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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由 小高 於 02/21-16:33 發表 (五)結愛務在深 從機場回來的時候,艾美坐在車頭我的身旁,母親在後座,在她一對孫子中 間。她從手袋掏出一個陀螺和一個搖搖,都是用木製的,給了他們。對他們說: 「這是你們爸爸兒時的玩具,我都留著,有一天給他的孩子。叫爸爸有空教 你們玩。」母親說。 孩子都說,不用教都懂得玩了。和他們沒見面半年,都好象長高了很多。這 一家團聚的時光,豈不是我所等待的嗎?孩子們在車廂裡鬧了一回,都累得睡著 了。然後,兩個女人,一前一後,在車廂裡說過不停。母親和艾美從未見過面, 結婚的時候,她怕路途遙遠,沒有到加拿大做我主婚人。 在母親家門下,目送母親進去之際,我對艾美說,這就是我長大的地方。艾 美把頭從窗口探出去,我也從我那邊的窗口外向上望。這古舊的公寓的窗戶亮起 一排一排的燈火。從底下暮色滄茫的街道望上來不知蘊藏著何等的人生秘密。 母親說,艾美來了之後,身邊有老婆照顧,就沒有她的用處。她這話只說對 了一半。 艾美依舊是艾美,我愛她。小別勝新婚啊,她在床上更見熱情奔放,不放過 我,好象要把這半年我欠她的都一下子追回來。艾美,她真的是,著上極名貴的 內衣,它的牌子就是誘惑的記號。胸罩小得根本不可能把她的乳房包得住。兩條 肩帶卻把它拉得挺起來。艾美的一對乳房,捏在手裡滑溜飽滿,抱在胸前溫香滿 懷。 她在床上等待著我,以柔美的身段,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曲線玲瓏浮突的 身材。艾美生了兩個孩子之後,更為成熟,完全是個少婦的風韻。她是我初戀的 情人,少年娶的妻子,她是我所愛的。 有一個奇怪的感覺從四方八麵包圍我。那是和母親交歡合體時的情境,多少 個晚上,我擁著的是母親,想象著的是艾美的身體。這個身體,我親吻之,愛撫 之,挑逗之。我想象著熱烈的響應,做的是熱辣辣的愛,青年夫妻的情事。我在 這個身體進去出來,來回抽插起伏的時候,她在我身下抖動,大呼小喚地叫著, 給我,給我,我已銷魂。 眼底那個性感的胴體,正是我懷念的。可是,當我的命根子貼在她大腿上, 進到她的身體裡,我希望觸覺到的,卻是母親所給我的感覺。軟綿綿的躺著,默 默地任我擺布。我進入她時就閉上眼睛,臉上散開一片紅暈,帶著幾分羞澀,和 幾分嬌柔。我的命根子就在她的陰道裡,就讓我覺得,現在擁有的是最好…… 和我做著愛的是艾美,我看著艾美,她仍是一樣的美,眼神一樣的迷離,與 我繞纏著,母親的身影忽然閃進我的腦海,和艾美重疊,艾美以母親的身影和我 做愛,像那春寒料悄的晚上,她為我張開了雙腿…… 每晚回家,就好象受什麼控制,仍經由舊路,到了那古舊公寓的下面,望上 去。打電話上去,很久沒有人接。我知道她在家,讓電話繼續的響,直至她提起 話筒。 我說:「媽,你在嗎?我可以上來嗎?」 她說:「不好,你應該回家了。」 我說:「只一會兒。」 她說:「不行,你不能上來,我們不應該。」 我說:「媽,你為不什麼不理會我?」 她說:「快回家,艾美在等你。」 「你也在等我回來,你習慣了。我知道的。」 她不回答,掛了線。我再打,她不再接。 母親迴避我的方法,是常到我的家來。她做了艾美的嚮導,帶他們四處去遊 玩。她教艾美煮中國菜和編織。母親曾用編織針,親手為我編織毛衣,領巾,寄 到嚴寒的加拿大去。 