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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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由 小高 於 09/02-14:33 發表

  標 題: 觸摸

  譯 者: 吳雨雯

  原 著: 卡翠娜 文森絲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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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序章

  第一章 前奏

  第二章 首次試演

  第三章 第一次幕間休息

  第四章 水的旋律

  第五章 水的游戲

  第六章 變奏曲

  第七章 排練中

  第八章 重金屬

  第九章 月光奏鳴曲

  第十章 F小調狂想曲

  第十一章 雙重奏

  第十二章 插曲

  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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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天鵝絨下的她,赤裸著身子,黑紅色的酒在她皮膚上流淌,四處彌散。他凝視著她,觸摸著他,她的乳頭逐漸變硬。

  羅馬 一九八九

  燈光逐漸暗了下來。他孤零零站在舞台上,瘦高的個子,穿著一身黑衣,小提琴斜靠在右手臂上,另一只手握著琴弓。

  台下觀眾的熱情和興奮襲染著他。他能感到那些被座椅束縛的觀眾身體的躁動。翻動節目單的息簌聲和觀眾的竊竊私語傳到他的耳朵裡,他還依稀聽見觀眾不斷交叉雙腿時帶動衣物的輕微響聲。空氣中彌漫著香水味,濃濃的、誘人的,久久不散。

  他閉上雙眼,用手指來回輕撫小提琴光滑的琴面,滑溜的琴像是女人絲一般的肌膚,冰瑩無暇,蘊涵著溫情。他舉起琴,緊緊貼住下巴,他忽然覺得在腹部深處有一種熟悉的原始的騷動。『她』現在溫順了,這個光滑的、絲一般的古琴,正等待著他的觸摸。『她』將會狂喜地尖叫、低吟、啜泣和乞求……但此刻,他先得使她平靜下來。

  一個女人,有著黑褐色柔潤的長髮,裹著石榴紅色的天鵝絨。這令他想起一種古老味美的勃根第酒,雖是個牽強的比喻,但很有趣。當他順著她的身體的曲線撫摸的時候,他正飲著那種醉人的美酒。

  他拿起琴弓,緩慢地,在琴弦上滑動,好似在用羽毛輕撩著皮膚。翻動節目單的細微聲響停止了,琴音流瀉,撩動著神經末梢,一直侵入到身體最隱秘的地方。

  琴聲像是舌頭輕吻著耳朵,滑過全身,細軟的、微弱的、幽邈不可言喻的……他不斷地調和著,撥弄著琴弦,琴聲更加溫柔迷人。

  天鵝絨下的她,赤裸著身子,黑紅色的酒在她皮膚上流淌,四處彌散。他凝視著她,觸摸著他,她的乳頭逐漸變硬。

  觀眾們已被琴聲感染,體內的激情被調動起來,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期盼著什麼。他好像隱約聽到她充滿誘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張開,正迎向著他。一種熾烈的欲望在他腹內升起,灼燒著他的肌膚。

  觀眾的情緒也被點燃,他能夠覺察場上的緊張氣氛,觀眾的身體都向前傾,眼睛微閉,肌肉緊張。

  汗水在他眉間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氣燥熱沉悶,充滿欲望,他又亢奮起來。他低緩地奏出音樂,然後是長時間的沉默。他能感到觀眾的期待、懸望,在靜默中等待下一個音符,下一個躁動。

  他聽到了她興奮地呻吟,她的身體在他的軀體在他的挑弄下不斷地顫動。他更猛烈地,更興奮地撥弄著琴弦,重重的,久久的。隨著樂曲,觀眾的身體也在鋪著天鵝絨的椅子上不自覺地搖晃。

  情緒在積蓄著、膨脹著,心潮起伏。空氣像是她身披的天鵝絨一般厚重、悶熱,讓人喘不過氣來。他感受到了觀眾體內的燥熱和期待發泄的焦慮。他在演奏中增加了顫音,釋放出更多的悸動和震顫。樂曲淹沒了觀眾,在觀眾席間流動,掀起一陣陣波瀾。

  令人著迷、發狂的高潮越來越近。

  時間似乎停滯了,狂亂興奮,他不斷地衝刺,猛烈地,掀起一個個高潮,點燃起欲望的烈焰。他似石頭般結實堅挺,他自信能永遠演奏下去,能刺入她身體最深的地方。

  她出於本能的興奮尖叫為這一騷動的樂章劃了個休止符。

  精疲力盡,他放下小提琴,手還在顫抖著。

  當最後一聲顫音在空中回旋的時候,觀眾仍沉浸在迷亂和茫然中,沉默無聲。慢慢的,他們從迷朦中清醒過來,掌聲響起來,起先零零落落,繼而似暴風雪般驟響,他們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

  後台,她聽著如雷似的掌聲。聽著觀眾的狂呼,不由地笑了。她總是對巴赫的音樂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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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前奏

  她白皙的肌膚,柔潤的黑髮,晶亮的琥珀色的眼睛,綿軟的充滿情欲的胴體–麥克斯依靠在椅子上,腦子裡盡是塞雷娜的倩影。

  日內瓦

  「就在這兒,」電視播音員用一種激動的音調說,他指著一處掩映在樹蔭深處,只露出厚重磚牆,依稀可見其輪廓的鄉村別墅,「這就是小提琴演奏家米卡隱居的地方,米卡以他驚人的演技,以他對古典音樂獨特的詮釋,讓整個世界為他瘋狂,他在這裡同他的長年伴侶塞雷娜已住了一年多。」電視上出現了米卡和塞雷娜的照片,米卡穿著那身頗具個性色彩的黑衣,而塞雷娜則穿著窄小的、極富性感的白色衣服。

  「哼,什麼伴侶!」塞雷娜邊看電視邊指責道。

  「你有更合適的詞嗎?」米卡帶著不滿的腔調問。

  塞雷娜掃了米卡一眼,什麼也沒說。

  電視播音員仍喋喋不休地說:「關於導致米卡從藝術顛峰突然引退的意外事件的細節,一直未被披露過。但本台記者已經了解了個中內幕,」播音員稍稍停頓了一會兒,舔舔嘴唇,繼續說道:「沒有跡象顯示,米卡會發表他打動全世界觀眾的演技秘密,它們也許就會一直鎖在這幢別墅裡,他的不可思議的魔力……」

