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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由 小高 於 08/18-06:33 發表 天龍之虛竹戲花叢 “虛竹……虛竹……虛竹!” 葉天睡夢中正在被幾個熱辣的美人勾引調笑,那種銷魂勁兒,啧啧,看他流到枕頭上的口水就知道了。哪里知道剛要進入關鍵時刻的時候,好夢蓦的被一個陌生的,中氣十足,洪鍾般響亮的聲音給吵醒。他郁悶的看著那幾個美人兒的身影變淡,翻了一個身,嘟哝道:“誰啊,瞎嚷嚷什麽,就吵人好夢了!”卻賴著不願起床,也就沒睜開眼。 作爲一個半紅不黑的二流演員,被《天龍八部》的劇組選中作主角是非常幸運的,但是,不幸運的是,他卻要扮演的是鼎鼎大名的虛竹那個傻和尚,雖然后來那小子奇遇不少,還抱得美人歸,但是就沖那副傻樣,葉天說什麽也不願意的。可惜,導演一句話:“就你像,要別人還沒那賣相呢!”得了,不就是說我長得傻嗎,可是我人可不傻。葉天于是郁悶的加入了劇組。他卻忘記了,當初他女朋友就是嫌棄他長得不夠帥,傻里傻氣的,才甩了他的。 這天他隨劇組拍攝忙活了一個上午,累得不行,加上晚上還有一場戲,也就懶得換戲服了,草草吃了個午飯,便找了間準備用來拍攝的房間,也不管那木板床有多硬,直接就躺下了。可惜,好夢剛作一半,就被人吵醒了。 葉天賴在床上睡了一小會兒,終于發覺一絲不對勁,好像,有個比較強烈但是有很有節奏的氣息在自己頭頂上。他翻身坐起,睜開雙眼一看,差點沒有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胖頭圓臉的大和尚正瞪著一雙牛眼看著他,那一身缁衣,上面還有漿洗過的痕迹,青中泛白。而那和尚雙手合十,好不莊嚴的樣子,跟頭上那九個戒疤倒也般配。只是那張臉,葉天自負記性不差,想了半天,也沒有辦法把他和劇組中的某個人聯系在一起。 “你是誰?”葉天揉了揉雙眼,以爲自己看花眼了,心想,什麽時候劇組找了個這麽神似和尚的家夥來跑龍套了。瞧這賣相,都快趕上我了。呸呸呸,我說什麽呢我? 哪知道他剛說完,那個僧人雙眼一睜,似乎有些惱怒,雙手分開,右手倏的前探,就要來敲他腦袋,還是那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虛竹,你個傻小子,又犯嗔戒了,居然連爲師都敢裝作不認識了!” 葉天眼見要被敲中,急忙側頭躲開,哪知道那手卻似知道他要躲開一樣,帶著奇異軌迹伸過來,重重的在他光頭上面一敲,碰的一聲,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心里卻被那僧人的話給弄迷糊了。爲師?啊,是了,他的意思是他是我師傅,不過我什麽時候跑出個師傅來,呃,《天龍八部》里面虛竹是有個師傅來著,叫做慧輪。 葉天伸手摸了摸腦袋被敲中的地方,隱隱感覺那里有些隆起,很是氣憤,也沒注意到腦袋上面還有些不同,氣呼呼的說道:“慧輪,你打我干什麽?不要以爲你扮演的是我的師傅,就可以打我了,要知道氣到我了,影響了我的狀態,一會沒發揮好,挨導演罵得時候,可要你來頂著!”自己說完,葉天卻猛然一怔,今天沒有虛竹師傅出場的戲啊,虛竹跟他師傅見面的時候,不是要到少林大會那前面一段去了嗎?他可是爲了吃透劇情,把整個原著都看了十來遍,那情節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這慧輪卻碰巧是個貨真價實的慧輪,聽他那目無尊長的一番話,不由得氣結,又伸手出來,再給了他一個暴栗:“哼,好啊,虛竹,平時看你還很老實巴交的樣子,今天怎麽就轉了性子兒了,目無尊長,連師傅我的名諱都敢直呼了。這些我暫時不跟你計較,還不趕快起來做早課!一會還得上藏經閣給我抄經文去,方丈說了,今天你們必須把昨天沒抄完的經書抄完,抄不完的話,明天就給我接著抄,不用學韋陀掌了。” 慧輪說完轉身就走出了禅房,邊走還邊嘀咕:“‘導演’,這是什麽東西?奇怪奇怪,這小子腦子里面怎麽稀奇古怪的,莫不是失心瘋了。當真奇怪,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得今天就成這個樣子了!唉,管他呢,這小子一向傻里傻氣的,偶爾瘋一次,方丈師伯也怪步道我身上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麽想著,他便漸漸遠去了。 葉天一邊摸著自己的光頭,一邊感歎什麽時候自己的腦底這麽光滑了,心里面卻疑惑不解,這他媽誰啊?神經,敢情拍戲拍入迷了,傻了。忽然摸到自己腦袋上面的那幾顆戒疤,感覺怪怪的,反複摸了幾下,才反應過來,這戒疤是當初他們只是用墨點出來的啊,並不是真的啊,爲何現在摸上去跟真的差不多,凹凸有致的,奇了怪了。 等到他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缁衣,發現跟自己穿的戲服有些不同,顔色差不多,樣式也基本一樣,就是現在這身卻像是洗過無數次的一樣,跟剛才那個慧輪那一身一樣,淡青里面泛出白色來。這是怎麽回事情?難道我真的是虛竹?葉天不由的有些傻了,四下里打量周圍。 他正打量著這陌生的環境,心想這到底是哪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聽得院子外面有個比較尖一點的聲音高聲叫他:“虛竹!早課做完沒有,我們該去吃飯了,一會還要去藏經閣抄經文呢?”說話間,就聽得“當當”的鍾聲響起來,原來是少林寺早膳時間到了。 葉天疑惑不解的爬起床來,胡亂把地上的布鞋給套在腳上,連被子也不疊,趕緊就跑出了門。一個跟他差不多高,但是卻身子骨瘦瘦的,臉有些尖嘴猴腮的樣的青年僧人也走進了院門。 那僧人叫做虛袈,是虛竹的師弟,同是慧輪的弟子,爲人最是圓滑不過,因爲虛竹過于老實,他便常常跟虛竹混在一起,目的嘛,自然是爲了占點小便宜,當然對虛竹也是不錯的。不過他像師兄多過虛竹了。虛袈見葉天撓撓光頭,四下里張望著走了出來,便笑了笑:“走吧,虛竹,吃早膳去了。我劈柴火劈了一個清早,餓得不行了。”說完轉身就走。 葉天懵懵懂懂的,顯然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狀況,聞言也就跟著虛袈走了出去。 一路上穿廊過檐,碰到許多跟他們差不多的弟子,幾乎都是虛字輩的。這些師兄弟碰見他們兩個,少不了打聲招呼,有幾個顯然跟他們熟識的,見到虛袈,免不了調笑幾句:“虛袈,你劈柴火劈完了?今天該不會再被罰了吧!”一群人熱熱鬧鬧說笑中,漸漸就往飯堂去了。 葉天看著這完全不同的建築,那黃色青色的瓦片,那木石的結構,還有那些僧人臉上的表情,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不在先前的影視城了,而是來到了貨真價實的少林寺,甚至有可能,自己便是那個《天龍八部》里面的虛竹了。 是的,虛竹! 想到這里,葉天不由得有些驚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時空穿越,想到自己是虛竹,那個在天龍里面奇遇不斷的家夥,不由得又有些癡了。