我看見兩個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起為我織織毛衣。一個是慈母手中 線,一個是「溫暖牌」,我會穿在我身上。一個是妻子,一個是情人,都是我的 女人,她們一針高一針低的織,毛衣愈來愈長,彷彿織成一個網,把我罩住,捆 住…… 我不敢想象,假若有一天艾美知道,我和母親在她不在的日子,在床上做過 的事,會有什麼後果?母親似乎做得很好,對艾美和她的孩子也很好。 我在旁邊看,她們好象是一對姊妹,很談得來。艾美有她有限的中文詞彙, 和母親溝通沒隔膜。我懷疑她們說的是什麼?艾美說,來香港之前,老是擔心與 婆媳不能相處。見面之後,覺得她很隨和。她說,母親是她見過最和善的女人。 母親就是這樣一個小女人,事事忍讓,處處遷就別人,從不為自己爭取利益。 我的名字叫矛盾,在這兩個女人之間,我給撕開兩半。當初回香港的時候, 是何等熱切盼望著艾美馬上能來。現在,卻希望她沒有來。我並沒有變心,我仍 然一樣愛她。 可是,艾美一來了,母親就對我冷若冰霜,在她周圍有一堵防護罩,令我不 能接近她。而在我和母親的眼神追逐閃躲之間,和她埋首編織毛衣時若有所思的 神情裡,有一個奇妙的感覺,在滋長,在彌漫,令我不見她時心緒不寧,見到她 時心裡翻騰。 想折磨自己,最好同時愛上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你的母親,我好象在地獄 給火燒一樣。求之不得是苦,失去了也是苦,但不及在患得患失之間,那種感覺 像滿身是蟲咬,渾身不自然。這樣苦戀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因為兩個女人不能 並存。母親的前半生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從我父親那裡學過教訓。除非我能 把艾美打發回加拿大,但我也沒有理由獨個兒留在香港。 唯一的解脫,要求老闆把我調派返加拿大,一了百了,寧願這樣。 在聖誕快到的一個冬夜,在母親家樓下,燈火闌珊處躑躅徘徊。母親在那裡 做什麼?織毛衣?想我?胸憶裡波濤洶湧,按捺不住,直登上門前。母親知道是 我,不應門。我在街上擡頭望上去的時候就曾與她的眼神相遇過。 「媽,艾美告訴你了嗎?我們要回加拿大去了。開開門吧,有事要和你說清 楚。」我在門外說。 「回去吧,你都回加拿大了,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媽,你能那麼絕情嗎?你害得我把靈魂丟了。你不開門我不走,今晚一定 要跟你弄個明白。」我高聲的說。 門裡面一片寂靜。在站在門外等,等了很久很久。忽然門打開了,我馬上朝 正在開啟的門縫間鑽進去。母親站在裡面,低著頭,說:「有話就說吧。」 我二話不說,像一頭饑餓的獅子撲上前,玃住她,瘋狂的在她臉上亂吻。初 而,母親使勁的抵住我,想擺脫我。漸漸,她軟化了,在喉頭裡含糊地「哼」了 一聲,就躲進我的膀臂裡,讓我的手插在她的秀髮裡,托起她的下巴,和她深深 一吻。多久沒有抱過她,吻過她了。好象是一個世紀那麼久。而我從來沒有像這 樣,吻她,像久別重逢的戀人的親吻。 而母親身體的感覺仍是那麼熟悉,親切。她的氣息,體溫和體香,和與這房 子的空氣裡混和了的家的氣味。 我們然後又做愛了。每個人生好比一部破爛的連續劇,情節都是三角戀、畸 戀、孽緣、恨不相逢未嫁時……拖拖拉拉,沒完沒了。