  「荒唐!」米卡說,隨手拿起電視遙控器。

  「別生氣,親愛的,等一會兒,不要關,」塞雷娜說道,她橫躺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喝著香檳,「我想聽聽下面會說些什麼,看,他們已搞到一份兩年前維也納演奏的剪報。我對那套服裝一直不太滿意,」她補充道,帶著挑剔的口吻說著電視上她的形象,「也許衣服上裝飾用的金屬小亮片太多了。」

  「塞雷娜,」他說,「我沒有興趣……」

  「還有麥克斯,你和他簽定合同已有很久了。哦,看,那是在倫敦的最後一場演奏會。」

  「塞雷娜!」米卡的聲音一下子提高許多,「我不想……」

  「注意聽,」她說著,眼睛盯著電視,畫面上的米卡獨自站在巴比肯的舞台上。播音員的講解忽然被巴赫的G小調奏鳴曲小提琴獨奏取代,盡管是電視轉播,但音樂的誘惑力仍能感覺到。

  「塞雷娜,」他打破沉默,轉向她,發現她臉頰緋紅,身體前傾,呼吸急促。他已忘記剛才的怒火,凝視著她。她已經很熟悉她的美麗,白皙的肌膚,柔潤的黑髮,晶亮的琥珀色眼睛,綿軟的充滿情欲的胴體,他對她亢奮中的反應幾乎已很陌生了。

  「沒想到,這首曲子對你還會起作用。」他輕聲說道。

  她望著他,眼光熱辣辣的,「米卡,還記得當時在倫敦演出的情景嗎?我記得……」

  「我也記得,塞雷娜,」他粗暴地打斷道。「但這都成了過去,完全結束了!」他絕望地說,他盯著自己帶著手套的手,「不要再提這事,塞雷娜。」他警告著。

  「米卡,親愛的,也許我們可以做點什麼來改變現狀,我們可以……」

  他突然關掉電視機,「不要再說了,塞雷娜,讓我安靜一下。」

  她失望地看著他。落日的餘輝在他那張性感的臉龐上,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閃生輝,但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卻是冷冷的。

  「對不起,塞雷娜,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她想爭辯幾句,但猶豫了一下,邊默默離開了房間。

  她憤憤地站在門外,環視客廳,淚水模糊了雙眼。音樂和回憶激起了她久已被香檳麻木了的神經。她多麼懷念那遠去了但令人狂熱興奮的時光;高高的公園滑行鐵道、各種音樂會、舞會,還有令人消魂的歡愛,這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憶。自從那次意外事件發生後,米卡的生活就改變了,她隨他一直隱居在這裡,他需要她時,就要她陪著,更多的時候是叫她孤獨的待著。

  她知道,如果她離開他,獨自回到從前的生活中去,米卡不會責怪她的。但是,她已經同他緊緊地捆在一起,難再分開。她想著,心不在焉地摸著頸上的金項鏈。

  唉,我至少還有一項愛好,塞雷娜有點憤憤不平地想著。過去,她曾考慮專注某種藝術的愛好,但轉瞬間又沮喪起來。因為藝術往往意味著有一種讓她沉迷、不能自拔的神奇力量,她會迷亂了本性。

  她赤腳走過打過蜡的大理石地面,直上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是間富奢豪華的居室,是享樂者的天堂。牆上掛著絲織壁毯,大小沙發和各種鬆軟的靠墊隨處放著,碩大的花瓶裡插滿了鮮花。屋內那張精致的大床是在香港請人特制的,光線從花格窗射進來,照在繡著龍蛇圖案的黑色床罩上。

  屋內有各種各樣的壁龕。壁龕裡最惹眼的是那些難以估價的、造型奇特的有著性愛場面的藝術品。一幅從龐貝古城出土的壁畫描繪了當時的妓院生活,畫是從那不勒斯國家博物館的收藏室裡通過秘密管道得來的,一只出自著名工匠之手的紅釉茶杯上,描畫著男女自由歡愛和希腊神話中森林之神與眾獸放蕩作樂的情景;還有來自尼泊爾寺廟的雕塑,展示出一種旺盛、快樂的性欲。這些藝術品似乎把歷史濃縮成一部充滿肉欲歡樂的、充滿性愛的浪漫史。

  几面框上鍍金的鏡子差不多占了一面牆,默默地窺視著這些難以言傳的淫樂的畫面,塞雷娜稍稍平靜了些,她對著床頭的傳呼器說:「瑟奇,請你上來一下。」

  瑟奇推開門,見塞雷娜坐在塗著黑漆的梳妝椅上,衣服半遮半掩。他迷亂地望著塞雷娜收集的各種淫物:一只用非洲象牙仿制的陰莖,碩大光滑;一種日本產的玉琢珠子,做愛時用來延長高潮時的快感五顏六色的墨西哥皮鞭;黑色的皮面具,一套各式各樣的外科打用的鋼制器皿;香水潤滑油和幾瓶塞雷娜自己調配的,有特殊香味的液體。

  「您叫我,夫人?」瑟奇小心地問道,兩眼火辣辣地盯著塞雷娜的身體。

  「哦,瑟奇,司機似乎不該用這麼好聽的名字,」塞雷娜微笑著說。瑟奇是新近從村子裡的一群年輕人中挑選出來的小帥哥,金髮碧眼,體格強壯,頸子如公牛般結實,身體其他地方一定也同樣健壯有力。塞雷娜想到這裡,一陣快感襲過全身。瑟奇不是很諳風情,她就主動去引誘他,教他如何逗弄她,使她興奮,使她癲狂。瑟奇是個聰明的學生,很快就掌握了那些征服女人的技巧。但是目前塞雷娜顧慮重重,她擔心瑟奇會變得驕橫自大起來,她感到不安和疲憊。