不過又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虛竹而已,只是這夢還沒有醒過來而已。就這樣一路渾渾噩噩的走去,連使兄弟們的招呼也沒注意。其他師兄弟見了,也只是會以爲這個傻傻的師兄(弟)又發呆了,並不以爲意。 當葉天行屍走肉般的跟隨大家走進飯堂,坐在一張超級無比大的飯桌上面,看著虛袈給他打的飯菜,吃著那淡淡的炒青菜,白米飯的時候,葉天漸漸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了,而是真的,變成了虛竹。 吃到一小半的時候,葉天放下飯碗,他實在吃不了這種清淡的素菜,二來又有些問題,他便開口問虛袈:“虛袈,你說我們一會兒要去抄經文,抄什麽經文?”他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聲,四周的師兄弟們都詫異的望著他,心想虛竹今天膽子大了啊,居然吃飯的時候也敢這麽大聲地說話。 虛袈卻是立刻就反映了過來,趕緊放下飯碗,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你小子,吃飯說什麽話,要給戒律院的師兄們逮著了,有你小子苦頭吃的!先吃飯,一會再說。” 葉天這才反應過來,感情自己犯錯了呢。他發了一會愣,想要去想少林寺的規矩,忽然覺得自己腦子里面似乎多了一些陌生的東西,便想要去弄明白,便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了。直到虛袈吃完早膳,伸手去碰他,他才回神過來。剛才那一發呆,他便明白了許多事情,幾乎都是有關以前在少林寺的生活經曆,敢情那些就是虛竹的記憶了。他還未弄明白爲什麽自己腦子里面會有這麽一段記憶,虛袈就已經拉著他往外頭走了。 “走啊,虛竹,你又犯傻了,你不是問我你要抄什麽經文嗎,你昨天的《楞迦經》還沒有抄完,今天你得把他抄完才算完事了呢?難道你還想抄別的?”對于虛竹這個傻小子的時不時發呆,他是見慣了,也不以爲意,一路拉著他,就往藏經閣去了。他還想早點抄完,下午的時候找師兄弟們切磋去呢。 《楞迦經》?葉天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不由得愣了一下。 《楞迦經》,葉天依稀記得《倚天屠龍記》里面講覺遠和尚懵懂之中學會九陽神功,就是每日讀《楞迦經》練成的,啊,是了,后來不是說過,那九陽神功的口訣不都是藏在《楞迦經》的字里行間的嗎? 現在我成了虛竹,而且不是身體穿越時空,只是靈魂穿越時空,依附在了虛竹的身體里面,雖然不知道原來的虛竹到哪兒去了,但是,毫無疑問的,我肯定會武功的啊。葉天心想。我會武功,那麽九陽神功我豈不是就可以學了! 想到《倚天屠龍記》里面張無忌學會了九陽神功傲視武林群雄的那種意氣風發,葉天的心就變得火熱火熱的。人家張無忌學了這門神功,要MM有MM,要權勢也有權勢。如果自己學了這門功夫,想來以自己多出來的一千多年的見識,定然能夠將這門神功發揚光大,並且將這門神功的諸般神妙給融會貫通的。如此一來,要去泡原本屬于段譽的王MM,還有被段譽辜負的木MM,鍾MM,當然還有那虛竹的原配,西夏公主,豈不是容易得多。啊,這些都是美女啊,怎麽能夠放過呢。“前世”的葉天曾經爲愛傷過心,但是“今世”的他,卻早就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心一意只想著自己以后左擁右抱的那種齊人之福了。葉天這樣想著,心思也活泛了起來,這《天龍》里面還有好幾個風韻動人的熟婦,特別是刀白鳳、王夫人她們,要不要呢?想到當初看央視版《天龍》里面王夫人那偉岸的胸懷,啧啧,虛竹覺得自己某個地方有些充血。 想到這些,葉天不禁傻笑起來,甚至流起了口水。幸好這一路走過來,沒幾個僧人,少林寺的規矩比較嚴格的,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做,如若不是他們兩要去抄寫經文,平時不能四處亂走。要不然被別人,特別是熟識的虛字輩師兄弟看到,肯定淪爲一大笑柄。甚至可能傳入師傅耳朵里面,被以“有辱少林門風”的借口去戒律遠受罰。 不過葉天一路意淫過來,終于醒悟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自己還是個和尚,那可太糟糕了。唉,是那個祖師爺規定的和尚不能娶媳婦的?奶奶的,莫非那個定下這個規矩的祖師爺當初被人抛棄了,心生怨憤,這才定了這個規矩。葉天情不自禁的腹誹著。阿彌陀佛,佛祖饒恕小子胡言亂語。唉,看樣子,只能找機會認了玄慈老爸,讓他給自己還俗了,不然那可是沒辦法跟那麽多MM一起混日子的。還有,如果把了王MM,她老媽王夫人可就非常難搞了,這個尤物,還真是讓人難以割舍,唉! 總算葉天醒悟到了自己的醜態,稍微有些羞愧,趕緊擦了口水,微微低著頭,不斷默念菩薩莫怪,弟子也是情不自禁之語,加快了步子,隨著虛袈往藏經閣去了。 兩個人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穿過了好多走廊,繞過了大殿、戒律院、達摩院,便來到了藏經閣前面。 虛袈上前去跟兩個守衛的羅漢唱了個喏,便帶著葉天走進了這少林寺重地——藏經閣。葉天沒有注意到,在藏經閣一側較遠的地方,有個灰色的身影,在慢慢掃地。 看到一排排的書架上面那些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的經文,葉天的心噗嗵噗嗵的跳了起來。九陽神功,我來啦。 他剛邁出腳去,想要到那些書架上找《楞迦經》,就被虛袈一把拉住,奇怪的問他:“你干什麽?” 葉天愣愣的說道:“找《楞迦經》啊?” 虛袈更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喃喃說道:“沒發燒啊?”然后他一把拉住葉天就往一間偏房走去,一邊說道:“你小子糊塗了不是,昨天剛在這里抄了經文,今天就忘記了,那些書架山的經文豈是你能夠隨便動的。給師兄師叔他們發現了,不罰你去挑水劈柴看菜園子,有你好受的。來,這里,喏,這個就是你今天要抄的楞迦經。看清楚了,昨天你抄到這里,還有一半的樣子,今天快點,就能夠抄完。喏,自己坐下抄吧,抄完按照順序放在這里就是了,師兄他們自己會來收得。我可不管你了,我的比你還多,整整一部金剛經,這不是要我的命嘛?”虛袈說完,也不管愣愣的葉天,自己就坐到了昨天的座位上面,拿起毛筆,就開始抄經文了,一會兒他就專心的抄著經文,不再理旁邊的葉天了。 葉天也找個地方坐下來,把紙鋪開,卻不拿毛筆起來,反而是把那本《楞迦經》拿過來,懷著顫抖的心情,摩挲著那光滑的書面。看著那三個濃墨黝黑的楷書大字:楞迦經,不由得激動得不知道該干什麽了。 良久,葉天才平息了內心的心潮起伏,強自忍住內心的興奮,用顫抖的雙手,翻開了書頁,心中高呼:“九陽神功,我來了!” 翻開書一看,只見滿篇都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寫得全是看不懂,讀不通順的拗口經文。葉天記得那九陽神功是藏在經書的字里行間的,因此便根本不管那些正宗的經文,一個勁兒的在字里行間尋找。 可惜,現實似乎有些殘忍。 