只不過導演有沒有打算拖 戲。我們還想拖下去嗎? 我將離開,以後分隔兩地,不知再有沒有機會如此恩愛。這會是我們最後的 一次,離別最是纏綿,這一刻,我親愛的母親,你是我的。毋須偽裝掩飾,來個 最原始,直截的剖白。 無言地相對了片刻,我向她的房間望過去,母親隨著我的視線,朝那個方向 看。她低下頭,走過去,揭起門簾,回頭一盼。我趕上去,抓住她冷冰冰的手, 一起跨過門檻,進入她的房間。 房裡沒亮燈,在外面透進來的霓虹燈的色溫下,我端詳母親的臉。她坐在床 沿,垂下頭,兩手放在膝上。我坐在她身旁,攬住她的腰。她身體是繃緊的,胸 前起伏著,氣息愈來愈粗。我吻她的頸彎,她的臉,她的眉,她兩眼朝天看。吻 在她的小嘴上的時候,她屏息了呼吸。她身上我最想撫摸的物事,就是那對小乳 房,有小鳥的堅硬的喙,啄我的手心,酥在我心頭。我想把它裸露出來。 我一再問她,可以嗎? 「什麼?你說什麼?」她好象聽不到我說話。 我已想當然的把我的手放在她胸前。我說話的時候,捏捏她的小乳房,說: 「我想,現在要和你做個愛。做愛的時候,可以脫下你的衣服嗎?我的意思是, 我想把你的衣服都脫去。」 她別過臉,低下頭,不發一言。一會兒,她頷首,小心放在衣領,解開第一 顆紐扣。 「我來幫忙你。」我的手移到她的手上,覆蓋著她的手,她縮一縮肩膊,讓 衣領敞開,褪去袖子,露她兩個圓圓的肩頭和一抹雪胸。母親沒有戴乳罩,在家 裡她都不戴乳罩,她不用擔心真空會有激突的效果,而且,通常在家裡只有她自 已。 我把她一對我心愛的兩顆乳頭亮出來,捧在手裡,讓它們啄我的脣,然後輕 輕的把每一個乳尖含在嘴裡,以舌尖在撩撥。乳尖就漸漸的,脹大了。 母親解開一顆紐扣,我隨著她解開下一顆。學她的手一般最輕,將她身上其 余的紐扣都逐一解開,拉鏈拉下來。她在裙底下的內褲,不知何時開始變成有蕾 絲的比堅尼,將她那個神秘的小洞,封存著,等待我來揭開。母親的裙子脫落, 無聲地掉在地上。我用熟練的手勢,替母親把小內褲卷了下來,褪到腳腕之處。 我提起她的腳丫,她擡起小腿,配合著我,讓把她的小內褲從從小腿一先一後的 掙脫出來。 母親已寸物不留的給剝去衣服,坐在我面前。我把她的衣服都疊好,她從我 手上接過去,放在枕邊。她的衣服都是些不起眼的老土款式,十年仍舊,一旦脫 光了,將她嬌小的身材顯露出來,加上羞怯的神情,眼裡是完全是別有風情的女 人。 母親赤裸的嬌軀,像個晶瑩剔透的白玉梨子,兩顆淡紅的乳頭,深陷的肚臍 和淡淡的恥毛,恰到好處的襯托著。 我把她擺放在床上,全身展開,她馬上又合上腿,捂著私處和胸前。我捉住 她的手,對她說,媽,不要緊,我們要做愛了,勉強她大字攤開在窄小的床上, 讓她一條腿擱在床上,一條腿在床邊懸垂著。 叉開的大腿深處,在稀疏、淡淡的恥毛裡,隱現兩片嫩肉,綻開一道深深的 縫兒。我的手在那裡輕輕的撩撥,像撥弄琴弦,她的身體就抖動。陰脣的縫兒己 開啟,只待我的來臨。 母親,你這誘人的維納斯,這半年來,害得我相見卻不能相親。你自已可受 得住嗎?我現在就要占有你,讓你不會忘記,我們曾怎樣恩愛過。 她仍不敢正視我勃起的慾望,我一手提起她一條大腿,讓她的臀高高擡起, 她的身軀是那麼小巧輕盈,任我擺布。我壓下來,擠進去,直至她把我的命根子 完全吞進她的陰道裡。母親鎖住眉心,喉頭裡又發出一聲嬌呼。 「媽,你讓我愛上了你。我知道的,你也愛我,不要否認。今晚,不要管別 的,讓我愛你,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噢……不……」母親卻把我緊緊的用兩條腿夾住。 