  「要放鬆開心點嗎?」瑟奇問道。他慢慢靠近她,雙手放在褲襠處,那裡鼓囊囊明顯地隆起一塊。

  「是的,替我按摩一下。」塞雷娜語調輕柔地說。

  她動作優雅地脫下身上的白色絲織長袍,臉朝下,橫臥在床上。瑟奇挑了一種香氣濃郁的潤滑油,然後跪到她身邊,仔細地,均勻地把油塗抹在塞雷娜身上。瑟奇的兩手在她勃頸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來回游動。她閉著眼,像被催眠一樣,一動不動,她在體會感受著他的愛撫,她的全部感覺跟著他的手一一觸摸著自己高隆的酥胸和豐滿的臀部。光滑的、惹人情欲的油膏塗滿了她的身體。

  她的體內開始騷動起來,那首迷人的樂曲似乎又從耳邊響起來。忽然,塞雷娜的思緒又回到圖書館下昏暗的一幕。可憐的米卡!自從那次意外事故,他就變得孤僻,難以接近。他把自己與塵世隔開,對男歡女愛的事不再感興趣。塞雷娜知道米卡需要一段時間來調整心情,她承受了他的冷漠和難耐的寂寞。但這一切不可能持續很久。

  瑟奇覺察出塞雷娜心神不寧,他蹲下來,伸開雙臂,握住他的兩只腳,分開她的大腿。他揉捏著她的膝該、腳踝,漸漸地,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圓潤的屁股,同時把她的腿叉的大大的。塞雷娜感覺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輕輕蠕動著,指尖輕輕摩擦著潔白的肌膚,她感到體內一陣躁動,渾身發熱,微微地震顫,她已不去想剛才那令人不快的事情,一心感受著身體內正跳動的火焰。

  床邊的電話驟然響起,隨即又停了下來。瑟奇又倒出許多潤滑油,慢慢地揉搓著她身體的敏感部位。他感覺到她已被挑逗起,呼吸急促,充滿著性的渴望,他順著她的屁股輕輕摩挲著。

  電話鈴又猛地響起,塞雷娜一邊拿起聽筒,一邊示意瑟奇繼續剛才的愛撫。

  「很抱歉打擾您了,夫人,」電話裡傳來管家的聲音,「麥克斯從倫敦打來的,他一定要和您通話,我說了您正忙著,他也不聽。」

  「那好吧,把電話接過來。」塞雷娜說,霎那間,她很想聽聽麥克斯的聲音。

  她翻過身來,靠著枕頭。瑟奇倒出更多的潤滑油在手上,把油塗在她的喉部、手臂上,又小心翼翼地擦弄著她豐滿的胸部,有意避開那兩個翹起的棕褐色的奶頭。

  「真舒服,」她興奮地叫著,腦子裡閃出麥克斯的形象,黝黑的皮膚,中等身材,體格健壯,一雙咄咄逼人的綠色眼睛使他更顯得與眾不同。

  「塞雷娜?塞雷娜,是你嗎?」從電話線裡傳來的麥克斯的聲音稍稍走樣。

  「哦,是的,」她有些氣喘,那雙粗壯男人的手正按著她高聳的胸部,手指在乳房四周畫著圈,奶頭被捏得微微作痛,脹得高高的。

  「塞雷娜,你與世隔絕都快兩年了,你怎麼能忍受這種無聊單調的生活。」麥克斯在電話那頭嚷著。

  「是的,這種生活的確單調了些,」她附和著,有點心不在焉,像是在應付。

  電話裡又響起麥克斯的聲音,「不管怎麼說,我給你個建議,是個絕妙新奇的主意。」

  「我喜歡新奇的東西。」塞雷娜覺得同麥克斯的調侃也很刺激。

  「塞雷娜,我想我們最好能見一面,近日你能到倫敦來嗎?」麥克斯問道。

  「到倫敦去?」她重覆了一句,仍沉浸在瑟奇帶給她的快感之中,「我希望不久能去一趟。」塞雷娜抬眼瞧了瞧瑟奇。

  「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歡倫敦。這樣吧,我來日內瓦。我準備明天中午到。」

  「為什麼如此匆忙呢,麥克斯?」她問道,突然有些惶惑起來。她沒防備麥克斯一下子會冒出這樣的話。

  「喂,麥克斯?」她一連喊了幾聲,但那邊已掛斷了電話。「混蛋,真該死。」她嘟囔著,把電話放回去。

  「我要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她大叫著。

  「我清楚您需要什麼,」瑟奇說,「也知道我需要什麼,馬上我們都會得到它。」

  她心事重重的,幾乎沒聽見他在說什麼,瑟奇把嘴巴移向她的胸脯,她也一點感覺也沒有。瑟奇很惱火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他把她的奶頭含在嘴裡,猛地重重地咬了一口。

  隱約地她覺著肌膚發燙,血涌上來,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間,熱乎乎,痒絲絲,周身一陣顫動,奶頭麻辣辣的。

  「對不起,瑟奇,」她說著,帶著歉意揉弄著他的頭髮,「可是我真的一定要叫麥克斯回來一趟。也許可以把時間推遲一點。」

  「麥克斯?」他恨很地重覆著,一點也不相信塞雷娜的解釋。他渾身熱血沸騰,血似乎一下涌起,他狂燥不能自持,他把身子撲向塞雷娜,將她的臉朝下死死地按在枕頭上,幾乎使她窒息,她竭力掙扎著,枕頭壓迫著她,她艱難地呼吸著,喘著粗氣。他更加興奮起來,不理會塞雷娜在他身下的喊叫咒罵,塞雷娜的身體痛苦地扭動著,這使他愈加發狂。他那老虎鉗般的手緊緊抓住塞雷娜的兩只手腕,不費力氣地征服了她。

  「瑟奇,不是麥克斯!」他咆哮著。

  瑟奇把塞雷娜過去煞費苦心教他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技巧全丟在了一邊,再也沒有以往的溫情和馴服。

  「混蛋!笨狗!瑟奇,你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塞雷娜高聲罵著,怒氣沖沖,「輕一點,你弄疼我了……」

  瑟奇粗暴地用手捂住她的嘴,讓她叫不出聲來。

  「真痛快!」他喊著,又開始了新的衝刺,她想掙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沉重的軀體壓著,她無能為力。

  瑟奇利索地從褲子裡掏出昂奮的陽具,左手輕輕撫弄著。由於手上粘滿潤滑油,那上面很快也泛起光亮,好像塗遍黃油的正在烘烤的火腿。

  他很快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抓住塞雷娜雙手的右手向下一壓,左手試圖用力分開塞雷娜的雙腿。雖說他的力氣很大,但塞雷娜拼命夾緊雙腿,瑟奇一時難以得逞。