第一頁,葉天眯著眼睛看了半天,看得眼睛都有些花了,也沒看見一個字。他想,難道不在第一頁,于是翻開第二頁,找了半天,沒有;翻開第三頁,找了半天,沒有;第四頁,沒有;第五頁,第六頁、第七頁……一直到葉天把書草草的翻完了,也沒有看見一個藏在字里行間的字。 他一把把書放在桌上,愣愣的看著,一顆心漸漸沈了下去。沒有,怎麽會沒有,明明說的是在《楞迦經》里面的啊,《倚天屠龍記》里面說得清清楚楚的啊。他不死心,又從后面開始往前面翻看了一遍,還是沒有。這下,他的心里面更加失望了。 葉天坐在那里呆呆的,想了好一會兒,猛地想到一個可能,立即翻開書頁,找了靠前面一點的中間的一頁,伸出食指,抹了一口唾沫在上面,見唾液沒有能夠完全浸透書頁,便又吐了一口唾沫抹在上面,等到那泛黃的書頁完全被浸透的時候,葉天瞪大了眼睛,努力的盯著那個地方。 沒有,還是沒有?葉天這下才真的有點絕望了起來。沒有了,沒有了!他失神的喃喃自語,竟然把專心抄寫的虛袈也給吵到了。虛袈放下毛筆,走了過來,看到葉天正在那里喃喃自語,跟得了失心瘋一樣,不由得嚇了一跳,待見到那《楞迦經》上面那一快水色,似乎都浸透了書頁,他不由得罵道:“虛竹,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往經書上面吐口水,你就不怕毀壞了經書。你要知道,這本經書可是上一代方丈好不容易找人翻譯過來的,你居然敢……你是不是想死啊?”說罷,虛袈氣憤憤的的在葉天的光腦門子上面種種一敲,敲醒了葉天。 翻譯?葉天猛地跳起來,差點沒嚇了虛袈一大跳,以爲他要報複自己剛才的虛張聲勢。雖然看守藏經閣的慧明師叔跟他們說過這本經書的重要性,但是不過是吐一點點口水在上面而已,根本弄壞不了什麽,最多被發現挨一頓訓斥而已。而虛袈只不過是虛榮心泛濫了,借機討點便宜而已。 他一下子完全就想起來了,《倚天》交待過,覺遠自然學會九陽神功的那本《楞迦經》不正是梵文的嗎,而九陽神功就藏在那里面。他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趕緊扯著虛袈的衣領急切問道:“虛袈,原來的《楞迦經》在哪兒?” 虛袈被他一把抓住衣領,吃了一驚,見他沒有動手,只是問話,便想也不想,愣愣的說道:“不就在這里嗎?”葉天一把就放下他,立刻翻箱倒櫃的在桌上尋找,結果把經書和抄經書的紙扔了一地,也沒有發現梵文的《楞迦經》,不由得生氣的抓住愣愣的看著他搞不清狀況的虛袈:“沒有啊,在哪兒,沒有啊,在哪兒?”虛袈這才明白過來,趕緊扯開葉天,喘了一口粗氣,說到:“咳咳,你要找梵文的《楞迦經》,這里是沒有,你去問問慧明師叔,看他知道不知道?” 葉天白了他一眼,一腳就踏出了門,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臨走還扔下一句話:“你不早說!”氣的虛袈只說出一個字:“我……”,旋即歎了一口氣:“倒黴,這小子又發瘋了!”彎下腰去拾地上散亂的經書和紙。 葉天按照記憶找到了慧明所在偏房,幸好沒有莽撞,施了一禮,便把來意說明了。慧明看他額頭微微冒汗,有些氣喘的樣子,心里有些奇怪,但是也沒說什麽,只是做在那里想了一會兒,方才搖搖頭,問道:“虛竹,你找那本梵文的《楞迦經》干什麽?”葉天早就想好了借口:“我想學習梵文,因此才找來想和翻譯過來的對照著學習。”慧明不疑有他,點點頭,對虛竹這種精神很是贊許,卻又搖搖頭說到:“可惜了,我記得當初我整理的時候還問過方丈,方丈卻說那本梵文的《楞迦經》在當初翻譯了過來之后,那個作翻譯的天竺來的師叔祖說是要拿回去參詳一下,因此把它帶回了天竺。說是要歸還,卻沒說什麽時候,到現在也沒有。當時寺里只有那一部,因此藏經閣在也沒有一本梵文的《楞迦經》了。不過寺里還有別的經書啊,比如《易筋經》《法華經》什麽的,也是梵文的,不也一樣可以學習梵文嘛?……” 帶回去了!沒了!仿佛一個晴天霹雳,狠狠的砸中了葉天的腦袋,他整個人都傻了。但是聽到慧明師叔后面的話,不由得又是一喜,他猛地一拍腦門,是啊,我怎麽忘記了還有《易筋經》了呢? 他激動地問道:“慧明師叔,我,我可以借《易筋經》回去看看嗎?” 《易筋經》!?慧明不由得咧了咧嘴角,心想我只是舉個例子,你個傻小子還真的當真啊。我自己都沒機會瞅一眼,你小子還想要了。也不想想我在這藏經閣呆了這麽久,不久爲了哪一天方丈師伯把易筋經放回來,我好偷偷的看嗎。難道你小子跟我一樣,也是想要偷學武功的,哼,這傻小子倒是有心了。 慧明略微尴尬的說道:“呃,咳咳,虛竹啊,這個《易筋經》可不是我們能看得,你方丈師伯祖早就將其收好,如果你實在要看,可以去找你方丈師伯祖。” 虛竹一聽,立即就想起來了,那《易筋經》是藏在菩提院里的,平日里都有人看守的。當初阿朱靠著絕妙的易容術扮作止清的模樣,才混進去的。自己要是想去盜出來,那可還真不容易。不過可以試試,怎麽說自己也是少林僧人,他們最多阻攔一下的,只要說想去看看,應該不會讓人起疑心的。關鍵就是如何在盜經書的時候,不被發現了。不過找玄慈嘛,還是算了,現在虛竹還沒有想好該怎麽面對自己那個便宜老爸呢。還是等到以后有實力了在說,反正只要趕在少林大會之前就行了。 隨后幾天,任憑虛竹想盡什麽辦法,看守菩提院的僧人就是不讓他進去。他也曾想過晚上偷進去,可是看到晚上又換了另外兩個僧人,他不由得郁悶慘了。現在的他,除了羅漢拳,韋陀掌,什麽功夫都不會。就連原書中當時的阿朱都比不上。他也想過用迷藥什麽的,但是沒機會下山啊,少林寺里面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郁悶啊! 這天下午,虛袈因爲中午吃飯的時候說話被戒律院的師兄弟逮住了,受罰要砍兩捆柴火回來交差。他又是不老實的人,便拉了虛竹跟他一起到后山去砍柴,心里自然盤算著要虛竹幫忙。 兩人拾掇拾掇,到了后山,虛竹原本煩悶的心情漸漸被那滿山的蒼翠,清新的空氣給激活了。他聽著山間鳥兒的歡快鳴叫,一步步地往后山高出走去。漸漸就來到了后山的懸崖邊上。也沒管虛袈的事兒,他隨便找了塊平滑一些的石頭,坐了下來,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那開闊的視野,廣袤的世界,漸漸讓他一顆郁悶的心開朗了起來。他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光頭,覺得那光頭也有些可愛,禁不住摩挲了幾下,心想,自己這是怎麽了,當初被女友給甩了也沒有這麽消沈過,不就是個九陽神功嗎?沒了就沒了,天龍里面原本就沒有九陽神功的,但是還有很多厲害的功夫啊。比如小無相功,比如北冥神功,只要自己有心,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對了,虛竹不是得到了無涯子70年的內力嗎,自己既然是虛竹,這個機會就不能錯過。 呃,對了,還有淩波微步,段譽那小子命好,學了這麽保命的功夫,好幾次救了王MM。既然自己打定主意要把王MM給泡到手的話,那麽淩波微步是斷不能給段譽那小子學了的,那能夠吸人內力的北冥神功那也就只能勉爲其難的學了。想到自己學了能夠吸人內力的北冥神功,再加上無涯子70年內力,那還不是要吸誰就吸誰,即便是少林寺里面掃地的那個老和尚,恐怕也擋不住,嘿嘿,到時候,要泡MM不是輕松多了。