母親眼角滴出淚珠,兩手擡起握住床頭的木柱,兩腿伸直,讓我深深的插到 底。母親裡面給我那奇妙的感覺,從四方八面襲來,把我包圍著,一陣灼熱,從 脊柱正升到頸背,同時,一股熱流灌注都母親的陰道裡。 母親失控地扭擺,抽搐,我忘形地推送,把她的臀兒抓住,不願和她分開, 直讓我們的體液和恥毛糾結黏貼在一起。 高潮排山倒海般淹沒了我們,當我從她裡面退出來的時候,我才察覺,母親 哭了。 「什麼事?你哭了?為什麼要哭?不是很好嗎?」我躺在母親身旁,把她軟 綿綿的身體扳過來,讓她挺立的乳尖,貼著我的胸膛。 「沒事。不要管我。」 「傻女孩,沒事,為什麼要哭呢?我們應該快樂才對。」我吻去她臉上的淚 痕。母親濃濃的女人的味道,做過愛後的肉的味道,極溫暖的氣息,向我的臉、 鼻孔,嘴中滲透。我擁著她,長久而反覆地親吻著,愛撫著,對她說: 「媽,我們剛才做的愛,不是很美妙嗎?」我再說一次心中的感受。 我還沒說完,她已含忍不住,伏在我懷裡大聲哭泣,抽搐著。我緊緊的摟住 她,繼續愛撫她,吻她。 母親說:「你不會明白的了。我覺得我的罪孽更深重。」 我不喜歡她這樣說,會把剛才美妙的感覺破壞了。我只重複說過的:「媽, 別哭,我們這樣很美妙極了?讓我們享受這最後的一刻。」 母親點點頭,卻哭得更厲害。後來我才明白,她從不讓自已覺得快樂,愈是 快樂,愈是墮落,就愈會責備自已。 我輕輕的拍打她的臀兒,不住的說,不要哭,不要哭。我沒有移動身體,讓 她枕住我的胸膛,與我貼著,糾結在一起,並不覺得冷。漸漸,母親的情緒平抑 下來,發現我們的赤裸,拉起毛巾毯,裹著我們的身體。或者,她想起剛才做愛 時,我們互相需要的情境,和我貼在她小腹那仍然堅硬的東西,就羞赧地縮緊身 體。我緊緊的摟住她,恐怕一放開她就會消失。 「媽,我己離不開你了。」我向她剖白心跡,她應該明白。 「你更離不開艾美和你的孩子,回去加拿大是最好的安排。」她擡起頭對我 說。我看見她哭得紅腫的眼,和眼眶裡的淚水,心有點酸。 「媽,說真心話,你能離得開我嗎?我們己到了這地步了。你曾令我以為, 你可以沒有愛慾。我不相信了。」 「那是我害怕會發生的事……」母親終於承認了。 但己發生了。 我用被單抹一角去我們兩腿間的愛液。然後以最嚴肅的語氣,差不多想向蒼 天發個毒誓,對躺在我身下的母親說: 「媽,無論你當我是誰,我一定會向你負責。我不會像爸爸一樣薄倖,我會 ……」 我哽咽,說不下去,因為,我將要離去,像父親從前一樣。而我可以保證什 麼? 她看著我,破涕為笑,想是笑我的癡。她的兒子指著自已翹起的雞巴,對她 山盟海誓。她依傍著我,以她纖纖的手指,愛撫我的胸膛。母與子相擁著,不時 相吻,在我們分別前,能和母親共同度過一個晚上,做一個愛,死而無憾了。我 只嘆自已什麼也不能為她做,只能應許她一顆不變的心。窗外的霓虹燈一盞一盞 (六)惜別心難捨 做過那場纏綿無比的愛之後,我落入更痛苦的地步。每天下班,兩腿之間的 慾望,好象指南針一樣,指向母親那個方向。但是,母親遠遠的躲開我,甚至不 再來我家,教我沒法再接近她。 「是我,我可以上來嗎?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我在樓下打電話給她說。 「我們不應該再單獨相見,有話在電話裡說好了。」她說。 「媽,我快走了,想我見一見你。」 「你就走吧。我們沒什麼話說了。」 「媽……我愛你。」靜默了一陣,我吸了一口氣,說。 「不要再說愛我了。那是沒可能的。」 「難道你不想見我嗎?」 「不想,不想,不想。