  啪啪!這時的瑟奇更加暴怒,從後面對準塞雷娜的兩頰,張開五指連煽了數下,然後對準她的大腿根處使勁擰了一把。

  「啊,瑟奇,住手!啊…」

  趁塞雷娜哀叫不已,雙腿夾緊的力度稍有鬆懈,瑟奇的右膝直抵入塞雷娜兩腿中間,緊接著陽具直刺入塞雷娜兩片肥厚肉臀中心的蜜園。瑟奇像是將獵物一擊斃命後的飢渴的獵豹,瘋狂撕咬、吞噬著被他踐踏的一切;又像是中世紀的綠林強盜,以武力攻城掠地後,再把敵方的女人征服一樣,享受著弱小著無助的哀號。

  塞雷娜聽到瑟奇吃力地喘著氣,身體上下起伏著,忽而覺著渾身被他壓得疼痛,忽而又有一種莫名的急流涌遍全身。突然,她用手腕支撐著,鼓起全身的力氣,猛地一下掀起身體。她扭過身子,臉對臉盯著瑟奇。

  「用我的方式,瑟奇,只能用我喜歡的做愛方式。」她警告著,同時緊緊地縮著身子。

  瑟奇被塞雷娜突然的舉動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愛的亢奮中,他狂怒地瞪著她,欲火仍在體內升騰,他又按倒她,想重新占有她。塞雷娜竭力把大腿夾得緊緊的,拼命躲閃著,反抗著他。塞雷娜在扭動掙扎中,把床單纏在了大腿上,長長得指甲抓撓著瑟奇得雙手。

  瑟奇渾身顫抖著做了最後一回衝刺,但絲織得床單擋著,使他無法遂願。他失望地看著塞雷娜,她那雙晶瑩的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得意,她朝他微微一笑,那紅潤的、稍稍彎曲的嘴唇在迷人的微笑中更具誘惑力。

  她從瑟奇的身下滑出來,走到梳妝台邊。過了不久,她給麥克斯掛了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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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倫敦

  麥克斯斜靠在黑色皮椅上,把電話小心地放回原處。剛才塞雷娜在電話裡的聲音纏綿,激人情欲,他那個玩意兒居然硬了起來。「既然你這樣急切渴望,那我們就試著平息它,」塞雷娜挑逗的聲音使麥克斯腦海中閃出她令人消魂的胴體。他觸電般渾身顫抖,他想起她那雙閃爍不定、琥珀色的眼睛是如何牢牢攫住了他,吸引了他,哦,塞雷娜!他忘不了他們初次相識的情景。

  那是在他為慶祝米卡同唱片公司簽約而舉行的第一次舞會上,作為新開張的唱片公司的老板,他認為簽約聘用米卡是絕妙的一招,米卡是能與音樂大師梅紐因匹敵的,他是在古典音樂演奏方面正在升起的一顆新星,米卡會是一棵搖錢樹。在那天出席聚會的一群紳士淑女中,塞雷娜光彩奪目,似一朵野性十足的鮮花,神秘奇譎,可愛迷人。

  「那個有著修長雙腿的神秘女郎是誰?」他問著站在身邊的米卡,露出難得的笑容。

  「哦,她真漂亮,她叫塞雷娜。」他倆心底都涌動著一股潛流,米卡和麥克斯故意若無其事地喝著香檳,眼睛卻盯著塞雷娜,她的周圍已跟了一大群男人,如影隨形般簇擁著她,尾隨著她。人群暫時分開了點,她從人縫中朝他們望過來,半閉半睜的眼睛注視著米卡,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一條粗粗的金項鏈。麥克斯意識到這也許是她和米卡之間在傳遞著只有他倆才懂得的秘密信號。

  「哦,她是你的……」麥克斯努力搜尋著合適的字眼;他想她是一個舊式的忠貞不二的女子。

  「我的?」米卡答道,「塞雷娜……塞雷娜只屬於她自己。」

  那個巴黎之夜,塞雷娜悄悄溜進麥克斯下榻的旅館房間,穿著白色的絲質長睡衣,手裡拿著一杯香檳。那是一個興奮的、緊張的、狂野的、情迷的夜晚,她讓他神魂顛倒,她的玉臂、粉肩、櫻唇,逗引得他欲罷不能,她拿出那些妓女才有得征服男人得技巧,一次次裹攜著他衝向興奮的頂點,他從來沒和其他女人這樣瘋狂過,沉迷過。當他精疲力竭,酣然睡去的時候,她悄悄離開。

  上帝,他是多麼需要她,在那個消魂的巴黎之夜後,他不懈地尋找著她,盼望著能有意外的巧遇和重逢。他用盡了各種辦法,但都失敗了。有時他如果獲悉塞雷娜在羅馬,他便馬上從倫敦飛過去,卻發現她又剛剛離去。數年裡,他有過幾次機會碰到她,在維也納或在倫敦,但都見她身邊有其他的男人,他無法接近。

  緊接著,發生了那場意外的變故。

  麥克斯嘆了一口氣,按了一下面前的傳呼器,召他的私人助理進來。

  她很快地閃了進來,她一直在等待著他的召喚,自從他告訴她給日內瓦掛了長途後,她就知道他遲早會喊她。

  「你錄下了關於米卡的電視報導了嗎?」麥克斯問道。

  「錄了,在這兒,」她回答著,向他揚了揚右手拿著的黑色映帶,「您想再看一遍嗎?」

  他點了點頭,她便走到屋子那頭,把錄影帶插進放影機中,瞬間,屏幕上出現了那個洋洋自得的電視播音員的形象。

  「米卡讓整個世界為之著迷、心動的演技的秘密一直鎖再這些大門之後,他的不可思議的、有魔力的演奏給音樂世界增添了無與倫比的煽情力量,整整十年了,麥克斯的DISC-O唱片公司因此與米卡簽了約,每年可淨賺五十萬英鎊。米卡還要隱居多久?沒有米卡,DISC-O公司還能生存多久?麥克斯什麼時候站出來向公眾解釋這一切?什麼時候……」