只需要我大展神威,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嘿嘿。 哎呀,糟糕,無名老僧,那個掃地的老和尚,哎呀,我怎麽就給忘記了,沒空的時候去騷擾騷擾他,說不定他覺得我資質過人就把我收作關門弟子了呢!我怎麽能夠把他給忘記了,唉,真是的。虛竹想到那個厲害得離譜的無名老僧,不由得遺憾得直跳腳。對了,對了,還有七十二項絕技,啊,還有蕭遠山,還有慕容博這兩個老家夥,要是自己運氣好點,弄到一項絕技,那還不是大發特發了。可惜,當初去藏經閣的時候沒有看見那個無名老僧。 靠,我怎麽就能因爲九陽神功、易筋經而放棄了整座森林呢。雖然少林寺的功夫博大精深,但是沒有機會,只能是自己福緣不夠了。但是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天山折梅手、六陽掌還有那最厲害的暗器功夫——生死符,哪一個不是厲害得離譜了。哦,還有一個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不過走火入魔幾率大了點,還有可能留下嚴重的后遺症,變成童姥那樣,還是不學了。當初鸠摩智憑著小無相功的特性模擬幾項絕技,震懾少林群雄,可見逍遙派功夫的厲害。或許比不上《易筋經》、《九陽神功》之類的。但是也是絕世神功了。 想到這里,虛竹又想去藏經閣看看,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七十二項絕技,如果能夠學兩手,以后對上鸠摩智,也可以嚇唬嚇唬他了,免得他那麽囂張。 那易筋經也只有等到以后學了阿朱的易容術,扮作慕容複什麽的跑來盜了。就算不學,看看也好,這種曠古爍今的東西,見識一下也總是有些好處的。九陽神功嘛,也只能看機緣了。 虛竹把滿心的郁悶化作一聲長嘯,那略微有些中氣不足的嘯聲久久在懸崖邊回蕩。虛竹感覺舒服多了,卻冷不防被一個人推了一下,耳朵里面回蕩著一句話:“虛竹,你小子發什麽神經,不幫我砍柴,倒跑到這里來鬼叫!”虛竹正想回頭,卻沒想到被那一推,腳下一滑,一個站立不穩,就往崖邊摔倒。 虛袈本來是想給虛竹一個警告,隨隨便便推他一下,也不過是師兄弟之間常常發生的行爲而以,哪里知道,這一推,卻闖了大禍了。他眼見著虛竹被他這一推,立即滑倒,只來的及說出一個字“你”就滾下了懸崖。虛袈給嚇得三魂失了兩魂,呆呆的,不敢伸頭去看,直愣愣的發了許久的呆,也沒有聽到虛竹的慘叫,心想,恐怕師兄已經凶多吉少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反應過來,旋即沖下山,奔回寺里,找自己的師傅慧輪去了。他被這麽一嚇,已經沒了個主見,見到師傅慧輪的時候,說了半天,才把情況說清楚。 慧輪正在想一些事情呢,給他這麽一說,當即就傻了,旋即反應過來,虛竹掉下懸崖,他這個師傅可就罪過大了,不由得急了,急忙忙就帶著虛袈往后山懸崖沖去。 到了崖邊,慧輪按照虛袈指的方位看過去,哪里還有虛竹的影子。地上一個明顯的痕迹,那便是虛竹滑倒時弄出來的了。慧輪穩穩的站住了,擡頭往下看去,只看到懸崖下面空蕩蕩的,除了離崖頂最近的地方有塊大石頭突了不少出來以外,便什麽都沒有了。 虛袈看師傅一張臉完全黑了下來,不由得大駭,惶恐之至卻不由自主地大喊起來:“虛竹,虛竹!……”聲音淒慘無比。 想想那麽高的懸崖,即便是祖師爺他們掉下去,恐怕也摔成肉泥了,虛袈一面驚恐,一面卻還在胡思亂想。本來他根本不抱什麽幻想,以爲虛竹死定了。哪知道過了一會兒,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崖下傳來:“師傅,我在這里!” 原來那崖雖高,但是卻不知道何年何月在距離崖頂不遠的地方有一塊石頭突出,進而被一只蒼鷹給弄出一個巢穴來避風擋雨。虛竹運氣好,滾落下去的時候,貼著崖壁落下,剛好落到那突出來的石頭上面,被擋住,順勢滾進了那個巢穴,躺在一堆草間。不過到底那洞太過狹小,因此雖然虛竹沒受什麽傷,卻免不了磕磕碰碰,弄得一身疼痛,腦袋更是跟那堅硬的石壁給撞了一下,旋即暈倒過去。 不久轉醒過來,便聽到了虛袈的喊聲,心想他應該把師傅也找來了吧,因此想要掙扎起來,哪知道全身疼痛,連話都說不出來,是以只能虛弱的喊道:“師傅,我在這里!” 聽到他的聲音,慧輪和虛袈俱是一喜,趕緊叫到:“虛竹,你在哪兒?” 虛竹看了看周遭情形,也不是很明白,不過看到外面那塊向里傾斜的石頭上的日光,他便明白了不少,忍住身上的酸痛,說道:“師傅,我在一個洞里,外面有塊石頭,好像突出去的。” 他這麽一說,慧輪立即明白了。他剛才看到的那塊石頭便是了。于是一個騰空躍起,輕巧巧的落在那石頭邊上,站穩了之后往下一看,便看到了半縮在洞里的虛竹。慧輪看看洞的大小,探出手,一把把虛竹抱住,然后往上一躍,便上了懸崖頂上來。 他也不說話,直接就把虛竹給抱回了禅房。虛竹看一路上飛奔而過的樹木,心想,這就是輕功了吧,果然是神妙啊!心里卻想,以后如果我也學了一門輕功,抱著MM在路上飛奔,豈不是很爽!哈哈,淩波微步,我要定你了! 慧輪把虛竹放到床上,檢查了一番之后,確定了他沒有什麽大礙,不過是身上被磕破點皮,撞到點骨頭,有些疼痛罷了,當即叫虛袈去拿一些跌打酒和傷藥回來,自己卻仿佛心頭落下一塊大石頭似的說道:“還好你沒事,不然你師傅我非但去不成大理,恐怕還得再戒律院面壁好幾年。” 虛竹哦了一聲,旋即一愣,大理!他不由得一個激靈,“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慧輪奇怪的看著他:“你叫痛麽,剛才怎麽不叫?”虛竹卻說道:“不是啊,師傅,我已經不怎麽痛了。” “那不痛就不要叫了。” “師傅,你說你要去大理?” 慧輪一呆,旋即想到剛才自己說了,點頭應到:“是的,方丈師伯今日找爲師,說是要讓我和你慧真、慧觀、慧淨師叔陪同你玄悲師叔組南下大理,給保定帝助拳,共同抵抗‘四大惡人’。怎麽你有事請嗎?” “師傅,我想去大理!” …… “你去大理干什麽?”慧輪奇怪的看著虛竹。虛竹正不自然的用手摸著自己的光頭,在想一個合適的借口。 “師傅,我聽聞大理鎮南王和保定帝都是英雄人物,心慕不已,極想見識一番。何況,何況……” “唔,話是不錯,何況什麽?”慧輪面露微笑,看著虛竹支支吾吾的。 虛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和尚這樣含笑看著,不由得心里寒了一下,趕緊說到:“何況弟子也很久沒有出過寺了。弟子極想去見識一下寺外的世界,不僅能夠增長見識,印證弟子在寺中所學,還能順便宣傳一下我們少林寺的威名,而且,而且還能夠給師叔祖、師傅還有師叔他們端茶送水呢。師傅你們是去助拳的,不是去玩的,所以嘛,這些粗活,自然得要人來做了。”說完這些,虛竹不自然的低下頭,心想,如果給你知道了我要去學北冥神功,去學淩波微步,去把MM,那還不立刻被罰到戒律院去面壁了。虧得小僧聰明,佛祖饒恕,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嗯,你有這番心思,自然是很好的,不過宣傳什麽我們少林寺的威名什麽的,這種話就不用說了,我們少林寺幾百年以來,早就深入人心,也不用你一個傻小子去宣傳什麽了。