收線吧。我們己經完了。我不想見你,我們之間己經 完了,老早完了。就是這樣,收到嗎?」 「我做錯什麼事,叫你不想見我?是因為艾美?如果是這樣,我送她回加拿 大。」 「不要這樣。你既然決定回加拿大去,就不要回來。回來我也不要見你。那 是為了你們的好處。」 「媽……你自己呢?你會怎樣?」 「我不要緊。三十年來都是那麼過日子,沒有誰都不會世界沒日。」 「媽,你以為倘若把自己的幸福置於度外,別人會因你而活得更好嗎?你活 著就是為了不住的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嗎?」 「不要說,我的人生早就完了。」我聽到母親顫動的聲音,她在哭。 「媽,你沒有,你的人生還沒完。還有我。」 「不要叫我做媽。我什麼也不是。你都走了,就快走,別管我。」 「媽,我可以不走,留在香港。我可以和艾美離婚……」 「萬萬不能,你不能陷我於不義。」 「……」 話筒兩端是一陣沈寂。我聽到飲泣的聲音,然後是嗚嗚的掛線聲音。我後悔 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做了那個回加拿大的決定。衝口而出向母親說要和艾美離婚 的話,令母親的心更難過。但我任何言辭也不能使母親讓我和她親近一點。離開 香港的日子迫近,聖誕節也到了,那是我一個強顏歡笑的聖誕節。 母親稱病,沒有和我們一起去吃聖誕大餐。孩子們正折開放在聖誕樹下的禮 物。母親送給強尼的是一套電動玩具火車,貝兒的是個芭比洋娃娃。艾美和我的 禮物,是母親親手編織的「同心」毛線領巾各一條。 唱機裡播著聖詩,「平安夜,聖善夜,萬暗中,光華射……」,是溫韾的一 個夜。強尼把小火車放在車軌上,繞圈不停的轉。貝兒抱著洋洋睡了。 想起在加拿大過的白色聖誕,我很喜歡在聖誕夜,讓聖誕詩伴著我和艾美做 愛。和她第一次做愛,也是個聖誕夜。艾美是我舞伴,舞會狂歡後,艾美開車送 她回家。我是個留學生,住在校園的宿舍。夜了,街上行人稀少,都回家圍著壁 爐團聚。下著細雪,街頭有人唱聖詩,報佳音。聖誕詩很容易觸動人的感情,獨 在異邦的一個留學生倍感寂寞,有人陪我度過這一個聖誕夜嗎? 大學宿舍沒有人,都回家去了,只有我這個天涯孤客。艾美說,外面很冷, 可以進去給我煮一杯咖啡嗎?我說,當然可以,我有的只是即飲咖啡。她說不要 緊,就進來。她把大衣掛在門後的鉤上,遊目四顧。厚厚的冬衣不能掩藏她的身 材。我把咖啡送上來。她喝了一口,我看著她,覺得她很清純,很美 我說,艾美,你很美。她垂下頭,滿臉嫣紅。我揚起她的臉,她翹起腳尖, 來就我,我吻她。她拉起樽領毛衣,翻到頭上,從頭上揭起,把它搭在椅背上。 她走到我淩亂的床邊,背向我,鬆開腰帶,褲頭下露出聖誕紅小內褲。我的心差 不多從胸口跳出來,我跟著上前,將兩手放在她的裸腰上。我還沒回過神來,棉 質素面的乳罩己解開,肩帶掛在膀子。她轉身向著我,雙峰顫巍巍的向我聳峙, 峰頂有無限綺麗的風光。 我們擁著雙雙倒在我的床上,艾美以肌膚緊貼著我,把處女之身交給了我。 她說,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說,你也是我的第一個…… 城裡的聖誕燈飾仍然燦爛,唱機裡播放著我最愛聽的色士風吹奏的「藍調」 聖誕音樂,我喜歡那帶點傷感的情調。有艾美溫熱濕潤的脣貼著我,如同一朵火 焰,燃起我的熱情。艾美說,我們快要回家去了,你就不會這麼忙亂,煩燥。她 看見我最近的樣子,她心焦了。 母親呢?今晚,寂寞嗎?