  「把聲音關掉,讓畫面定住!」麥克斯說著,盯住電視屏幕,鏡頭上出現穿著閃閃發光的緊身衣的塞雷娜。

  「就定格在這兒嗎?」他的私人助理問道,她與電視中的女人一樣嬌小玲瓏,活潑可愛。她也早就有不只助理這麼簡單的工作了。

  「對,好的,薩麗。」他應了一句,凝視著錄影機中的塞雷娜。她性感十足的身體被綴著金屬片的衣服緊緊包裹著。她的嘴唇紅潤,惹人情欲。

  「播音員在胡扯些什麼?您怎麼對付?我們無法忽視這種外界的壓力,否則,事情會越來越……」

  「我明天要到日內瓦去,」他打斷了薩麗的話,「在那兒,會想出幾種應付的方案,請把門扣上,好嗎?」麥克斯的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電視畫面,欲火中燒。

  「當然可以。」她回答著,不過略帶醋意。她心裡早就清楚他一直對塞雷娜著迷,而且愈發如醉如痴,不能自持,但對他如此急不可耐,多少有些反感。

  麥克斯倚靠在椅子上,腦子裡盡是塞雷娜的倩影,白色的緊身衣凸顯著她身體的線條,高聳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豐滿圓滾的臀部。

  「親愛的,現在讓我們開始工作。我們得趕快想出幾種理由,我的意思是想一些我可以帶到日內瓦去的建議,請考慮一下。」

  「好的,先生。」她答道,轉身將門帶上,進了盥洗室。

  薩麗回到她的辦公桌,發現一張便條壓在咖啡杯下,上面是麥克斯極富個性的龍飛鳳舞的字體:

  1、搜集最近十八個月裡所有參加國際器樂比賽決賽的選手名單。

  2、給我預訂一張明天下午飛往日內瓦的班機頭等艙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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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首次試演

  他的演奏會讓人興奮、讓人意亂情迷。這是弓弦的誘惑,迷人心目、娛人心神、難以抗拒。輕柔的、弦樂,似乎能觸著你的肌膚,似甜蜜的、醉人的吻,它順著你的嘴唇,慢慢吻遍你的全身….

  倫敦

  「麥克斯先生,您明天下午去日內瓦的頭等艙機票訂好了,」薩麗望著那天下午遲些時候走進她辦公室的麥克斯說,「我已經按您的吩咐,開始收集最後決賽者的名單。」

  「做得好,」他滿意地說,顯然薩麗已正常地進行工作了。她的辦公桌上凌亂地準備了各種文件、報紙剪報和五花八門的宣傳照片。

  「不過,我實在搞不懂您為什麼要我做這種事,您到底要找什麼?我已經搜尋好半天了。」薩麗不解地問道。

  「找一個特別的人,當我們發現她的時候,你會知道她是怎樣的人。」他自信地講著。

  「她?女的?我沒想到你只對女性藝術家感興趣,您要是早點告訴我就好了。」

  「我說了要找的是個女人了嗎?」他有點吃驚地問,「我從未認真考慮過此事,我不能肯定……」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蹙緊了眉頭,若有所思。

  「也許您明確告訴我,您正在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可能對我會有些幫助。在過去十八個月裡參加各種國際器樂比賽決賽的人至少有上百人,人似乎多了些。您甚至還沒有告訴我是哪種樂器,這和您明天的日內瓦之行有多大的關係。當然,您完全可以說這次去日內瓦為了談幾筆生意。」薩麗的話不無諷刺的味道。

  「小提琴,我要的是小提琴比賽的決賽者名單,」他挑了一個最容易回答的問題。「中提琴或許也可以,但是我不放心。我們需要的是米卡。剛才你走了之後,我又看了一遍錄影,我們確實面臨越來越大的壓力,我們承受不起米卡不能或不願復出而造成的損失,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我們該怎麼辦?該如何選擇?」他反問道,「我已經告訴塞雷娜,我有個奇妙的建議要帶給她,我這樣做行嗎?」

  薩麗不置可否,心裡卻暗暗想,這只不過是你去見她的借口,假如你只知道那女人風流快活,DISC-O公司早晚會被你帶進地獄裡去。

  「這樣吧,」麥克斯繼續說著,語調有些不自然,「我去日內瓦和他們商量終止和約,我要重新和其他演奏者簽約,而且是和一位女小提琴手,她很快會超過米卡,會很快獲得成功,我要讓米卡難堪。」

  「未必是這樣吧?」她冷冷地說,「您需要的是一個女人。」

  「我要……什麼,你說什麼?」麥克斯嘴上說著,心裡卻想,當然我需要女人,就是那個女人。

  「我是說一個女人的演奏技巧是不可能與米卡匹敵的,更談不上超過他,取得他那樣的成功。」薩麗平靜地應道。

  「你不是一個女權運動者嗎?」他以嘲弄的口吻講道。

  「難道您沒看過演出市場綜合調查報告?」她反唇相譏,回敬了一句,「百分之七十的米卡小提琴演奏的CD和演奏會門票是被女人買去的。有意思的是,研究調查表明,這些女人中百分之五十以上對古典音樂並不感興趣,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為什麼會這樣?理由很簡單,因為他的演奏會讓人興奮,會讓人意亂情迷,如您曾體驗過的那樣。」

  「是的,是的,我們都完全清楚那施加在觀眾身上的音樂的魔力。」麥克斯有點沉不住氣了,但薩麗仍然不依不饒,迅速打斷了他的話。

  「您疏忽了一點,還沒有一位樂評人能夠準確細致地描述出米卡的演奏帶給我的那份感受。或許因為他們都是男人吧。他們只會拿他卓絕的技巧同珀爾曼比,拿他對古典音樂精純的理解、詮釋同梅紐因比,但是他們都沒有說到關鍵,都沒有觸及米卡通過演奏所表達出來的獨具個性的東西,那是一種難以言傳的感受,很特別,像是令人陶醉、暈眩的初吻,」她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舌頭飛快地舔了一下嘴唇。