不過嘛……”他忽然想到虛竹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自然是不傻的,自己干嗎還叫他傻小子,雖然有些自疚但是卻心里面快慰得很,沒想到這個傻徒弟終于開竅了,直到爲師們著想了。不過這等大事,你一個只會些粗淺功夫的弟子,去了也沒什麽用,甚至有可能拖累我們。 虛竹緊張的望著他,眼睛里面流露出來那種極其期待的神色,虛竹心想,還好我演技過人,不然這種表情還是做不出來的。果然,慧輪看他期待的樣子,心里面不由一軟,當即就改口:“不過這事請可大可小,我還是得請示一下方丈師伯才行。”說完就要轉身走。 “弟子等師傅的好消息。”虛竹趕緊露出一副了解的神色,目送著慧輪離開。他哪里知道慧輪一路走來,卻一直在想:“唉,要不要他去呢,去了呢,怕跟那“四大惡人”斗將起來的時候,他有所拖累,但是呢,虛竹說的也不錯啊,本門弟子鮮有下山的,出去見識一番也不錯,雖然少林寺威名仍在,但是順便宣傳一下,也算錦上添花,何況師兄弟幾個隨玄悲師叔去助拳,路上自然要專心練功的,這衣食住行,還是有人照顧比較方便,自己才能夠一心一意的練功嘛,免得到時候不敵,空墜了少林的威風。好吧,就讓他去,多個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麽想著,他往玄慈方丈那里去了。 他卻沒注意,這理由里面有些多牽強。不過說服方丈的事情,自然虛竹是不用操心了。他操心的事情,卻在藏經閣里面。 無名老僧,無名老僧!當虛袈把藥拿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虛竹一直不停的在念叨什麽。仔細一聽,就聽清楚四個字:無名老僧!無名老僧,誰啊?虛袈才懶得去想,他剛才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幾個相熟的師兄弟,大家商量好了要去演武場在較量一番。自然他也懶得跟虛竹上藥了,把藥放到虛竹床頭,說了一聲:“虛竹,藥在這里,你自己上吧,我去演武場了。”他卻忘記了,自己的砍柴大業還沒有完成呢。 虛竹“哦”了一聲,也不管他,連床頭的藥也沒有看一眼,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要不要去看看那個無名老僧?上次沒有看到他,虛竹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的,就跟追星一樣的。恩,對了,還得去藏經閣看看那大名鼎鼎的七十二項絕技呢。不過自己武功低微,又如何能夠不被人發現的進去呢? 藏經閣一共有三樓,七十二項絕技是放在三樓的,如果自己從直接從三樓進去,可能被發現的幾率很小,當初蕭遠山和慕容博想來也是如此的。可惜他們功力高絕,我卻連輕功的皮毛都沒有,那可怎麽辦? 不管了,反正要去看看,到時候再說吧!想了半天,虛竹終于決定,夜探藏經閣。 …… 月明星稀,一個影子慢慢的沿著牆根兒往前方挪動,一顆圓圓光光的腦袋還不是往四周看看,一副賊兮兮的樣子,正是虛竹。原來他本來是想找一身夜行服,順便蒙面把頭給捂了的,但是找來找去,只有僧衣,沒辦法,只能就這樣出來了。如果被人發現,就裝作自己在夢遊,那也應該好蒙混過關。 虛竹悄悄地來到藏經閣前面,隔著粗粗的圓柱子看了一眼,兩個守衛藏經閣的羅漢卻已經不再,想來已經睡著了。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便挪了過去,正要找找四周有沒有可以借力的東西,爬上三樓去,忽然覺得耳朵邊上風聲一響,自己身子就淩空飛起,呼啦啦就到了三樓外面。 雙腳踏在那飛檐上面的時候,虛竹才感覺一顆吊起來的心落到了實處,這才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青衣人,正雙目如電的看著他,他不由得嚇了一跳,旋即轉過頭來。那青衣人微微一笑,把虛竹給拎起來,一個巧妙的縱越,來到窗前,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只是在窗戶上一拂手,就輕巧的推開窗進了藏經閣的三樓里面來。 那人一把把他扔在地上,聲音有些沙啞:“小子,深夜鬼鬼祟祟跑到這里來干什麽?莫不是想要偷經書?”虛竹聽他問起來,一面在想:這人是蕭遠山還是慕容博!一面卻回到:“你不也是鬼鬼祟祟的麽?”那人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好小子,你那點粗淺功力就想來偷學功夫,嘿嘿,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呢!哈哈……”虛竹聽他壓低了聲音哈哈地笑,心想,這人應該是蕭遠山吧,慕容博可沒有這麽好相處呢。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又有些慶幸。 “爲什麽不能?誰不是從沒有功夫練成的高手的?哼,想當年,恐怕你在我這個歲數,也比我好不了哪兒去?不過多幾十年功夫而已,又有什麽好笑的?五十步笑百步耳!”虛竹那從現代帶過來的脾氣倒也奇怪,不理睬那人的嘲笑,反倒說出一番“歪理”來。 那人也正是蕭遠山,聽他說的有趣,更是哈哈笑了笑,說道:“你小子,有趣得緊,不過嘛,我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卻已經能夠和草原上的狼肉搏了,你小子,還差得遠,不過,根骨倒是不錯,是個學武的好料子。”他說完,旋即一愣,沒想到自己隱藏了這麽多年的身份,剛才卻吐露了不少信息,眼里便有了殺機,暗暗凝聚掌力,想要一掌把他拍死。 虛竹卻不知道他已經轉了這麽多心思,好勝心反而被激起來了,當下說道:“哦,原來還是我差一些,不過你都說了我是個學武的料子,那我就不相信,我到了你這個歲數,武功還高不過你!” 蕭遠山再一愣,心念電轉之下,哈哈一笑,掩飾了自己剛才的殺機,並且撤去了掌力,和顔潤色的問道:“你個小和尚,當真有趣,那好,說說看,你想學什麽功夫,別的不說,這里的武功秘籍,我倒是很清楚的。”心里的爭雄意氣被激出來,他也存了提攜虛竹的心思,心想,多一個朋友便少一個敵人,如果能夠收服了這個小子,倒也可以增加幾分助力,日后行事也方便許多。因此,便要指點他少林七十二項絕技,別的功夫,他是看不上眼的,而少林的高深內功心法之類的,他卻沒見過,也不知道,所以就只能挑七十二項絕技了。 虛竹也算猜到他部分心思,直到他可能是想收服自己,心里想到日后鸠摩智的挑釁,心想,我如果也學了那個什麽般若掌法、摩诃指還有拈花指,在加上自己70年的小無相功和北冥神功,那不是比鸠摩智還厲害許多,因此便把這三門絕技說了出來。其實他很想全學的,但是怕自己貪多嚼不爛,因此也挑了這三個聽名字就知道不會像伏魔杖發那樣是粗豪的人練得。自己是個和尚,日后自然不用兵器的,有了這三項絕技輔助,加上那生死符、天山折梅手、六陽掌,那也不怕別人了。最多打造一雙刀槍不入的手套。如果能夠弄到《神雕》里面小龍女那樣的手套就好了。 蕭遠山聽了他的話,心想小子口氣不小,倒也不管他究竟有沒有那個實力練這三門絕技,幾下把《般若掌法》、《摩诃指秘要》和《拈花指法》三本秘籍找出來,扔在虛竹面前:“自己看吧!”