是那次留下來的傷疤。”

借著地燈的光線,我看到了一條幾乎縱貫整個小腿的疤痕。由於后來縫針的緣故,看上去像一條巨大的蜈蚣,足足有將近30厘米長。

D女慘笑了一下,說:“自從有了這條傷疤,我連裙子都不再敢穿了,一年四季都得穿褲子。”

有句話叫蒼天有眼,我看是蒼天無眼。我李守傑這麽老實的男人,在過去十年里被前妻這個悍婦折磨得萎靡不振,差點出家當和尚;而我的小師妹,那麽溫柔善良一個女孩,卻被那麽個禽獸男人摧殘的死去活來。你說,這蒼天不是不長眼是什麽?

“唉,我們認識得真是太晚了。”我對小師妹說:“要是早點認識的話,你我都不會承擔那麽多痛苦。”

這話說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覺得很俗。爲什麽?哦,想起來了,以前我跟A女就說過這樣的話。雖然這次也是有感而發,但這種話既然對別人已經說過一遍了,再對另外一個人說,感覺總是假惺惺的。

不知不覺中,天色微亮了。晨練的人開始三三兩兩地出門來到中心花壇。

D女一看人多了,就說:“哎呀,人多起來了,咱們走吧。”

我以爲她想結束談話了,連忙說:“那好吧,咱們改天再聊好了。”

誰知,D女又問:“守傑你今天還有事嗎?要不先到我家吃完早點再走吧,我做給你吃。”

我想了一下,反正也沒什麽事,就跟她上了樓。

D女的房子不是自己的,是租的。她離婚時,那男人死活不肯離,說要離那就淨身出戶。D女無奈只得去起訴,但男人結婚時的房子本身就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以他父母的名字買的,所以D女也沒能分得什麽東西。

本來D女是要孩子的,但因爲在這個城市舉目無親,又沒什麽財産,收入也不高,還得租房子住,實在沒有能力養活孩子,就忍痛給前夫了。和C女不同,D女的房間里挂滿了孩子的照片,甚至連門上都有貼的。

我跟D女來到那間小小的出租屋,這是個簡單裝修過的一室一廳,小廳,小房,小廚衛,有幾樣最基本的家具和電器。

D女到廚房忙活了一小會兒,端出兩碗擔擔面。我一嘗,味道好極了,正宗四川口味。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我贊不絕口:“很久沒有吃過這麽地道的擔擔面了。”

在我“哧溜哧溜”吃面條時,D女微笑地望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溫柔,說:“好啊,守傑,要是你喜歡,我以后天天做給你吃。我還會做好多菜,好多小吃呢。”

聽了她這句話,我再度被感動了。雖然沒有當初被A女感動得那麽深,但畢竟還是感動了。可憐的女人,當初在學校時,遞給我可樂的要不是我前妻而是她,那該有多好。

吃完飯不等我動手,D女就麻利地把桌子收拾干淨,進廚房洗碗去了。我則坐在餐桌旁發呆,百感交集。

D女是個好女人,短短一夜時間,我就能感覺到她身上存在的溫柔、善良、勤勞、樸實等品質,這在當代都市年輕女性里真不多見。她雖然是個80后,但我感覺不到她身上存在些許的浮躁與嬌縱。

以往的教育給我這種印象:“吃苦耐勞”這句古話中的“吃苦”和“耐勞”並非並列關系,而是個因果關系。既然獨生子女沒有像我們這些70后那樣在幼時領略過物資短缺所帶來的貧困,沒吃過什麽苦,那麽他們身上,總是難免帶有嬌驕二氣。


浮躁與驕縱,是我這個70后對80、90后獨生子女們的一種成見;或者說,是以往的教育帶給我的成見;或者說,是以往的教育帶給我的成見。

而D女,在和我接觸的這短短一夜里,我就發現她是被生活鍛煉出來的、吃苦耐勞的女人。而且,雖然我整整大她九歲,但我感覺不出跟她有絲毫代溝。好女人,我是否該選她做老婆?