  「多浪漫呀!」他話裡含著刺。

  「是的,總是非常浪漫,」她順著他的話說,「那種初吻是柔柔的,不經意的,但是偶一接觸,便難以忘卻,它能使人的肌膚酥麻,心律加快、著了魔一般。」

  「說下去。」他催促著,他突然來了興趣,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這是弓弦的誘惑,迷人心目,娛人心神,難以抗拒。輕柔的弦樂,似乎能觸著你的肌膚,似甜蜜的、醉人的吻,它順著你的嘴唇,慢慢地吻遍你全身,這就是它的魔力。」她說著。

  「再講,再講下去!」他熱切地望著她。

  「你這話使什麼意思?」麥克斯問道,他覺得薩麗話裡有話。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生活在性幻想中,你在用手指觸摸我的時候,腦子裡卻是在想著同另外一個女人做愛。薩麗心裡這樣想著,嘴上說:「我是說您不會有意地長時間地引誘任何人。」她急促地說。

  「薩麗……」他話到口邊,又收了回去,他尷尬地站在那裡。她仍然面無表情,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他望著他,盡管她表情冷漠,仍楚楚動人。他喜歡她,需要她,她也是DISCO-O公司的最大財產之一。他知道她是不會無緣無故發火的,他明白她剛才說的話雖然令人不快,但是不可否認。

  麥克斯慢慢走到薩麗身後,薩麗第一次感到他的手是那樣輕柔地、似乎帶著歉意地撥弄著自己的頭髮。他用指尖梳理著她濃密的秀髮,然後分成兩路,露出她光滑的勃頸,他低下頭,把嘴巴輕輕貼上去。薩麗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她閉上眼睛,體內膨脹著情欲。她就這樣安靜地坐著,細心感受著他的舌頭舔著自己滑膩的肌膚。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後背,然後停下來,他拉了拉她坐著的椅背。她向前稍稍傾斜了一下身子,好讓他能順暢地撫摸自己的脊背和豐腴的臀部。他動作輕緩地摩挲著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著她高聳的胸脯。她感到奶頭漸漸硬起來,並且在衣服下微微顫動……

  他把手放在薩麗坐著的轉椅背上,然後將椅子向後一旋,薩麗便面向了他。他的眼睛閉著,頭向後靠著。他撫摸她的下顎,他的胳膊向下觸著她圓滾滾的乳房。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豐潤乳房,食指和拇指擠捏著硬硬的奶頭,奶頭翹翹的,緊緊頂著上身的毛料衣服。他不斷地纏繞著,逗弄著奶頭,動作愈來愈猛。她感到一種強烈的緊張感直衝下腹,欲望彌漫了全身,她覺著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劇地膨脹著。

  他把手從她直豎的奶頭上拿開,放在她的嘴唇上。他的手指順著她嘴巴優美的曲線,輕輕地觸壓著,他彎下腰,嘴巴貼住她的櫻唇,伸出舌頭舔弄著她的嘴,摸索著向她嘴裡探去,那裡濕潤的,有股淡淡的聲音。她用舌頭輕叩著她白玉一般的牙齒,慢慢開啟它,把舌頭伸進去,像是在搜尋著什麼,撥動一陣後,他又將舌頭緩緩退出那潤滑的、具有魅力的嘴。

  她渾身躁動,體溫升高,心醉神馳。她的身子扭動著,彷彿和著他舌頭攪動的韻律。她無意識地把嘴張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頭,她咬住它,把它吞進溫暖溫潤的口腔。他感到極其舒泰,他越發張大了嘴,舌頭也繃得硬硬的,實實地刺進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攪動著。

  他的舌頭肆意地攪動,全身涌動著狂熱,欲望撐起了他的欲根。他雙手猛地插到薩麗後面,不停地揉搓著結實豐滿的屁股,慢慢地抱起她,一轉身,嘴唇離開了她,把她放在紫紅色的地毯上。薩麗木然地任由他操縱著,仍然緊閉著雙眼,享受無邊的快慰。

  他將薩麗攙扶著跪在面前,自己則一下做在椅子上。右手在她腦後挽住她的頭髮,輕輕地將她的嘴靠在自己身體中心突出的地方。薩麗的欲火在體內不斷升騰著,在嘴唇觸碰到他那裡的剎那,快速地用手解開他的褲鏈,他的陰莖騰地從裡面跳出來。

  薩麗慢慢地用櫻唇撫摸著皇冠,他此時閉上雙眼,微微發出幾聲輕哼。她像得到命令般,將整個陰莖吞入口中,再用舌頭舔了幾下粗壯的棍身,再緩慢地從嘴中抽出……

  他有些把持不住,呻吟聲也由小漸大,呼吸由輕變重,終於,他將她再次抱起,橫放再地毯上,飛快地脫下褲子,一把將薩麗的裙子扯下,扔到身後,迫不及待地刺入她同樣欲火焚身的身體。

  「哦!」期待已久的薩麗快樂地哼了出來。麥克斯更是奮力地迎合著她飢渴的身子,發動一浪又一浪的攻擊。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一片迷朦,伴隨著的雷聲……

  … …

  「你的接吻技藝還要提高啊!」薩麗說。

  「你是說,教我如何接吻?」他問道,呼吸又慢慢恢復平靜。

  「我確實是這意思。」她答道,遞給他一條毛巾。

  「如果你能教某人怎樣接吻,」他剛啟口又停下來。他仔細地用毛巾擦乾身上的汗和剛才高潮時的殘留物,他又是一陣衝動涌上來。「我有個好辦法,薩麗!我們可以讓米卡傳授他的演技、他的方法、他的秘訣。我們可以為他找一個學生。我這主意是不會錯的,一定行得通。」麥克斯說著,肉棍又硬起來。

  「你說什麼,主意不錯?」薩麗有點無動於衷地問著。

  「我是說可以找一個女人,當然是女人!假如正像你說的那樣,米卡的演奏給女人們帶來了狂熱的騷動並且贏得了廣闊的音樂市場…哦,你是對的,我的確沒有仔細研究過市場綜合調查報告……我想一個技巧高超的女人同樣會征服男性觀眾。」