誰去愛撫她的小乳房,吻她薄薄的脣兒?誰能填滿 她兩腿之間的空洞? 貨運公司的工人來打包裝箱的那一天,艾美把母親請來幫忙照顧孩子。在人 馬杳雜,一片混亂。艾美打發開孩子們,請母親把孫兒帶出去。我也順便給她趕 出去,因為我幫不了忙。 一路上,母親牽著孩子的。他們蹦跳著,見到路旁有賣糖果的小店,嚷著要 母親賣冰琪琳,花生米。我跟在他們後面,給他們做成一個小圈子,讓我插不進 去。 一條幽靜的山路,路往山頂的公園,沿途有三兩對年青輕侶牽手漫步。而在 此之前,從來沒有和母親一起到外面走,與她同行時,不曾攙扶過她,不曾牽過 她的手,不曾輓過她的腰…… 到了公園,孩子就興奮得甩開母親的手,在跑啊跑,把母親和我拋在後頭。 忽然,天地間好象只剩下我們兩個。我看見她擺動的肩頭,在束起的長髮和露出 的頸項間,我嗅出她身體的氣色。 母親喊叫著,要孩子們不要跑得太快,叫哥哥拉著妹妹的手。母親愈叫,他 們愈跑得快。母親要趕上去,我也趕上去,乘機牽著母親的手,跑在孩子們的後 面。孩子嬉笑著,蹦跳著。我們喘著氣,追逐著。母親腳步不穩,失去重心,向 前要摔倒。我拉住她,把她抱在懷裡,原本是要扶住她的,卻順勢和她一起倒下 去。 我緊緊的把母親護在我懷裡,在草地上翻滾。從小斜坡慢慢滾下去。母親一 點也不驚惶,因為她在我的膀臂之中。她笑了,像個天真的小女孩。我也笑了, 帶動母親,兩個身體摟成一團的滾動。 樹叢擋住我們,母親癱軟在我懷裡,枕住我的肩頭。我寬闊的胸膛可以把她 整個都容納。我聽到她心房跳動,她的氣息,體香撲過來,我以吻和愛的撫觸襲 過去。她接受了。我們吻著,彷彿是初戀的情人。 她的腿糾纏著我,我的手探到她的衣服下面,摸索她身體的線條和乳房的形 狀。在裙底裡,在大腿根的最深處,我摸到母親的小內褲的蕾絲滾邊和一條凹進 去的縫兒。我把她壓在身上,她兩腿分開,讓我自如地在那裡撩撥。每次我這樣 撩撥她的陰戶,她都很享受。小內褲像一張薄膜,包裹著她的陰戶,我完全可以 摸到她那貼著肉的感覺。縫兒開闊了,濕了一大片…… 母親,你的身體給了我所想要的答案。我一撩撥,你的陰戶就張開。你的脣 兒在我嘴裡是何等的柔軟甜蜜。你的小乳房,像一雙屹立的山峰,在我手心下起 伏。你知道嗎,你是我朝思暮想的情人,在我離別之前,為什麼拒絕我的求愛? 是不是因為,三十年前,從南洋回國娶的人不是我? 應該是我,娶了你。我三十五,你十六,當時你年紀是小了一點,或者我年 紀比你大得多。你的身體單薄了一點,而且有幾分苦相。相士說,生辰八字是合 得來的,而且能為我傳宗接代…… 忽然,孩子叫喚我們的聲音迫近。從這片刻的親密,破滅了,像個泡沫…… 奶奶倒在爸爸懷裡的理由,是他們亂跑連累的。孩子們伸伸舌頭,忙向奶奶 說對不起。 我扶起母親,替她拍去身上的泥塵,並借這個機會,在孩子面前生硬地牽著 母親的手,爬上山坡。 我找到了一張長椅,與母親並排坐下。孩子們打秋遷,爬鐵架去了。我摩挲 母親的大腿,問她痛嗎?她說不礙事。 我的手一直擱在她的大腿上,沒離開過。她目光放很遠遠的,遙望著孩子們 玩耍,又像在沈思。我打開花生米的膠袋,一粒放在母親的脣上,一粒給自己的 嘴裡的吃。冬日的陽光和煦,隨著輕風拂在我們的臉上,給我們一身的暖意。母 親的雙眼深陷,滿臉是倦意,猜是昨晚睡不穩。母親不放心孩子,不時喊叫,要 他們小心,或是不要攀得太高,或是不要太靠近小溪,他們就看過來。 我把一根指頭按住她嘴兒,對她說,不要叫了,由他們吧﹗讓我們靜靜的多 享受一刻相聚的時光。孩子們一轉過臉,我就把她的臉扳過來,吻她。