然后他也去找自己要找的《伏魔杖法》參研。近來研習這門神功,多有問題,加上自己患上一些奇怪的毛病,心里不解,以爲自己修練有誤,便想要從這里找些答案。 虛竹去不理他,如獲至寶的把《拈花指法》翻開,開始死記硬背其中要訣。兩三個時辰過去了,他恍若未覺,更加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把三門絕技的口訣完全背熟,再也不能忘記了。想來這便是穿越時空的妙用了。 蕭遠山看他囫囵吞棗的把三本書翻完,也不說破,自己也是獲益不少,雖然沒有解決身上的怪症,但是對于伏魔杖法的領悟也深了一層,于是低喝一聲:“走也!”便把幾本經書放回書架,拎起虛竹,出了藏經閣,把虛竹往回廊地上一放,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還望閣下不要忘記今日情誼!他日有緣再見!”身形閃動,幾個起落間,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虛竹自然點點頭,心想以后我還要化解你們的一段恩怨呢,有這份情誼豈不是更好,當下心滿意足的回了禅院。 …… 第二天一早,慧輪便過來找他,吩咐他準備收拾東西,后天一早便要下山南下。虛竹大喜過望,心里不停的默念:蛟龍出海了,MM我來了!高高興興的去收拾東西,準備下山的事情了。 第五回 …… “虛竹啊,你說你要出去走走,卻又所爲何事?” 大理身戒寺內,提前了大約五六天到達大理的玄悲、慧真、慧觀、慧淨、慧輪一行,正在禅房里面靜靜的看著當中站立的那個青年僧人。正是虛竹。 虛竹到了大理之后,一顆心激動得不行,造就急不可耐。本來一路上玄悲師叔祖和他師傅師叔們想要慢慢前進,一路觀察風土人情,行進到大理的,反正因爲動身早,時間也非常充裕。結果虛竹卻說什麽早去早做防備,免得“四大惡人”先對保定帝的親人下手,以此要挾保定帝,到時候制手制腳,反倒有可能叫惡人陰謀得逞,並且還說如果要看風景,觀看風土人情,自然可以回來的時候,慢慢看個夠,那時候也沒有什麽急事,心無牽挂,自然就舒服多了。 玄悲自己想了半晌,深以爲然,也便同意了這個意見,其他除了慧輪的三人見師傅已然同意,自己做弟子自然不好拂卻了師傅的心意,也便同意了。而慧輪卻是覺得自己的弟子考慮周到,連玄悲師叔都能夠說動,自然高興得不得了,哪里還有不同意的理由呢。 他們卻不知道,虛竹這番做作,卻是存了不少心思的。這第一嘛,自然是爲了無量山玉璧下的洞窟里面的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去的。 第二呢,自然是爲了學會北冥神功之后,找幾個比較弱的人,吸取內力作爲自己的根基。這里頭最好呢,是把“南海鳄神”的內力給搞定了,爲什麽呢?一來這個家夥比較古怪,好搞定,段譽能夠做他師傅由此可見一斑,二來他的內力比起來那些無量山劍湖宮東宗西宗的弟子,自然是要高些的,吸了大有用處。當然,在之前,還是要找幾個倒黴的無量山弟子來墊底,免得走火入魔。 這第三嘛,自然是爲了慕容博。原書中,玄悲大師被慕容博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以一招“大韋陀杵”結果了。他既然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虛竹了,自然不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而且這一路下來,玄悲大師對他也是照顧有加,雖然沒有直接教導他什麽,但是每天早課之后,虛竹演練羅漢拳和韋陀掌時,多有指點,讓虛竹對于招式上的運用,自然是了解更加深厚了,爲他以后學習別的高深招事,自然也打下了基礎。當然,玄悲沒有想到的是,虛竹每日里無事,加上夜間晚課之后,參悟《般若掌法》、《摩诃指秘要》和《拈花指法》卻獲益良多,雖然因爲基本沒有內力無法修煉,但是對于招式的掌握和變化上面,確實感悟良多。這其中自然有玄悲師叔祖的一番作用了。自然,虛竹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慕容博行凶的。他要是學了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雖然不能和慕容博對撼,但是要救一個人,卻也容易得多了。沒看原書中段譽幾次將王語嫣從重圍中救走了嗎?當然,對于淩波微步是不是能夠被功力深厚的慕容博跑得快,虛竹暫時是不會去想這些的了。不過不讓玄悲死在身戒寺,他卻另外有辦法。 當然,這其中有沒有對于鍾靈兒那個古怪精靈的可愛小姑娘的想法,我們是不得而知了。 虛竹看了看爲首的玄悲師叔祖也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說到:“回禀師叔祖,師傅和三位師叔,弟子出去走走,其實是爲了打探消息。這種事情弟子出面最好,而且也是弟子最擅長的,另外弟子也想出去看看大理的風物人情,到底和中原有什麽不同,增長一些見識,免得到了鎮南王府,出了醜,丟了我少林寺的威風。” 玄悲輕輕的搙了一下自己微微發白的胡須,點點頭,緩緩說道:“虛竹所言甚是,如此,我便準允了,不過你可切忌,不可招惹是非,也不可貪圖玩樂,誤了大事。” 虛竹心中一喜,當下便鄭重的應了。隨即告退,出了門來,回到自己禅房,收拾了以應物事,便出了身戒寺,前往無量山去了。 路上免不了打探一些消息,在酒樓茶樓之間聞聽旅客的閑言碎語,知道“四大惡人”要來,不過算算日子,應該還有好三四日功夫,虛竹心里高興,便給師傅慧輪寫了信,告訴師傅他們現下的情況,並且說明師傅可以和師叔祖他們在身戒寺休息兩三天之后,便可先行前往鎮南王府,自己隨后就到。這樣一來,不僅自己可以多在外面遊玩幾天,而且也可以讓尾隨而來的慕容博在身戒寺撲個空,只能等到了鎮南王府,才有機會了。不過想來到時候高手衆多,任他在厲害,也不敢以身犯險,一意孤行了。 另外他還在信中隱隱約約提到了可能會有人對他們不利,教他們多作防備。信寫好之后,他便叫來店小二,給了一兩銀子,讓他去辦了。那店小二自然是屁顛屁顛的把信給送走了。 且不說收到信之后的慧輪如何驚訝虛竹竟然有這樣一顆七巧玲珑心。 虛竹走出的第二日晌午,終于按照路人的指引來到了無量山腳下面。擡頭看去,山倒也不是太高,但是卻蔥茏有致,花開林間,十足一副春天勝景。虛竹雖然疲勞,但是想到那無量玉璧之后的秘籍,卻是精神十足,撒開了丫子上山,卻跟出來時差不多。 這行到半路,終于還是敵不過疲勞,看看日頭,也偏斜了不少,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歇息。順便看看周遭環境,知道自己離那玉璧,已經近得很了。偏偏秘籍就在眼前,自己卻無力前行,不免有些郁悶。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比段譽提前了好幾天來此地,無論如何也是跑不了的了。 他從懷里掏出幾塊干糧,就著腰間水袋中的清水,慢慢的吃著,腦子里面卻在尋思,這學了北冥神功,先找誰吸內力去呢?原書中段譽可是被無量山的人捉住了,不得已的情況下吸到的內力,自己端不可能也去被捉一回的。不過有了淩波微步,要偷偷潛入無量山,吸一點內力,可能還是容易的。 