  「有意思,我覺得有道理,」薩麗慢吞吞地說,她有點欣慰,因為他至少在考慮公司的前途了,「不過,你是自己假定那種演奏的訣竅可以教授和傳承的,但您如何說服米卡心甘情願地去教。還有,塞雷娜那一關也不好過,你怎麼去說服她?她和米卡形影不離,看得他死死的,你根本無法接近米卡。塞雷娜不會容忍另外一個女人在她和米卡之間。我真有些奇怪,她怎麼會同意你去日內瓦看她。」

  「她並沒有同意,」麥克斯承認薩麗分析的對,「我是打電話過去試試她的態度,在她可能回絕之前我就掛斷了電話,她一定在那頭生氣呢。」

  「真是想當然,」她對麥克斯的做法不以為然,「她可以打電話過來找你,你如何去阻止她?」

  「沒關係,她打她的電話好了,你可以告訴她我已經離開,無法同我聯系,看她還能怎麼樣,」麥克斯說。

  「這太容易識破了,麥克斯,這點花招塞雷娜不難看破的。」她警告著,無意中喊出了他的名字。

  「與此同時,」他繼續說道,沒有理睬薩麗的看法,「你為我去找在最近幾場演奏會中脫穎而出的最漂亮、最性感、最有希望的年輕女小提琴手。把她的簡歷也給我搞一份,我們必須對她全面了解,不放過任何細節。」

  「她一定要非常漂亮嗎?」薩麗問道,這樣問一方面是她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痴迷於艷麗溫柔的美女,另一方面,她的心中有數,找的時候容易一些。此外,還有一些理由,女性弦樂演奏手往往如歌劇演唱者,相貌平平,令人遺憾、惋惜。

  「無論如何,也要能夠引人注意,」他妥協了一點,「在我明天離開之前,你把挑選的結果和材料一齊給我。」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時間太緊。」她衝他說。

  「我相信你能辦得到,不然你為什麼能拿到那麼高的薪水,親愛的。再說,你還有一個助手,讓能幹的夏娃來幫助你一同解決這個問題。」

  典型的麥克斯的語言,她想著,嘴裡嘟噥了一句:「難道你不知道,能幹的夏娃還在紐約呢。」

  「實際上,我已經回來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從門廊裡傳過來。麥克斯和薩麗轉身望去,那兒站著個有著一頭淡黃色卷髮,身穿鮮紅外套的女人,她相貌出眾。身材勻稱,像是畫中的美人,兩面生春,楚楚動人。

  「夏娃?」麥克斯說著,有些惶然失措。她在那兒站了多久?

  「夏娃,」薩麗喊道,思緒有點狂亂。「感謝上帝,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都非常想念你。」

  「哦,對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我得先走了。」麥克斯說著,便朝門口溜過去。

  「別著急,老板,」夏娃慢條斯理地說,「我們會找到您心目中的小提琴手的。」

  「你剛才聽到我們的講話?」薩麗問。門被麥克斯悄悄關上。

  「聽到了多半,」夏娃答道,「又是一個古怪瘋狂的念頭嗎?」

  「其實我也搞不清,」薩麗緩緩地說著,「他似乎總是對的,即使能找出他這樣做沒有一條合適的正確理由。哦,天呀,我實在太累了。」她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臉上露出倦容,「對不起,夏娃,紐約怎麼樣?」

  「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夏娃答道,屋角不顯眼的地方有一個小冰箱,她朝它走過去,「都是美國人。」這其中有一個非常特別的美國人,將用他的美妙支持她『隱藏』好一段時間的計劃,這個計劃她需要薩麗的加盟,但是現在說出來為時尚早,用不著如此匆忙。夏娃心裡這麼想著,嘴裡卻大聲說:「可以喝些酒嗎?」她望著疲憊不堪的薩麗,又說:「你為什麼不放鬆一會兒。?」

  「好主意,」薩麗蹬掉腳上的鞋子,一頭倒在舒適柔軟的長沙發上。她的辦公室有各種各樣供私人助理及其上司休息和放鬆的陳設。一只長沙發椅,雖然對麥克斯是稍小點,而且面又是人造皮的,但仍不失為一只好沙發。冰箱簡直就是小酒吧,能使裡面的酒一直保持冰涼的溫度。還有她自己的助手,正變得越來越不可少,在許多方面都離不開。

  「你在想什麼?」薩麗喝了口酒,問道。

  「還不錯,至少麥克斯在考慮公司業務的變化了。」夏娃放下酒杯,把兩手放到薩麗的腳上,開始輕輕地揉搓、按摩。

  「你……你真的想我嗎?」夏娃問道,眼睛凝視著薩麗的臉。

  「哦,夏娃,我……」薩麗想抽出被夏娃握著的腳,剛想啟齒,便被夏娃很快打斷了。

  「別動,薩麗,你知道這樣可以使你鬆弛舒服些。」她繼續熟練地按摩著,不容薩麗有時間拒絕,她把手伸到薩麗的褲子下,摸著了她絲襪的上端,夏娃把絲襪褪到薩麗腳踝處,又用力拉下來,然後接著按摩。

  「但是……」薩麗欲言又止。夏娃的手涼冰冰的,薩麗心裡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受。夏娃穩穩地搓揉著她的腳面,接著把手指插進薩麗的腳趾間,輕輕地摩擦著,撫摩著。薩麗有點飄飄欲仙。

  「那我們需要找一個女人。」夏娃的話打斷了薩麗迷亂的思緒。夏娃伸出嬌嫩的、粉紅色的舌尖,靈巧地舔著薩麗的腳背,接著又撫摸著她纖細的腳趾。

  「哦,」薩麗滿足地哼出了聲,微微搖晃了一下身體,夏娃濕潤溫暖的舌頭正輕觸著她柔嫩的肌膚,夏娃具有把工作和快樂結合起來的天賦,薩麗想著,覺得身體有些發熱。

  一個能夠吸引人的小提琴手,夏娃繼續講著,她用嘴含住了薩麗的一個腳趾,用力地吸吮,夏娃心裡一陣騷動,她知道自己是有了反應。她緩緩把手移向薩麗的腳踝,又往上摸到了她敏感的膝關節,在那兒夏娃的手停住移動,緊緊的按著,她的嘴巴仍然用力吸吮著腳指頭。