頃刻,她 推開我,說: 「我們不該這樣太親密了。」母親說。 「有什麼分別?我快離開了。」 「孩子們會看見的。」 「不要緊,他們還小,懂得什麼?」 「他們會跟艾美說。」 「我不管了。媽,我受不了,巴不得現在能夠和你做個愛。」 「不能。過兩天,你就要走了。如果你愛我,就不要叫我太難受。」 「我離不開你。」 「為了艾美和孩子,你應該離開。」 「媽,就是不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的快樂啊。」 「但也是多麼的痛苦。」 「媽,不管是快樂,或是痛苦,我愛上了你。」我把手探著她的襯裡,摸她 的乳房。她馬上把我的手從她的襯衫下拔出來,說: 「不要。正經點,不許再碰我。」 正說話,孩子向我們這邊看過來了。我揚手示意他們繼續玩。母親使了一個 眼色,令我收斂了。縱使我想跑到母親的裙底裡,摸大腿和陰戶,但她緊緊的抓 住我的手。 她說:「求求你,不要再摸我。請你尊重我,我是你的媽媽呀﹗而且,你這 樣做,我會更加難受,你明白嗎?請不要……」 我心沈了下去,我認命了,那是沒可能的。今年春天發生的事,只是一場無 痕的春夢,在艾美來香港之後,應該劃上句號。原本想說的離別的話,也沒有需 要說了。 我把她軟若無骨的手,放在我的手裡,感覺著她的存在。藍天和白雲在我們 頭上,四處是泥士和青草的氣味,沒有聲音,只有孩子嘻笑,一隻麻鷹(香港的 隼)在天空掠過,投下它的影子,在山巒的起伏處滑行,然後消失。母親枕著我 的肩頭,沈沈的入睡了,我也睡了,和自尋自己的夢。 在夢裡,母親嫁了給我。不要問什麼時候和為什麼會嫁我?只道是她已屬於 了我。我們如常的做愛,正像我從前在夢裡常和她做的一樣。她一樣的嬌羞、嫵 媚,給脫去衣裙的時候。 那嬌小身軀給我撫觸過多少遍,我知道怎樣觸動她最敏感之處,叫她為情慾 而抖動。兩顆乳尖挺起,傲然屹立在兩個小丘上,我的舌尖經過處,留下濕潤的 痕跡和擴大的乳暈。在深陷的肚臍和平坦的小腹下,穚疏的恥毛間,隱藏不了那 綻開的陰戶,和那鮮嫩的肉味。玉臂展開,迎我進她懷裡,那裡有個小巢穴,她 為我保守著,等我再回去。 我的那東西深深剌進那個熟悉地方,那熟悉的感覺,母親的感覺,從沒有離 開過我。她「噢」的哼了一聲,把我包圍在她裡面,大腿就隨著身體的律動,與 我的腿相廝磨。我吻下去,但在空中頓了一頓。 她問我,看什麼? 我說,看你,看清楚是你,你的笑面有兩個酒窩,和那一對會啄我心手的小 乳尖。沒錯,就是你了,吾妻吾愛,只有你配得我把一切的熱情都投在你身上。 你不能拒絕我,用任何的理由,因為你做了我的妻子。我會在你裡面先輕輕的抽 送,頂到花蕊時,請告訴我,然後,我們就會…… 她點點頭,她知道了,那最親密的交媾之道,我們都心領神會了。母親說, 給我。 她將身體獻呈給我,在她懷裡的深處,是我的根源,我深深的扎在她裡面, 與她相連著,不能再分開…… 那隻不過是個夢。我會在大洋彼岸,會為她這樣夢回魂牽。母子相戀,本不 應該發生,也不能延續下去,人世間那會容許一對母子,縱使彼此相愛,而能結 合,並長相廝守,一起終老? 我們的故事,如果在這裡結束,我會虧欠母親一輩子,並抱憾一生。回加拿 大前的最後一天,老闆掛了個長途電話來,要我一定去見一個人,因為那個人, 改寫了人生下半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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