這麽想著,忽然聽到身后撲哧一聲嬌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團白色的影子,從自己臉前嗖的越過,自己手中的那塊干糧,竟然不見了。 虛竹呆了一下,還沒有醒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聽到一個嬌脆可人的聲音笑嘻嘻的說道:“喂,笨和尚,你的干糧(娘?)在這兒呢?” 虛竹聞言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著綠衫的小姑娘正晃蕩著雙腿,坐在樹杈之間,對著他扮鬼臉,白嫩的小手兒里面還晃悠這那塊咬了一半的干糧呢! 這便是那個鍾靈兒了吧!虛竹心想,裝作惱怒的樣子,高聲喝到:“兀那小姑娘,干什麽搶了人食物,還要充作和尚我的干娘呢?”原來他心念轉動之間,就想好了辦法嚇唬這個可愛的鍾靈兒。他嘴里這麽說著,卻情不自禁的打量鍾靈兒。 鍾靈兒懷里一團白色,想來就是那只迅疾如電的貂兒了。恩,小小的瓜子臉,只是下巴略爲圓轉柔和,白里透紅,十足一張美人臉。而那眼睛,眨巴眨巴的,甚是可愛,可愛的小鼻子下面小嘴兒笑嘻嘻的。嗯,身材不錯。一雙玉腿上面套雙小鞋,正在那里晃蕩呢。 鍾靈兒見他先是盯著自己的臉蛋兒看了半天,結果又若有所思地往自己全身看去,最后把目光又留在自己的臉上,終究還是害羞了,臉微微紅了起來,那嬌羞的模樣,給虛竹看到,他不由得心里微微一蕩。 她輕輕地啐了一口,心到:一個好不正經的和尚。卻被這個和尚那番話給弄糊塗了。想了一會兒,旋即明白過來,不由得“啊呀”一聲,脆生生的笑罵道:“好你個和尚,我是說干糧,不是干娘,你自己聽錯了,管我什麽事啊?當一個和尚的干娘,姑奶奶還不願意呢!” 自己說完,都覺得好笑,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習慣性的伸手要去捂住小嘴兒,哪知道手里不空閑,正拿著那塊吃了一半的餅,一個不注意,便被那餅塞到嘴里了。想到這餅食剛才那個和尚吃過的,她俏臉更加紅了,低著個頭,“呸呸呸”吐了幾下,又罵道:“臭和尚,笨和尚,害得本姑娘吃了你吃過的餅兒!” 虛竹看得真切,聽得清清楚楚,臉上卻裝作委屈的樣子,心里其實已經樂翻天了,沒想到這個鍾靈兒果然有趣,真是一個解語花呢。他呀呀大叫道:“哎呀,你個小姑娘,可好不曉事呢?剛才我聽錯了,是我的錯,可是那餅是你自己喂自己吃的,跟和尚我有什麽關系,你要不搶我的餅,哪里又能這樣呢?”說完自己也想笑,先前沒覺得,現在倒覺得“和尚我”這個說法著實別扭,也好笑了一些。可惜,他一心想要做出那種惱怒委屈的樣子來,便生生把笑意給憋住了。 鍾靈兒聽了這話,正躊躇著這餅怎麽辦才好,聽了他的話,隨手把餅扔了過去,嘴里罵道:“都是你個和尚,要是你不在這里吃餅,人家餓了,聞到香味,也就不叫閃電貂過來搶你的了。都是你,臭和尚,笨和尚!” …… 鍾靈兒見虛竹說不出話來了,連那餅掉到了地上,也沒注意,噗哧一笑,大聲嚷嚷道:“喂,我說你這個笨和尚啊?怎麽樣,被我說得啞口無言了吧!哼,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瞧你還敢不敢頂嘴!干娘,干娘,我就是你干娘了,你又如何!哼哼!”說罷還把白貂兒抱在懷來親熱了一下,嘴里哼哼有聲,當真是把自己當作虛竹的干娘了,擺足了架子。 虛竹:“……”。 他郁悶的低聲自語:這也叫有理,暈死。不過旋即又笑開了,盯著鍾靈兒看,心想這鍾靈兒就是鍾靈兒,就沖這性格,他心想,日后如果帶在身邊,樂子定然是少不了的,得,鍾靈兒,你可逃不掉和尚我的手掌心了。不過眼下還有重要事情,暫時不跟你計較。不過嘛,這口頭便宜,可要是占占的。 鍾靈兒被他那笑容看得心里毛毛的,俏臉兒早就紅透了,又想罵這個不知羞得和尚幾句,不曾想虛竹卻搶先說話了:“喂,小姑娘,我說你若是我干娘,我干爹又哪兒去了呢?” 干爹,鍾靈兒一愣,臉再添紅潮,白了和尚一眼,啐道:“你管呢,你有沒有干爹是你干娘的事情,可輪不到你來管。” 虛竹暗贊一聲好,笑眯眯的說道:“若是和尚我偏要管呢?你不把我干爹叫出來,我可就不承認你是我干娘喽!” 鍾靈兒道:“誰稀罕,不承認就不承認,哼,我自己覺得是就成了。” 虛竹笑道:“嘿嘿,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哦。再說了,即便沒有干爹,你也是當不了我的干娘的。” 鍾靈兒歪著個腦袋,問到:“爲什麽?” 虛竹嘿嘿一笑,並不答話,反問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少歲了?” 鍾靈兒想也不想,就回到道:“16啊,怎麽了?” 虛竹嘿嘿笑道:“我19了,嘿嘿,比你大三歲,所以你當不成我干娘喽。不過呢,叫我一聲哥哥,倒也不錯。” “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鍾靈兒眼珠一轉,嘴里噓了一聲,那白貂兒就嗖的竄出來,直奔虛竹而來。虛竹嚇了一跳,哪里想到鍾靈兒會來這麽一招,再說他也知道這貂兒有毒,萬一被咬中,中了毒,那可就慘了。雖然鍾靈兒會給他解毒,但是一番痛苦是免不了的。 看到白影竄到自己面前,虛竹手忙腳亂,就要躲避,哪知道那貂兒速度不僅快如閃電,而且也極爲聰明,認準了虛竹,一下子蹦到虛竹身上,在他全身奔來跑去,嚇得虛竹不斷伸手伸腳,附帶哇哇大叫,整個就是一副“跳大神舞”的樣子。 “咯咯咯!”鍾靈兒看他那狼狽的樣子,心里高興,清脆的笑聲自然就環繞林間。 聽到這發自內心的歡快笑聲,虛竹不由得呆了一呆,那貂兒卻不客氣,嗖的一下,就竄到了他頭頂,牢牢抓住他的耳朵。虛竹大驚,手舞足蹈立刻就停了下來,分毫不敢妄動。 鍾靈兒看他剛才舞得歡快,結果忽然就停了下來,仿佛那街上的木偶戲一樣,更加覺得好笑,咯咯咯的笑個不停,一會兒笑得肚子痛,一個不察,便沒坐穩,“啊呀”一聲,花容失色,就要從樹枝上面掉下來。 虛竹大驚失色,連頭上的貂兒也不顧,立刻就沖了過去,張開雙手,作勢要接,心里卻在想:哈哈,英雄救美,老天你對我可太好了! 哪知道那鍾靈兒落到半空,卻輕輕巧巧的一個轉身,翻個個兒,一雙俏足變穩穩的站立在青草葉兒里面,臉上哪里還有先前的驚慌失措,分明就是那種戲谑的嘲笑。 虛竹知道她在耍弄自己,不由得感歎鍾靈兒的確鬼靈精怪,連他都有些難以對付,不由得讪讪笑了笑,道:“好妹妹,你讓頭上的貂兒下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原來他是想帶著鍾靈兒到那玉璧石洞去取秘籍,心里卻存了多和她相處,加深自己在她心里印象的心思。 鍾靈兒招招手,大方的說道:“好吧,就沖你剛才那麽關心我的安危,我就把閃電叫回來,不過如果哪個地方不好玩,我再跟你算叫我‘好妹妹’的賬。” 虛竹大喜,趕緊說道:“好玩,保證好玩!”當即帶路往前走。 兩人一貂很快就來到了劍湖西邊的懸崖旁邊。至于這麽快來,自然還是因爲鍾靈兒經常在附近玩耍,熟悉地形的緣故,要讓虛竹自己找,多半要花些時間了。 虛竹看了看劍湖,又看了看遠處,發現果然有塊明亮光滑的石壁,心說是這里了,便指著懸崖下面,向鍾靈兒說道:“喏,就在這里了。” 