  薩麗渾身鬆弛,懶懶地、愜意地躺在仿皮長沙發上,她分開大腿,閉上眼睛。腳指頭在口裡被舔著的感覺,逐漸喚起了她體內的欲望,她有些氣喘,感覺著夏娃正用牙齒咬著她的腳,有點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極了。

  夏娃聽見了薩麗急促的喘氣聲,她滿意地笑了,她把腳指頭從暖呼呼的嘴裡拿出來,又含住了另一根腳趾。她喜歡這樣親薩麗的腳,好像在調情,在做愛,她用溫暖滑膩的舌頭吮著每一根腳趾,她的動作富於變化,時快時慢,時輕時重,有時侯,她用舌尖輕舔著薩麗的腳趾甲。

  「這樣好嗎?」夏娃也有些喘氣,她望著薩麗問道。

  「哦,」薩麗應著,這時候她什麼都不願多想,更不願被什麼東西打斷她的快感,她覺得血管裡的血洶涌奔騰,她伸出手去,按著夏娃的嘴唇。

  夏娃明白薩麗這個動作的意思,她柔和地引導著手指進入自己的嘴裡,然後用嘴唇含住那纖細、蔥段般的指頭,她輕輕吸吮著,然後整個吞進去,用舌頭纏繞著它,一遍又一遍,她舔著,吮著。她故意地躊躇著不去觸摸薩麗的乳房和大腿中間,她想要薩麗請求她。夏娃也有些受不住了,被嘴裡的硬東西挑逗,那靠近她的另一個女人扭曲的、綿軟的身體也讓她意亂神迷,她交叉著大腿,打算延長那份快感。

  薩麗覺得周身發熱,愈來愈騷動不安,她自己也感到奇怪,夏娃只是不斷吸吮了一下她的腳趾和手指,她就如此興奮起來。她的奶頭硬硬的,她渴望著夏娃來舔她的奶頭,舔她的胸,舔她大腿之間的敏感的地方。

  「一個女人,」薩麗若有所思地說,夏娃的一頭瀑布般淺黃色的金髮披散在她的手臂上,薩麗伸手去摸。

  夏娃感覺到薩麗的觸摸,她把手探進薩麗的裙下,又把手移向她的上衣,她摸著豐滿的乳房,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壓著,雖然隔了衣服,仍能清晰地感覺到奶頭的堅實,夏娃用拇指有節奏地擠按著,摩擦著,動作靈巧、熟練,極富挑逗性。

  薩麗舒服地呻吟著,微微弓起臀部,她的眼睛仍然閉著,皮膚著火般地發燙,她已完全被情欲控制,夏娃看見一陣紅暈襲上薩麗的臉頰,她知道,薩麗已經欲火中燒,難以自拔了。

  「這樣可以嗎?」夏娃又輕輕地重覆了一句。

  「哦,很好,就這樣,別停下。」薩麗低聲咕噥了一句,她已沉浸在極度的亢奮之中了。

  夏娃的手不動了,她故意問道:「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時好?」

  「快點,摸下去,夏娃,你知道……」

  「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時好?」

  「是的,是的,你應該很清楚,接著來,夏娃,」她無奈地答道。

  「弗來施,」薩麗默默低語,「當然,肌膚。」

  「美麗、鬆軟、可愛、白嫩的肌膚。」夏娃嘴裡滿含著乳房,喘著氣輕聲說。

  「不是肌膚,我是說弗來施,卡爾 弗來施比賽。」薩麗說,「今天晚上比賽開始,我們可以一道去,看看是誰在演出。」

  「太好了。」夏娃表示贊同。

  電話突然尖利地響了一下,又戛然而止。

  「別擔心,」夏娃說,「她不會再響了。」

  塞雷娜怒氣沖沖,啪的一聲扔下電話聽筒。

  「活見鬼,麥迪,我不相信,我去過DISC-O公司的辦公室,」塞雷娜恨恨地說道,「我打了這麼多電話,居然沒有一個人接。那是麥克斯的私人熱線,況且一小時前剛和他通過電話。」

  「你為什麼不拒絕他呢?」管家似乎很有道理地問。

  「我正忙著,而且我還沒弄清他的意思,」她厲聲地頂了一句,「電話線就在他說他要來後便掛斷了。」

  「這有什麼關係嗎?他的來訪也許對你們兩人都有好處。」

  「我不希望他來打擾米卡,麥迪。」

  「也許打擾一下他,對他的身體會有好處。」麥迪冷冷地說,「你這樣做不妥,一點也不妥。」

  塞雷娜的眼睛眯縫著,麥迪已經和他們一起生活了數年,幾乎從一開始,他就喊塞雷娜『夫人』,她真的以為塞雷娜是米卡的妻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塞雷娜問麥迪。

  「你們兩個這麼多年來整天悶悶不樂,孤零零地待在這裡,哦,幾乎是孤零零的,」她猶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為她想到了那一幫司機和鞋匠,塞雷娜過去一直和他們調著情。「他什麼也不做,一天到晚總是放著那張舊唱片,一遍一遍的,甚至夜裡我睡覺時也能聽到那討厭的巴赫,而您整天都……」她躊躇不語。

  「我整天都幹什麼?」塞雷娜催促著,語調緩和了許多,甚至有些討好的味道,激她把話說完。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最清楚!」麥迪有點冒火,「我知道這事我不該管,也不是我的職責,但你如此做,肯定是不對的,你瞧瞧,他看上去氣色很不好。」

  「你是說米卡?他看上去很英俊,很健康,別沒事找事,自尋煩惱了,麥迪。」

  「他臉色蒼白,而且很壓抑,郁郁寡歡,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這你是清楚的。」管家仍不肯罷休。

  「好了……」塞雷娜想說什麼,又把話咽了回去。她的確很清楚。她不是早就在考慮同樣的問題了嗎?

  「米卡見到麥克斯是不會有什麼傷害的,他們過去是好朋友。新鮮的血液會對這個地方有好處。」

  「新鮮的血液。」塞雷娜重覆了一句,一絲笑意掠過嘴角。

  管家的眼裡流露出一些不易察覺的煩惱和不安,她轉身要走開:「我是不是給他準備一間客房?」

  「好的,就那麼辦吧,麥迪,你說的對,這裡需要一張新面孔。但是我不能肯定米卡是否會接受他。」塞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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