不能沖動。我暗自告誡自己,我這個人的毛病就是容易被感動,以前被前妻感動過,結果遭了十年浩劫;后來被A女感動過,被宰了個鮮血淋漓,落荒而逃。現在,我不能再輕易感動。

記得有句諺語,叫“婚前應該瞪大雙眼,婚后應該閉上一只眼睛”,其實這與我的經驗教訓不謀而合。以前做傻小子和前妻談戀愛時,根本就沒考慮過去挑剔對方的缺點,而是發現了對方有缺點,也盡量找借口去原諒她,並試圖去感化她、改變她。

事實證明,這是非常愚蠢的。婚后,這些缺點不僅沒有改變,反而因爲已經塵埃落定,以前戀愛時的僞裝還都撕掉了,更加一等。而改變一個人的本質,實在是太難了。所以,我現在必須學會瞪大眼睛尋找對方的缺點。

當然,人無完人,缺點誰都有,包括我自己。那麽,最終缺點最少的那個人,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所以,我現在不能決定,我必須還要再去看看,對比一下才能確認。

正在胡思亂想,D女從廚房里出來,爲我捧上一杯熱茶。

“茶葉不是太好,你別嫌棄啊。”D女笑著自我解嘲。

我低頭一看,大片的葉子,渾濁的茶湯,確實不是好茶。但是,茶葉不好情義卻重,我呷了一口,感覺味道並不比我平時喝的君山銀針和西湖龍井味道差到哪里去。

一邊喝茶,一邊繼續跟D女聊著天。不知怎麽著,兩人的距離迅速拉進:D女拉了拉她的凳子靠近我,不知不覺中她的頭漸漸地靠在了我肩膀上。我也對她産生了親切感,沒有抗拒她的小鳥依人,而是忍不住撫摸著她的長發,以及臉上細嫩緊繃的皮膚,然后閉上眼睛,嗅著她頭發里散發出的香波氣息。

突然,D女擡起頭,抱住我給了我一個深吻,我依然沒拒絕。然后她站起來,連帶著我也站起來,慢慢地一邊吻我一邊把我推向臥室。到了床邊停住,把我按倒在床上,壓在我身上繼續吻我,喘氣的聲音也越來越粗。

昏,這可是第一次見面啊,竟然到了床上?簡直跟做夢一樣。我這次壓根就沒打算跟她上床,何況昨晚上跟C女搞了那麽久,也沒子彈了。

但是,我現在已經被D女壓著了,再推開她,會不會讓她感到我瞧不起她?人窮的時候,自尊心會比較敏感。想到這里覺得:唉,媽的真是進退兩難,只好就那麽躺著扮死魚了,任憑她擺布。

D女很主動地脫掉了我的衣服,接著也脫掉了自己的。還沒等我表示什麽,就開始舔我身上。脖子,乳房,肚臍眼,最后到小弟弟那里。一邊舔,一邊說:“守傑,我離婚后大半年沒有做過了,你該不會覺得我放蕩吧。”

“不會。”我回了一句。這可不是撒謊,我也是過來人,我知道那種感覺。離婚的男女,都是有過性經驗的,對那種事情看得不是很神秘。遇到了自己滿意的人,自然會有一種沖動。雖然我一向不主動,但那種沖動還是有的。所以,在這種特殊情況下,從見面到上床的速度已經不能成爲我衡量一個人是否放蕩的標尺了。雖然有點快,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始終不認爲D女是個淫蕩的女人。

D女的口活技術也不差,雖然沒有和A女那樣舔我的腳趾和P眼,但仍舊給我帶來了很強烈的刺激。雖然昨晚跟C女做的時候子彈都打光了,但經過一晚上養精蓄銳,加上D女的口活刺激,竟然也進入狀態了。

按理說,這麽快的速度上床,該對她産生心理排斥才對,但不知爲什麽,一點都沒排斥。

D女一邊吹箫,一邊問:“守傑,喜歡這樣嗎?”

我撫摸著她的長發,回答道:“嗯,喜歡,很舒服。”

接著,她問:“那我以后天天爲你這樣好嗎?”

我回答道:“嗯,那太好了,我真的很喜歡。”

談話進行到這里,D女按著我的胸部,蹲在我身上讓小妹妹對準小弟弟,一下子坐了進去。

年輕就是不一樣。無論是前妻,A女,還是C女,我跟她們做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感覺到對方的陰戶有點松弛。特別是A女和C女,因爲都是順産,那里更顯得松弛。而D女,由於年輕,又是剖腹産,陰戶里則是緊巴巴的感覺,給我的刺激極其強烈。

當然,我腦子里還是很清醒的,問:“你這里有套子嗎?”