鍾靈兒探頭看了看那懸崖,下面霧蒙蒙的看不清楚,在加上傍晚光線不好,不知道有多深,一陣山風吹來,情不自禁打了個顫,忽閃忽閃這眼睛問道:“就是這里麽,不過十個懸崖,又有什麽好玩的地方?莫非你騙我?” 虛竹聽她聲音里面有些顫抖,又看她要招呼那只白貂兒,趕緊說道:“不是,不是,好玩的在下面。我們下去就知道了。”說完,從腰間的解下一團繩子,找了一塊穩固的石頭,牢牢的拴住了,然后把繩子往崖底下一扔,便準備順著繩子下去。 鍾靈兒看著他,問道:“喂,和尚,我們就這麽下去麽?” 虛竹回到:“是啊,怎麽了?” “可是,可是人家怕啊!”鍾靈兒楚楚可憐的說道。虛竹心說,剛才那麽高的樹杈跳下來,你都不怕,這會兒卻怕了,莫非……心中一喜,隨即說道:“不怕,不怕,還有我呢?”他卻沒想到,鍾靈兒卻是真的怕了。 “你,你一個臭和尚能做什麽?”鍾靈兒不服。 “我,我,這樣吧,我抱著你下去,這樣總該不怕了吧,就算摔倒了,也有我墊底啊!” 鍾靈兒聽她說的有趣,噗哧一笑,也不疑有他,便同意了,只是附加了一句:“臭和尚,你可不許占我便宜。”心里卻對下面隱隱有些期待,心想這個和尚說的言之鑿鑿的,本姑娘到要看看去。 虛竹心說不占你便宜,嘿嘿,那可又不得你,當下牢牢抓住繩子,左手將鍾靈兒抱在懷里,順著繩子就往下面滑去。雖然繩子勒著手生疼,但是聞著那淡淡的女兒香味,感受那柔軟的身體,虛竹不由得有些意亂情迷,某個地方不自主就要充血。好在那只貂兒嗖的一聲竄到他頭頂,站在上面順著下來,差點沒有嚇了他一跳,這才不敢胡思亂想,老實往下面滑去。 到了谷底,擡頭看到一顆松樹橫生出來,又看到谷底的茶花,虛竹心說,成了。當即放下鍾靈兒,便開始尋找樹叢后面的那塊光滑的石壁。 鍾靈兒剛才被一個男子抱個滿懷,感受著那男子氣息,滿臉通紅,早說不出話來,默默地抱了貂兒,看著虛竹在樹叢里面瞎攪和。 過了一會兒,看到樹叢后面出現一塊光滑的石壁,虛竹高興得叫到:“找到了!”他不理鍾靈兒,想了想書中的那塊大石頭所在的方位,便對照著玉璧,站好方位,往另一邊看去,果然有塊大岩石。 虛竹扯掉周圍的藤蔓雜草,使勁推開大岩石,果然見大岩石如石門一樣轉動,敞開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鍾靈兒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心想,這可奇了,這個和尚怎麽知道這里有個洞的?不過她也沒想這麽多,跟著虛竹走了進去。 虛竹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往里走去。開頭黑漆漆的,怪嚇人的,鍾靈兒立刻就拉住了虛竹的袖子。虛竹怪笑一聲,叫道:“寶貝莫怕!”一攬手將鍾靈兒纖腰摟住,抱了個軟玉溫香,左手劃亮火折子,循著亮光走到了那扇門前面。用力推開門,眼前果然一片光亮。果然里面有一塊大水晶,可以看到湖底的遊魚。 鍾靈兒哪兒見過這麽新奇的東西,立刻就忘記了恐懼,扯著虛竹的耳朵,哇哇大叫起來:“哇,臭和尚,你果然沒騙我!”立刻就掙脫開了虛竹的懷抱,跑到水晶面前,看著那些遊魚,一個人唧唧咕咕的說個不停,也不知道說什麽。虛竹搖搖頭,不管她,熄了火折子,看了看周遭的石桌石凳,便去尋找那道石門。 找到石門,虛竹立刻推開,順著石級而下,推開里面的門,便見到了那持劍的宮裝美女。他凝視那絕世的容顔良久,方才回過神來,不由得呆呆的道:“神仙姊姊,你若能活過來跟我說一句話,我便爲你死一千遍,一萬遍,也如身登極樂,歡喜無限。”旋即醒悟過來,拍拍自己光頭,這不是段譽那小子的台詞嗎,我怎的搶了過來。心中卻是極其贊同的。 虛竹定定心神,彎腰下去,將那個小的蒲團拿開,果然見到了一個綢包。虛竹大喜,慌忙打開綢包,也沒看上面的話語,把那帛卷拿出來,打開了。 看到開頭的《逍遙遊》,心想果然不錯,立即展開,果然看到一個橫臥的裸女畫像,臉上微紅,卻直愣愣的看著,呼吸急促。暗想,如此美女,若是給了我,那該多美! 正神魂顛倒之間,忽然聽到一個脆生生的呼叫:“啊!臭和尚,你好不知羞!”卻是鍾靈兒進來看見了這畫像,登時羞得滿面通紅,一顆小心兒怦怦直跳,還不忘罵虛竹一句。 第七章 …… 虛竹回頭看去,鍾靈兒一張俏臉通紅,眼睛微閉,只盯著他的光頭,卻不敢再看那“淫穢”的帛卷一下。 虛竹若有所思地掃視了一下鍾靈兒全身,再一次品味了那美妙的身材,感覺,即便是跟這位神仙姐姐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十足美人一個嘛。鍾靈兒被他這麽看著,心里麻麻的,隱隱還有一些期待,更加感到害羞,輕啐了一口,又罵道:“臭和尚,當真不知羞!”俏臉生生轉開,不再去看他。這時她才注意到剛才看到的雕像原來是一個美女,不由得驚叫起來:“好漂亮的姐姐!” 她也忘記了虛竹看的那東西,便圍繞著這雕像轉圈,嘴里啧啧稱奇:“哇,這姐姐是在太漂亮了,而且,好像還是活的呢。臭和尚,你瞧,姐姐她一直盯著我看呢!” 虛竹笑了笑,不理她,強自壓下心中的欲望,參詳這北冥神功起來。 鍾靈兒獨自在這里呆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覺得無聊了,加上心中對剛才虛竹的那種行爲隱隱有些好奇,便又跑過來看。這個時候,虛竹已經把前面北冥神功的口訣盡數背下,正在看那三十六幅裸女畫像,自然便是淩波微步了。 鍾靈兒看到裸女自然免不了要尖叫一聲,還捎帶罵兩句,不過一會兒就偷偷將眼光瞄過去,看到那些裸女表情各異,不免又驚咦一聲。如此一來,正用心記憶的虛竹自然就被打擾了。見到鍾靈兒面色通紅的盯著他,心中沒來由的一蕩,差點就要呻吟出來,好在每日里誦經也間接鍛煉了心性,他忍住了自己內心的躁動不安,卻有了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手不由自主地撫摸上了鍾靈兒的俏臉:“好靈兒,我們來做一個好玩的遊戲,好嗎?”鍾靈兒感受著這奇怪的氣氛,也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 那明亮的月光仿佛王夫人的一雙媚眼,盈盈秋水灼灼的注視著劍湖宮。 一個光頭,隱隱還反射著光芒,帶著一個嬌小的身軀和一團白色,在屋頂上面邁著奇怪的步伐,慢慢接近了東宗弟子歇息的廂房。偶爾還有幾聲怪異的叫聲想起。 劉光第和師兄龔光杰卻沒有歇息,在廂房里面喂招拆招,正道興致濃處,忽然聽到屋頂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響,立刻就警惕了起來。龔光杰當下提劍走出了門外,往房頂望去,卻沒看到一個人影,心里奇怪。正疑惑間,忽然聽到劉光第驚恐的聲音:“別,別,別過來,啊!”伴隨著這聲陡然低下去的“啊”聲,怪異的笑聲磔磔想起,龔光杰隱隱聽到好像在說什麽:“不要怕,……我不……吃……的,啊,給我……,給我……!”龔光杰原本就是個膽大的人,這下聽了這個令他頭皮發麻的聲音,卻膽怯了起來,兩腿微微戰栗著,長劍橫在胸口,卻是取了個守勢,複又回到廂房里面。 他后腳剛落下,就感覺小腦勺上面一痛,隨即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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