“沒有。”

我又問:“你吃避孕藥沒?”

“沒有。”

我緊張起來,說:“那我快出來的時候得拔出來。”

D女沒吭氣,繼續輕聲呻吟著,迎合著我。大約持續了十幾二十分鍾,D女的陰戶突然變緊,感覺就像拉緊的橡皮筋一樣,把我的小弟弟一下子卡住了。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我感覺大事不妙,再也忍不住了,想到沒戴套子,連忙往外拔槍。但是——竟然拔不出來!D女陰戶太緊了,我的小弟弟完全被鉗緊了動彈不得,自己又被D女死死壓在身下,根本無路可退。而且,在我拼命后撤的時候D女反而緊緊抱住我喊道:“守傑,你別出來,我想吃你的精液!”

話音剛落,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啊啊”了一聲,射了。D女也摟我摟得更緊,只延遲了一兩秒也到高潮了。

射完之后,D女也並沒有立刻放我的小弟弟出來,而繼續緊緊地夾著,直到我一點點軟下去,被擠出最后一滴,徹底軟了,這才能夠從她緊縮的小肉洞里滑出來。

我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倏地一下坐起來,瞪著眼問:“你干嗎呀?你瘋了?懷孕了怎麽辦?”

D女躺在床上,似乎還未從剛才的快感中醒來,看到我著急,喘息了片刻,說:“守傑,你別怕,我現在是安全期,懷不了的。”

“安全期也未必完全安全!”我還是急壞了,心想這可怎麽辦,這女人該不會故意懷孕粘上我吧?

D女仍舊很鎮靜,安慰我說:“守傑,你別擔心,不是還有毓婷嗎?等會我到藥店買了吃就行了,沒事的。剛才我不讓你出來,是因爲體外射精對男人身體不好,你也不舒服啊不是?你別擔心,我肯定不會讓自己懷孕的,那樣害的是我自己。”

聽了這個話,我才稍微放了心,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頭了,沒準人家是真的爲了我的健康、我的快感才這樣的。是啊,看看她的溫柔端莊的相貌,難道她像個刁鑽陰毒的蛇蠍婦人嗎?不像,絕對不像。

想到這里,我又重新躺下,又忍不住開始撫摸著她的頭發和臉蛋。年輕的面孔,即使不用什麽蘭蔻資生堂,也如錦似鍛般光滑而緊繃;大大的眼睛,雖然飽含憂郁,卻又顯得純潔和清澈。

我感慨萬千,盯著她的眼睛說:“傻丫頭,以后我決不許你這麽冒險。萬一有意外,對你身心該是多大的傷害!我甯可快感少一點,也不能拿著你的健康開玩笑。”

D女看著我,沒有答話,而是用纖細的手指不住地撫摸著我肩膀、胸前和腹部結實的肌肉,邊摸邊說:“啊,守傑,你的身體可真健壯啊,我跟你聊QQ時就把你想得很好,誰知見到你,發現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很多倍,讓人一看就有安全感。”說完,她把頭湊了湊,靠在了我的臂彎里。


因爲經常鍛煉,我身體確實不錯,而且並不像某些肌肉男那樣看上去那麽脍。只是,以前我極少聽到有異性對我的體型發出贊美。我的前妻,自己腰粗腿胖,但從來對我的體型不屑一顧,還經常貶損我那身肌肉像個殺豬漢。


A女呢,雖然贊歎我的房子大,也贊歎過我的工作好,贊歎過我的小弟弟硬,但就沒贊歎過我的身體如何棒。只有C女和D女是贊揚了我本身的東西:C女贊歎過我的忍耐力和修養好,D女則是欣賞我的身體。而且,她始終沒有主動問過我的工作,我的收入,我的職位,我的住房……

撫摸著她的長發,我不禁心想:看來,我碰到了一個懷著愛情理想主義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在當代物欲橫流的大都市里真可謂鳳毛麟角,倒是被我給遇到了。
由衷感謝樓主辛苦無私的分享
每天上來捷克果然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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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在教室遇到了還沒回家的女同學, 遇到後你發現已沒人會來此教室了, 你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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